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穿过森林、田地和草地。
每经过的地方,都缓缓流出诗意,她一边迈步子,一边呢喃,风捎走她的诗。
失坐到山坡上,看着风和听到她颂诗的孩子们,山坡下走上有说有笑的人们。
失看到了一个男孩。
似乎是很孤独的样子。
“一个人啊。”“是啊,孤独又不犯法。”
“一个人也很好,风景不会被打扰。”
“你叫什么名字?”“戈。”
“我是失。”
失小声的念起来,她念了只属于她们两个人的诗,她念到微风拂过的山坡,山坡上的良人,坡上的树和人群欢呼,见证她们拥抱。
戈小声的唱起来,他的音符轻跳,和她的诗轻轻摩擦,他唱着山坡下的建筑群,山坡上扎根的草,四处都是说着爱情和甜言蜜语的人群。
唱着唱着,戈低下头,伸出手臂搂住失。
戈又唱起来,唱山坡上的孤独人们得到了爱情,诗人和歌者找到了归所,他现在不想要拥抱了,他要一个吻以及一个家。
图片来自夏目友人帐失很难过,她的任务没有完成,她将要带去世界上所有的诗,她不能停留。
失退了几步,向坡下走去。
失托着她的眼睛,走过人们的城市,荒地和沙漠。
她呢喃的赞颂越来越小声,因为她听见了人们的怒哄和哭泣。
阳光并没有带来温暖和光明,它掠夺走水分和土地,刺激久处黑暗的生命,高楼的存在不是敬仰安定,一寸寸向上模仿野心遮挡天吞吐雾霾,海嗜血,是疯子是破坏者,森林盛气凌人占用土壤,田野只是苦痛、汗水和渴望的集聚地……
失有点想念戈了,她反复哼着戈留下的调子,一瞬之间,她看见了什么,一下忘记了戈留下了什么。
她看见了爱情,互相折磨的情侣把情爱耗尽,在最后时刻肝肠寸断。
失在沙漠里狂奔起来。
人们的痛苦挥之不去,沙漠只是野兽。
我已经在凶恶的边缘了……逃出去……救命……
她的诗开始混乱,风里开始出现黑点,四周开始蓬开恐惧,隐约看见沙漠深处有什么人在出售痛苦。
她跌跌撞撞的后退,似乎连退路也看不见,找不到前方,没有了前进的欲望。
失看见了前方的声音,像是在呢喃,赞颂沙漠里崭新的井,湖水甘甜,看不见的话悄然开放,旅人在阡陌里迷失,有绿洲指路。
沙漠里肮脏的风里出现了清流,似乎夹杂了水分。
失不顾一切方向寻找声音的来源。
他找到了一只鱼。
在沙漠井里看遍秋冬的鱼。
“你可以……可以让我留在这里吗……”
鱼在水里跳跃,“你是诗人?是人不是从不停留吗?这样吧,你给我念首诗吧,我喜欢风。”
失思考了很久,仰起头来,风和沙土为她聚集了悲伤,她小声似乎害怕冒犯的念起来。风是个破坏者,它连根拔起房屋而树木,它卷起海泊淹没轮船和堤坝矮岸,人们闭上门窗,风就拍碎他们的水晶,它卷起尘土和垃圾拍在人们的脸上,人们收紧衣服带上帽子。
鱼静静地听,忍不住开口打断,风轻轻摇动风铃,窗口叮当,树叶迎接是明亮的沙响,在街角流动,偷偷摸小孩的脸颊,分开女孩的头发,带动诗歌和音符到沙漠,投到井供给寂寞的鱼。
“好美……”
“可以带我看看外面吗……”
失拿了水桶,把鱼盛在桶里,向着沙漠外走去。
人群逐渐密集,霓虹闪烁,吵嚷的车笛,每个人有着一样的没有表情的脸,四处是不绝于耳的叫骂买卖。
鱼悲伤地看着一切。
失感到惊恐,她似乎看到了曾经失落的自己。
她捧着鱼,跑向山坡,她想给鱼看看戈。
快了……快到了……前面就是幸福……我要给你看到……不再孤独的快乐……要给你听……可以带给人幸福的歌……
图片来自夏目友人帐到了,山坡上,戈就坐在那里,唱着肝肠寸断的歌。
骚人颓唐迷瞪,免不了做迷梦。
鱼在失的怀里应和着,缓缓地唱起悲哀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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