春日益博社会工作散记｜益见

春日益博社会工作散记｜益见

南阳益博社会工作服务中心王玉

2019年4月6日，晴，风，周六

六点多起床，儿子让早点叫他，背英语单词，还要送他到补习班。阳台上的文竹和橡皮树生机勃勃，下楼把昨天丕显给的两盆兰花搬到阳台上，原来阳台上的一大盆兰草因为换盆不慎而枯萎了。还好丢丢站在爬山虎对面的体育器材处，一个阿姨说，这狗通灵性，原来流浪在院子里的时候，见谁都摇头晃脑。四楼老许收养之后了，架子大起来，有点骄傲的意思。有次跟着它的主人家的孙子一诺到家里补习功课。妹夫来给家里修水管，结果丢丢乱叫，吓得直喊门。

夹道里的太阳把前面三轮车的影子拉的老长，一个卖欢喜桃的老人用简易木板车拉了几包爆米花玉米筒之类的美食。七一路的三里河底干嘣嘣，等给儿子送到卧龙桥头，法国梧桐嫩黄的叶子，让春天快步向前走。昨天晚上，姚崇哥来电，一是想参加益博社工，二是想看看孙家楼的木隔断是如何做的。我顺势去孙家楼走一趟。和平街南头两边挤满了路边摊，多是卖煎饼果子一类早餐的，护城河桥头几个卖菜的老人，正对着东马道的一个老兄在门口用洒水壶喷着两个大缸，里面装满了土，种了两个小孩胳膊粗的凌霄花。这个花在南阳古城夏天最色彩的品种之一。

南门东马道，空旷落寞。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蹲在门口的石墩上刷牙漱口，一个三轮车装满红素的大姐整装待发，一只小黄狗我在路中间下坡的位置。收废品的老汉的三轮车从刚刚拆迁的老房子边走过，断壁残垣的古城春天又来了。拐入孙家楼，也不过八点的样子，此时的老城的人们刚刚苏醒，见到两个提拉个拖鞋的邻居睡眼朦胧的往公共卫生间走，一手提着一个尿桶，老城没有单独卫生间，老房子的居民大多是习惯了的。老城恢复重建，非一日之功，这也许是老城社会吃喝拉撒睡的基本元素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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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家楼二号院里，阳光已经照射在门口的匾牌上，那是关于孙家楼故事记忆的铭牌，刻画着曹云阁和一批南阳年轻人的革命意志与坚毅行动，也许这就是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生动诠释。门口寅宾馆前搭了各方钢架子，看来是要围个小房间，后来不了了之。上次武汉文保人士来南阳探访和郭老师跟古建所贾付军一起看老城修复也提到门口的建筑问题。最后的院落里，斯斯文文的春天静静的开放。石榴树的嫩芽和石榴树的叶子竞相舒展，桂花树和腊梅树的叶子里有鸟鸣啾啾，鸟鸣院愈静，甚至桃花落下的声音都能感知。我坐在办公室，给正房隔断照几张相，传给姚崇哥，这个老派木匠，一看就知道早年的工匠精神是如何锤炼的。

永安路，这是永安村和永安门最后的记忆之一。干休所十楼，垣彤联系好八点半做个公务员考试辅导，一个半小时。申论，申而论之，中国的文化博大精深，从中找出主线，从中延伸出思想，这或许就是申论的要义。我建议通过讲治国理政，说人民中心思想的内涵，讲理念方法，把特殊包括一般的理论确确实实运用好。讲土地承包的过程，讲农村人流到城市的落寞，讲城市建设的形式主义美学，当然还讲老子的有与无。先讨论，说观点，后演绎说对比，再结合答案扬弃。这注定是一个需要细细磨练意志的过程，熟能生巧，但愿明天会更好。

回到家收拾好，就跟丕显联络我坐班车到镇平新纪元酒店路口。天气出奇的热，农历三月初二温度达到三十度，凡出常理皆有妖，天气也否极泰来，万物何不如此。路上昏昏沉沉的睡了，等快到镇平，开车的师傅在路边卸货，说着看看这些人，骑着电车在机动车道上乱窜打着电话看都不看一眼，那个骑着电车的人单丢把还搊着输液瓶，还有带着老人小孩的，都不遵守交通规则不知道为什么？说着笑着，刚下车丕显接着就去杨营。较之镇平新城区，老城区狭小拥挤，但有人情味，楼盖的再好不仅要面子更要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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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平的两馆一院，还有一些重要机关学校搬迁，滨赵河畔，蔚为大观。杨营也成为镇平重点项目青睐有加的地方，加上县城的外延，看起来都市味道不错。从新三一二国道到贾庄，再到杨营街的新农村社区。这个临街的新农村社区，道路宽敞，已装修过，只是完善了一些家具把三楼布置了一下。丕显看见有个阳光房很好，我也进去，结果窗户的春风把门给带着着了。窗外还是麦苗青青，一条小路两边是几个孤孤的坟头，再远处是一片瓜蒌地。这里毗邻县城，交通方便，环境又好。

