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绝大部分时候,我们需要搏斗的不是写作瓶颈,而是不去写作的惰性。你需要的是一个开始,一种支配身体的写作冲动。
没有任何事能教会你如何写作,除了写作本身只管写。我知道这听上去有点像老生常谈或者把问题看得太简单了,但除此以外没有任何事能教会你如何写作。
你可以去上数以万计的培训课,读一千本书,但学习的唯一途径就是把你的手放在稿纸或键盘上,开始写。
想象一个阅读了所有烹饪书的烘焙新手,他如果连一个蛋糕都没有烤过,又有什么用呢?所以,只管去写吧。
如果它一开始显得平淡无奇或令人煎熬,哪怕一百次都是如此,也没有问题。虽然你自己可能感觉不到,但情况就是,它会一次比一次更好。
——莎娜·日耳曼
开始写比什么都重要
诗人泰德·库赛说,有的女孩们会策略性地使自己给别人留下如同一个年轻男子的印象,从这种策略的角度,他把他自己称为一个诗人,并会随身带着一本很厚重的大书招摇过市去证明这一点。
许多年后,事实证明,如果他想成为一个诗人,他最好从写诗开始做这件事。而他确实这样做了——最终赢得了决定性的喝彩。
这看起来是我们周遭常见的现象:人们想象自己是一个诗人,却从来不去写诗。
我并不特别反对这种做法,一个诗人就是我所能想到的最有价值的理想状态。在泰德这个案例里,也许把作为诗人的自我意识和几个恰到好处的小道具结合起来,就是你需要为你的诗歌长旅的轮轴上涂抹的润滑油。然后有一天你会猛然惊醒,发现自己正在写诗!
我也见过相反的情况:有人曾经饱蘸热情地写诗,但只是自己写,如此多年但从不自诩诗人。
他们中有人认为“诗人”的身份只能通过发表诗作或公共认可才能得到。因为外在世界评判和赋予诗人有效性的方式是这样的,所以我们也因循这种思路就毫不奇怪:我们只有拿出一些东西,以商业的途径显示出来,我们才被认为是合法的。
我就注意到,当我拿到了一项奖学金拨款,用于在一个研究生培养写作项目中研究诗歌的时候,我的社交圈、朋友圈、家人(他们对诗歌都没有多少经验,更谈不上理解)对待我的态度都有了明显改变,变得肃然起敬了起来。
突然间,因为一个庞大而权威的机构说我的诗歌配得上一笔款子,舆论才一致认为我的确是一个诗人。
得到某个机构或团体的支持当然是好事,能够通过研究诗歌、写作诗歌获得报酬甚至更好。但它们都不能够成就或毁灭一个诗人。
就我所见,诗人就是那些写诗的人。这件事并不需要被授予特殊的徽章,也不需要任何机构为你祝祷。除了写诗的渴望,真的,你再不需要其他任何的先决条件。
除了渴望,没有其他任何事能使你不断回到稿纸,在语言的土壤上耕作,不断写作,写出来更多,直到它们成长为一首诗精致的容器。
你用来确证自己身份的方式完全取决于你自己。写多写少也完全取决于你自己。
但如果你享受和诗歌亲密接触、熟识的过程,并想建立一个长期稳定的关系的话,我建议你卷起袖子,让自己的双手始终劳作。
除了沉浸在诗歌之中,没有其他方式能够使你始终对诗歌张开怀抱,并专注于那些涌入你心怀的一切。再没有像逐渐写出一首诗那样能够教会你如何栖息在整体之上的方式了。
爱人之跃(节选)
玛莎·贝克
一个珠宝商朋友向我讲述了这个故事。
一个男人问他的犹太教士:“为什么上帝要在我们的心灵之上写下戒律?为什么不把它写入我们心里?我需要上帝的地方正在我内心深处。”
教士回答说:“上帝从来不强行把任何事物灌输到人的心灵中。他在我们心灵之上写下那些词语,这样当我们心灵破碎的时候,上帝就能走进去。”
不论你信仰着什么,视何物为神圣,你都会发现只有一颗卸除防备的、破碎的心灵,才能最好地吸取你所信仰之物的养分。
如果你毫不费力地坠入一段亲密关系中,不必理会你内心的惊慌,不管是你坠入真爱之河——这当然很美,还是真爱叩开了你的心扉并入主其中——这其实更美。
尽全力去把握它吧,也许你就会忘记坠跌时的惊慌。你将发现在远离地面的空中感觉其实会更好,并让一颗受过伤的心灵保持开启的状态,这样爱就会找到所有那些碎裂的小块。
而当你下一次体验到那种大地忽然消失的眩晕感的时候,即使你条件反射般地想要低头躲避、想要抓住什么,你依然会听到从心灵更深处传来的直觉的呢喃:“坠入吧!坠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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