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秋天刚来到的日子,风里还夹着一丝一丝的寒,就像是冰激凌里面融进了冰晶那般,不细腻的柔滑。我瞥了一眼天空,九点的天空竟然还能分辨出她的原色,于是便想出这样的话来:真正的蓝天,即使黑夜也无法遮住她蔚蓝的眸。
我在熟悉的街道上迷了路,我爱极了这种感觉,甚至爱到害怕自己会遇到熟悉的场景,让自己从迷失中脱离。我惶恐地窥探着四周,直到思维的惯性带领我又走回了来时的路,我将她称之为“老路”。我感到窒息般的绝望,所谓迷失不过是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当我又一次准备向自己的命运妥协时耳旁响起了这样的话语:“张大东,这不是你要走的路”。这时我才发现在那老路旁竟然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条昏暗的小路,正当我犹豫不决,不知何去何从,那条“老路”着急地发了话。
她横在那里,不知不觉已过了二十二年,她泥泞而散发着恶臭,俨然一副行将就木的状态。她极力掩饰自己的衰败,用慈母般的温柔的声音对我说:“来吧,孩子,这条你走过无数遍的路才是最安全的路!你看到那两行深深的血印了吗?这都是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啊!来吧,孩子,你自己一个人是没有办法走别的路的,快跪下爬过去吧,只有这样才是最安全的啊!”我走到她旁边贴近她的耳朵低语了几句便转身走进了那昏暗的小路,我能想象到他们气急败坏的模样,能感受到他们的愤怒,也听的清他们肮脏的咒骂。
这是一条充满未知的路,她被未知的黑暗填满,看不见任何事物,我在黑暗中摸索,未过一半,已然遍体鳞伤。而此时却又狂风大起,这凶猛的风仿佛要撕裂我一般,我艰难而痛苦地继续前行,我听到“老路”污秽的咒骂逆风飘来,听到那飓风嘲讽的言语:“你真是个蠢货,何必要违逆既定的规矩,为什么要为了自己活着,选择自己的路?为别人活着,走别人为你选择的路不好吗?” 这风愈发剧烈,他们像发了疯似的嘲弄着我,企图将我吹回原地。
我累极了,筋疲力竭,缓缓蹲下了身子,膝盖不自觉地往地上坠,虚弱疲惫与渐渐滋生的恐惧萦绕全身。“别逃避张大东,你忘了你是谁了吗?你忘了我一直会陪在你身边吗?”这熟悉的话语像是镇静剂一般飘进我的耳朵,渐渐的我感觉到风缓了些 。
我站起身挺直腰板,对着那该死的狂风吼道:“为什么,为什么,操你妈的为什么?老子是一个拥有思想的人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风停了,带走了不堪入耳的咒骂,也带走了浓厚的云层,一轮明月垂悬在半空,撒下皎洁的月光,铺满了整条小路。此刻我也终于看清了她的全貌,是那么年轻富有活力,浑身散发着生的气息。
(此处略去懒得继续写的内容,共计……字。)
小路问我说:“你能告诉我你一开始跟老路说了些什么?”我说:“我悄咪咪地告诉她:你这个老不死的听好了,我再也不会是一个人,再也不会去独自面对恐惧。”
我走到尽头,与她道别,我爱的人早已在那里等候。她贴近我的耳边小声告诉我:“我说过的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那是秋天刚来到的日子,空气中还夹杂着夏天的甜蜜。
所谓迷失,不过是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风还是照旧,人还是老样子,我所幻想的一切,也仅仅是留存于梦幻的世界里,我们不得不面对暴雨的洗礼,只是结果会是什么样子?没有人是全知全能,所以应该没人会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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