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之山
我们一共五人同行--傲娇的鬼、荷花、江神、燕子,还有我。
冬天的动车坐着格外温暖,江神上车就呼呼的睡了,荷花看了一个多小时的《叫魂》,而焦虑的我开始与卢梭隔着时空对话。
下了动车已是中午十分,早上出门走得急,我那不争气的肚子就开始不受控制的一阵咕噜乱叫,无奈之下,我只好要求来二两面条先垫一下不安的胃,傲娇的鬼在与翠翠汇合后,已是乐不思饭,燕子操心过多更是无心过问吃饭这种小事,于是我和荷花又是不谋而合,当然这里也有江神。
在几经颠簸后,终于坐上了直达南山的车。也不知是刚吃了东西,还是因为看了会《一个孤独漫步者的遐想》,反正此时焦虑全无,只余浓浓睡意。车子的座位比较狭窄,好在燕子坐在我的旁边。关于燕子,她是一个心地特别善良的姑娘,身材比例也是极好的那种,拥有一双大长腿,上半身略显娇小,只是要被我这种五五分的人靠着睡觉显得有些大材小用,也不是很方便,哈哈(捂脸)……不过燕子可没计较我的挑剔,反倒是抱着我的小行李,然后挺直了身板,这种气度上的较量,我是不比已输。
到站后,荷花和江神走得非常快,一片清冷烟云如辽阔的天空般托着他们的身影,身后傲娇的鬼在燕子和翠翠中间也赶了上来。
薄薄的雨雾也挡不住山的棱线,它清晰的划分出了天空,我们已在群山之巅。
放眼望去,重庆整座城池尽收眼底,林间小道的三生青石若隐若现,偶尔一只鸟儿掠过寥落的天空,好似见证一段旷世情缘,这样清冷的外景正是我喜欢的一种。
到达小有天庭院山庄内,一股浓浓的暖意袭来,陈老师热情得满脸堆笑,一阵嘘寒,同事们也为远道而来的我们带上火红的围巾,寒冷一扫而空。跌落尘世,这才是人间应有的一种生活。
涂山寺
上山之前,有人说在涂山寺求的姻缘很灵验,于是荷花妹妹打算去求签,而我也一直想要感受一段佛缘。
第二天,我们起了一个大早,准备吃个早饭出行。山庄准备早餐的阿姨很是有主见,说我们起得太早,不能开饭,让我们等一等。
我和荷花妹妹两人见庄外雨雾淅沥,害怕雨越下越大,两人也没带伞,又不想出发太晚,于是继续向阿姨开口:“我们不挑的,只要有两个馒头和一碗稀饭就行……实在不行,您给我们两个馒头路上边吃边走也行。”阿姨看我们一脸的诚恳,拗不过我们,就给我们端来了早餐。
吃完早饭,上天开始眷顾我们的虔诚,门外的雨渐渐细了下来,只余雾气缭绕,我们又厚着脸皮向那位有主见的阿姨要了几个塑料口袋,以备不时之需。
走了几百米路,到了昨日下车的站点,见一群阿姨下了车,也开始往山下的方向行走,于是我们也加入了阿姨行列,估摸着在烟雾弥漫之间,也看不出什么分别。一路上,阿姨们有说有笑,好像几公里路在她们的脚下也没什么感觉。
其实,我跟荷花妹妹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聊过,在今天的细雨漫步中,第一次与她深推心置腹,她在关于成功上讲出了她的见解。从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成功,世人口中的幸运不过是努力和用心的结果。她跟我讲了关于她们楼下卖冒菜的故事,老板会记得住每一位客人的口味,而且也会把火腿肠切成圆柱、六边形等不同的形状,然后看客人们更喜欢哪种,最后根据客人的喜好进行适度调整。当然,这只是荷花妹妹看到的冰山一角,我想那位老板能从一个推车做到那整条街的五分之一都成为她的店面,必有其的过人之处。
跟荷花妹妹一路畅聊,让我很是享受,在不知不觉间,一个多小时已是眨眼而过,我们已到涂山寺的寺门。
我对一般的寺庙一向不抱期许,因为感觉太多的寺庙正在与时俱进,像关公、财神爷都能堂而皇之的住进去,这始终让我有些许失落。但在进寺后,那种神圣让我还是不自觉的开始低语,见荷花妹妹一脸虔诚的跪在佛堂面前,细听摇着经筒的声音,这让我有了几分震撼,我一直觉得自己沾染了太多世俗之气,带着满身的污秽踏进了寺门,我不敢与佛对视,更不敢靠近佛祖。
其实,关于佛,我有自己的见解。
我一直认为佛是一种精神的传承。我曾在《七色铃兰盛开的那一日》中写到,玉琉璃为点化满身罪恶的孤月峰,毅然决然的死在武力远远不及自己的孤月峰枪下,最后才成就了琉界大师一介布衣。记得在当时很多朋友疑惑的发问于我,为什么写到最后要戛然而止?是不是收场得有些草率了?其实,我想要表达的是,功德与罪恶就像光与影一般的存在,顺着光,就只能活在黑暗里,唯有勇敢逆光,才能把影子撒在身后,才能面向光明。这是我对佛的理解,这也对我自身的警醒。在寺庙的偏门,独自呆在参天古树之下翻阅书简,静听城外的车水马龙,是我这些天以来心中最感宁静的一刻,我享受以自身的渺小去感受天地之大,然后又将自己隐匿其中感觉。
独行山雨,始终让我流连忘返,这种与生俱来的美好感情,让我有些虔诚,也有一些揪心。我的一个好友曾对我讲: 舞回风,你有精神洁癖。其实我一直觉得,洁癖是一个很高雅的词汇,这可不能随意用在我的身上,我不过就是比较享受独处的滋味罢了。只愿在命运的湍流中,我能够随遇而安,好好感受人生的轨迹,尽量不在诡辩中晕头转向,不在激情澎湃中迷失自我。
-end-
独行山雨醉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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