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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热的三伏天,中伏的头一天就回到了老家新疆,开启了暑假休息探亲之旅。也是实在受不了山东夏天的热。回来看老人,顺便避暑。哈哈,私心是有啊。因为新疆夏天的确很凉爽。从小在这里出生长大到18岁,已深深知道这里的气候,夏天凉爽,瓜果香甜,非常诱人。
想想,在山东的那些朋友们,还在热浪滚滚中的高温炙烤下蒸腾着,汗滴不停地流淌,心里有点小得意。老家这夏天真是宜人宜居宜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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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山东呆了30年,一到夏天我还是不适应那里的热。在外面,阳光火辣辣地,人好像被晒干了似的。楼房建筑,树木,马路都被晒得蔫塌榻地。骑自行车或走路之人都捂得严严实实,防晒衣,防晒帽,防晒墨镜,防晒霜,防晒伞。
开车之人,夏天最怕是被太阳暴晒的车,车里温度45°,即使在树荫底下停上一上午,打开车门一股热浪袭来,方向盘、车座位不能碰,太烫了。这车不凉透了,就坐进去,一定会中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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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时有朋友问我,当初大学毕业为什么不回新疆?是毕业分配去的山东(当然可以选择回新疆,而我没有选)。年轻人,为了爱情义无反顾,不计后果,在哪里都行。也没想着离家太远之事。那时就是自己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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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呆在山东已30年了,早已视其为我的第二故乡,亦然成为我真正的家。而新疆就是念想,一个出生地,18岁之前生长地,渡过小初高的青春战场,见证成长和奋斗的学生时代的纪念地。长大了,翅膀硬了就想着远走高飞。
刚来山东几年,老母亲经常打电话说:“回老家吧,家里有人帮衬比什么都强!”对涉世未深,心比较野的我来说,这句话常常被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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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这句话感触深的时候是自己有了小孩子后,自己带孩子很辛苦。这时候想起老母亲的话真对,离家近点多好,帮衬自己一下多好!
每次探亲回老家,对于遥远得距离也心生胆怯。那时候都是坐火车回新疆,3000多公里啊。心里无数次说:怎么这么远!回家一趟真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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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孩子小的时候,不敢回老家。记得孩子5岁时才带着其第一次回新疆。坐火车3天3夜。火车开动后,铁轨和火车轮子碰撞,发出咣当咣当,声声不断,大小站都停,停站前这声音是咯噔噔一大声响,睡梦也是随着火车到站时醒时惊。
在火车上这三天,身体颠上颠下,骨头就像散架似的,十分难受和疲惫。回家路漫漫,身体受不了,精神也煎熬!有限次的回家,准备走的时候,信心满满,归心似箭,到第二天第三天,火车上就剩下了发呆,无语,烦躁和不适了,身心俱疲。我在火车的等待已经渗透了什么叫前行的茫然,时间把许多的热情兴奋都绞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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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这几年探亲,经济条件好的,坐飞机回家了。还有真的年龄大点,受不了那个罪了。回家次数多了,也是老母亲年龄大了,希望我能每年回来。遥远得距离在交通工具的变化中,在老人期盼的目光中,变得不那么远,不那么难走了。
我这三十年始终在路上,脚步未曾停歇。像候鸟一样在山东和新疆之间定时往返。这两边都是故乡,是难以割舍的地方。自己的家,同事,朋友在山东。老家还有老母亲始终放不下。两边就像跷跷板的两头,老家那头重,就沉下去,呆一段时间。而大部分时间跷跷板山东那头沉,工作离不开,家庭离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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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老母亲年龄大了,期盼也越来越迫切,想念在每一次电话里诉说中,在每一次生病中,在每一个节日里。我心中的跷跷板不在一头沉,是两头一样沉了。因为老母亲身体越来越弱,毛病多了,去医院次数多了。我自己孩子上班了,不用太操心。处理好工作上的事,假期回老家,就成了每年都能兑现的事。家里先生也支持我,总是寒暑假早早催促我回老家。
走出去,故乡才真正成了故乡,思念成了无可救药的病,常常不经意袭来,日夜不断。回来了,不必衣锦还乡,不必前呼后拥。只要有一颗真诚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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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回来,除了陪老人之外,总想多看看感受一下这里的新变化。找寻小时候生活过的印记。用自己的双脚丈量每一处风景,走遍故乡得千山万水。
抽空去中学看看,位置没变,依然如故,现在划入地方,为乌鲁木齐市第89中学。菜市场没变,老房子没变,老街道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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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家,每天早晨晨练于儿童公园,晚上游走在石油局大院。老家门前一条必经之路是通往小区大门,通往家属院外面。这段时间由于电线改造,路面挖沟,不好走,刚填埋好。地面石子路,雨天有点泞,晴天有点暴。但是,我仍然不停脚步一天来回几趟出入,去菜市场,去公园,去商店,去坐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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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缓缓向前,接近开学,离开的时间越来越近。似乎还没有返程之意。此刻,坐在友好大厦的门口“吾饮良品”饮料屋前,要了一杯蜜柚绿茶,坐在桌边,漫无目的,看着友好路上摩肩接踵的人流。这里是乌鲁木齐最繁华的地方。人如此多,商店如此密集,东西如此多。行人脚步慢缓,逛街闲情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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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是新疆维吾尔人的古尔邦节,公务员们都放假4天。怪不得街上人很多。我,无所事事,喝着饮料,东张西望,欣赏街景,欣赏路人,欣赏街边小店。内心的气韵在时间深处不经意散开,脑子空着不想什么,不急还是不急。观望着眼前所有。
静静坐那儿真好,胡思乱想的打发着时间。感受一下风怎么从皮肤滑过,时间怎么无意识的溜走。就这样坐着,一天又过去了,一个季节又过去了,我来了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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