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天棋。李双江和梦鸽的儿子“特别火”的时候像,很多人都叫我李天一。
这也就算了,最可气的是有一回在公园里遛弯,一位美女远远地冲我喊:“棋棋、棋棋……”。我赶忙备好一张笑脸迎上去,二十几米的距离,我连我俩以后生的娃叫啥都想好了。哪成想,身后小树林里突然窜出一条狗。我这才搞明白人家叫的是泰迪。但见它扑进她怀里,又是撒娇卖萌又是舔的,可把我给馋坏了!
三十岁以后,我逐渐享受起自身一个毛病。说它是毛病是因为这很不讨喜。
我喜欢上了泯然于众的感觉。且,泯然和众缺一不可。
我在朋友堆里善于担当无关紧要的角色,无关紧要到朋友们相聊甚欢了好一阵子,才会有个人突然看向我说:“咦?原来你也在呀!”
这使我感觉到在那之前的一切见闻,都只是我的一种偷窥行为,因此,油然而生出一种莫名的亢奋。
我喜欢生如蝼蚁轻若鸿毛的人生——由我做主之时不会对任何做出影响,不由自主之时天然地接受一切因果。我将之视为最强悍的命运。书读的少,不知道这称不称得上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虽然退伍多年,但我坚定地认为自己第一身份是军人,并以保家卫国为首要任务。我时刻准备着为国家,为人民而战。历史告诫我们,任何一次和平都在战争之后。和平,争取来的。
因这杀伐之心,我无缘佛、道,自知难修正果。但我很庆幸,自己活得不够通达,对待事物还有着丰满的情绪波动。
我看不惯一条狗在水泥路面上拉完臭臭,还要猛撩后腿刨一刨。这太装逼了。它要是来个回首掏,我倒是十分地理解。
都说狼和狗是同宗同源。我不喜欢现在的狗,太会看人眼色行事了!
我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赚钱,这些年通过的不懈努力,现在的我,已经是多家国有上市公司的股东了,而且,是在2017年10月的6100点套的死死地那种。再说就今年这行情,真是不得不让我往远了想啊,这些股本干脆就当做我留给子嗣的遗产传递下去吧。
许多事都是后来才看清楚,大多是自断后路的事情,来时路也就不会成为回头路了。但人还是要被生活牵着鼻子向前、向钱、再向前看的。
身为一名战死也要站着死的战士,我是不会允许自己在哪跌倒就在哪躺平的。只是这些年少了许多抱怨,又多了少许切合实际的想法。比如,当不成大闹天宫的孙悟空,我买个地狱火的皮肤,在王者峡谷里乱敲一顿总是可以的吧。在我的大棒下司徒王允、董卓还有吕布的媳妇小阿貂长期需要面地思过。吕布也时常留下跳大后的一圈篱笆墙作为遗迹。
在我榜样力量的作用下,儿子的历史成绩更是好得需要我用擀面杖来伺候。什么项羽的把兄弟是关羽和苏烈,几人号称楚河汉界有来无回牌的推土机。三国猛将典韦与亚瑟、白起长期兵合一处将打一家,还被曹丞相封为峡谷震雷削,野区敢死队!还有什么鲁班的爸爸是无脑凯,程咬金是后厨切墩的……
这把我给气的一气之下就卸载了王者荣耀,暗暗咬牙,我要这铁棒有何用!有何用啊!
尽管我外表忠厚老实,但我的内心始终住着一只冥顽不灵的石猴。我始终想不明白,同样是石头变的,贾宝玉怎么就那么招人爱。
2018年,我看了一部对我触动很大的电影《我不是药神》。是我的一位做保险的朋友带我去看的。当看到很多得了慢粒性白血病的人疯狂抢购印度仿制药的时候,他附在我耳边说:“你看,你永远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走出电影院后,我就在他那里为我爸买了一份重疾险。
2021年,他就改行去做汽车销售了,然后又把我这个资源分享给了他朋友。
本着朋友的朋友还是朋友的原则,去年他朋友又带我去看了《你好李焕英》,当看到李焕英骑着自行车被货车撞得直接出现在医院后,她附在我耳边说:“你看,你永远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走出电影院后,我就又在她那里为我妈买了一份重疾险。
说实话,我是真不想这两份保险能派上用场,可是年年续费,又让我十分地纠结。
有人说南派三叔写的小说不能看,都是坑,可有些人的人生就是像南派三叔写的剧本,大坑套小坑,小坑里面还有连环坑。总之,我要为他说句话,这人生难以自圆其说的事情还少吗?
今年是我的本命年,去年重新入市就是为今年的运势埋下了伏笔。本命年果然是诸事不宜。不过,卦摊先生还说我今年必有一场桃花劫,这我倒是十分的感兴趣。二月过完就是三月了,眼看还有十个月又要过年了,我总在想我的桃花劫怎么还不来呢!要来就快点来吧,哪怕来个聂小倩、贞子也行啊。
唉!我这帅气、久旱而又该死的荷尔蒙简直是无的放矢。
任何人都可以把人生吹得很光鲜,但就是不能接地气。接了地气就会揭掉人的一层皮。喝着茉莉花茶的也未必就比喝二锅头的人活得清醒。你摇首吹嘘着茶杯里的热气以显雅格之时,又怎可知对面喝得脸红脖子粗的选手早已窥见了你只是外表光鲜的皮囊。
我喜欢一年四季,初春有晚秋的萧瑟,晚秋有春初的丝丝凉意。盛夏有满大街白花花的大长腿,隆冬还有穿上裤子的大长腿。但随着四线城市老龄化问题日益严重,年轻人在纷纷长出大长腿后,又纷纷背井离乡,涌向一二线城市。街道上的景象真的是不容乐观。
我时常蹲坐在马路牙子上,点上一支烟,满眼忧患地看着一群夕阳无限好,齐刷刷地坐在花坛围墙上垫的泡面板上晒太阳。
以前,各大商场,一楼是金店表店、二楼是流行服饰、三楼是童装和儿童乐园、要到再往上的四楼五楼才有可能是老年服装和窗帘被罩。
现在为了方便既有退休金又很悠闲的老年人购物,一楼都开起了药店,卖起了轮椅拐杖。最时尚服装统一被安排到了顶楼。年轻人嘛,多爬爬楼梯坐坐电梯,总不至于跌滑摔倒,高血压突发吧。
有人说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这真是让人无法反驳更无力较真的话。如若细分,其实,这也是既有无奈又有不甘,既迷茫又要有斗志的时代。
这么说,不是因为我对这个时代的世界观充满了悲情。
悲情是因为人们“知道”远比过去的人多,得到与失去的也远比过去的人多。可我知道的太少了,少得就像十四岁之前,我只知道男孩女孩不能一起睡,否则就会大肚子生小孩,却不知道具体该如何一样。既没有得到也无从失去。人生最好玩的事莫过于人还活着,就和在娘胎时一样,水了巴汤赤条条的了。
所以,我很洒脱,我是澡堂子里分不出三六九等的那一种。进可被人喊做流氓,退可被人呼做:“流氓逃跑了。”躺下永远是小JJ离天最近,站起来先知道要填饱肚子。谁也甭想问我借钱,来了我就给他喝暖气水。
这就是喝了几口二锅头的我的自我介绍。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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