伟峰哥告诉我老家邻居喂了好多牛羊，天气一热，味道极为难闻。但老邻老居，怎么能开口，总不能因为咱，让人家一个营生不干了，与邻为善与邻为伴才是好。结果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不锈钢护窗打开算是出来。伟峰气的跺了门，拿钥匙也开不开。伟峰不怎么办事，又逢节假日，人又多，天气又热，慌慌张张的，我和丕显过去吃完饭，简单在伟峰哥家里坐一会儿就走了。

越是这些老同学的乔迁，会见到好多共同熟悉的人，好友总是把最好的给我们，王世雄书记，李铁虎，还有那些跟他在本地的朋友。回去坐廖子的车，三个儿子，大儿子上高一，还有一对双胞胎儿子。边走边聊着，说着生意上的是是非非，譬如游乐场吧，今年清明正好赶上独山庙会，好多人都去独山了，去淘气猫和月亮岛的人就少了。我说，咱至少三年没有去过这些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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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交到碰到泽峰哥正在送亲戚，这些远在甘肃陕西的老表，清明节回来上坟省亲。温度上升到三十度，从二十二楼能看到波光粼粼的白河水，我上去提一桶水浇浇花，上面的天气，逢春又发秧，几天不下雨已经蒸的不像样子了。我稍事休息，就骑着电车出去溜达一圈，安排好下午的时光，武侯路的杨树叶随风飘荡可以鼓掌了，但杨树的样子又各有形态，有垂枝，也有直枝，叶子稠密大小也迥异。去武侯路木材公司找了一本赤脚医生笔记本算是收获。

顺着卧龙岗下去，一直到三里桥头我才下车掏出手机，这里的两棵梧桐树花开的正劲，满树的桐花肆意怒放，让着两边满是冬青树的街道显得闹吵一阵子，尽管三里河道已经平整但还没有水。去郭老师家，看见他正提着水桶浇水。门口的两棵三角枫盆景已成型，只是底下土嫌少一些，爬山虎叶子浮在墙上，院里的香蒡上吊着干枯的核桃花，头顶上核桃树的叶子也舒展开来，郭老师说天天浇水，春天进入旺长期。坐在屋里，郭老师桌子上还摊着明嘉靖南阳府注的第四册校核。

上次郭老师去社旗说无果而终，其实不是如此。虽然从史志办、民宗局没有找到资料，但是还是去山陕会馆、火神庙、厘金局、镖局等去转了转。但是郭老师对社旗茶马古道的认知还不系统，但同类总会在游走中结缘。就在郭老师上社旗去参观的时候，偶遇一个叫社旗政协文史委的陈晓，得到一本社旗文史资料集锦算是收获。谈起起因，因为南阳图书馆还有一本1942年的南阳县志手稿，又说是张嘉谋所著，其实张在1941年已经去世，至于是谁所著，关键是能在这些历史变迁剧烈的阶段，找到重要的历史记载，关于地域、人文、景观、风俗、礼仪等的史料，完善原本不太通透的历史文化名城佐证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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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每一部历史典籍甚至手稿的出世，都需要付出极大的功夫，校注、求证、完善，里面的辛苦自不必说。还谈到史定训老师，因为郭老师的一个朋友姓史，因为随母姓，想通过史定训老师了解史家的脉络谱系和辈分源流。史老师在告诉郭老师的时候，也给郭老师提供了几个县直资料，一个是明正德南阳县志现在在日本，需要通过一种渠道去找回来。另一种是清同治南阳县志，这些资料散落在全国各地。郭老师说史定训是跟着王凌云一起走的，不过半路回来了。王凌云带走多少人，具体已不可知，不过台湾的南阳同乡会和南阳文史资料也很重要，是从另外一个面观察南阳的方式。

红薯父亲，这也是郭老师断断续续讲的一个故事，大意是一个信阳女学生在南阳求学，因为生病得到一个饭店橱子的红薯帮助而相爱结婚，因为橱子老家是南召乡下，王凌云退却的时候封城，橱子进不来。但这个女生已经怀有身孕，跟随王凌云退却，一直走啊走，到越南，最后到台湾生下了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又在澳大利亚工作，他要找自己的父亲，历史总是把现实扭过头来看才觉得真实，但血脉相连，不曾隔断。零零碎碎的聊这些史料，算是一种春天里的丰富多彩。

回来的时候，跟泽峰哥又聊了一个小时几年前的工作。当一个又一个工作和思想上的羁绊，让我们踌躇不前。但只要认准目标，总有方法逢水架桥逢山开路。把兰花放在书房里，丕显说兰花生命力强，一般二十天浇透一次水，看着手里的一本社工资料，结束一天的时候，接到一个社工伙伴的电话，从人员招募、业务训练、项目争取，说了很多烦心事，也说了很多故事，因为一脚踏进这条河，只有奋勇直前了。夜色阑珊，风乍起，温度有点高，院子里满是跑步和出去玩的小孩子，散乱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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