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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开着车,车上平放着卷起来的画像,画像旁边(后排)坐着画像的创作者——好人申老师,出珠海,上京港澳高速,开始了护送邬氏武平家族一世祖仲英公画像回老家的快乐旅途。
一开始,我一边开车一边和申老师东拉西扯地闲聊,虽然不能说话不投机,但申老师的谈兴不高,不断的在后排玩手机。不知不觉中,车过黄浦大桥,在广州北二环右拐进入了广河高速,好友华兄的悍然达汽车又稳又快地驶进罗浮山上的高速公路上。
我这个来自山肚子里的人,素来喜欢山,喜欢高速公路两边的绿郁葱葱的青山和山峦上各种各样的绿树。在汽车进入广河高速不久,我就对申老师说,我老家属于武夷山脉南端,与南岭山脉相连,是典型的深山老林地区。我刚说完,申老师就接过了话题,告诉我说:“武夷山当然是名山,但未必是大山,我们广西是十万大山。”说实话,我讲之前,确实忘记了广西的十万大山。于是,两个来自山肚子里的人,就山的故事聊了一路,一直聊到广河高速结束,下高速吃饭,才转向另一个话题。
原来,申老师的儿童和少年时代也和我一样,生活在大山里。有美术天赋的申老师,经常在河滩里,泥地上,用木棍子画画,用竹片子图鸦;也是常年徒步几公里去读书,也经常带一根红薯当午饭,也经常吃不饱饭。只不过,会画画的申老师颇受老师的关照,经常安排申老师用学校的笔墨颜料画宣传海报,还经常把饭菜票拿去买蜡笔而饿肚子。我告诉申老师,我虽然不会画画,但会写毛笔字,经常抄写“大字报”,经常出黑扳报和宣传墙报。
在河源蓝口下高速吃午饭时,我和申老师不约而同地聊起了当年的高考。由于生活上的艰苦和学习上的刻苦是共同的,这个话题让我们俩个人的那餐中饭吃了非常久。原来,申老师和我一样,为了考美术院校吃尽了苦头,即使最后,为了录取,选择了艺术教育专业才被录取。因为我陪女儿08年考过中国美院,很清楚考美术院校的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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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在快乐的气氛中飞驰,傍晚时分,车从平远五指石出口下高速,来到了一个叫“差干”的地方,申老师幽默地问我:“为什么叫差干?为什么不叫好好干!”说实话,这个叫“差干”的乡镇,我小时候曾经听大人们无数次说起,那时候老家好多好东西要卖好价钱都会贩运到差干来,我高中同班同学昌进高中毕业后就曾经挑着烟叶走路到过差干,只不过按老家口音,差干误以为“车干”。虽然后来知道了叫差干,但为什么叫差干还真的不知道。申老师调侃说,如果办一所大学,叫差干大学,还会有人报考么?我回应说,估计没有。在哈哈笑声中,我们进入了福建地界,进入了武平县下坝乡,来到了我简书《相思河游记》里写过的相思河畔。
我告诉申老师,这里是福建、广东和江西三省交界地,申老师说又一个“鸡鸣三省”的地方。我说,在前面三叉口的河上,可以“一尿尿三省”,我在简书中写过的。两个人又以这个话题乐了起来,不知怎么又扯谈到了工作调动,相互间又有了共同的话题,申老师在九十年代初为了离开广西,几经周折才调到珠海,其中找接收单位和原单位不放档案的经历居然和我基本上一样。在两个人哈哈哈大笑中,我已经把车停在了邬氏祠堂门口的水泥地上。
因为不能确定几点能到,我没有让家族长辈们在祠堂恭候仲英公画像,祠堂里没有什么人,只有几个本家宗亲在搞绿化。我和申老师正想趁人少,先看一看画像在大厅布局的效果。当我毕恭毕敬地把画像抬到祠堂大厅,铺开巨幅画像,告诉申老师拟挂画像的位置,那种庄严肃穆的感觉由然而生。申老师调换了几个角度进行严肃的审察后,对我说,非常合适,视觉效果非常到位,不用作任何修改。站在大厅一起欣赏的几位本家宗亲,听我说是一世祖仲英公的画像,都肃然起敬,当听我说是从珠海画好专门送回来,而且申老师就是画像的画家后,个个都赞叹不已。其中一个我叫不出名字的长辈,拉着申老师的手说:“你是好人啊,好人!”
这就是简书题目的由来。好人申老师的杰作——邬氏武平宗祠的一世祖仲英公画像,成了后来祠堂落成庆典和开光仪非常特殊的特色作品,引起了无数宗亲和各方来宾的赞叹和欣赏。在老家的那几天,所有见到申老师的人都肃然起敬,而且几乎每个都说申老师是好人。于是,我就对申老师说,以后我就叫你“好人,申老师”了,谦虚和气的申老师哈哈一笑说,只要大家满意,我就放心了。
几天后,申老师直接从武平去厦门转平潭写生去了,我一个人开车回到珠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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