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城老男】1964年的校长2

图文/陈跃前

校长没有子嗣，他如何在52年来保持无业又不影响生计呢？

那天校长引述了法国革命路易十六的玛丽王后的一句话。本来我也不知道是谁，法语名字，听不出玛丽 安托内特丽（Marie An-toinette）。说她和丈夫生逢乱世而不懂政治，最终在1789大革命中成为法国历史上唯一被处决的一对国王夫妇。

他引述了玛丽的一生留下了两句名言的其中一句，当大臣告知玛丽，法国老百姓连面包都没得吃的时候，玛丽天真甜蜜地笑道：“那他们干嘛不吃蛋糕？”

就像百姓们喝不起粥，皇帝也说那为什么不喝肉粥呢？

历史不知巧合还是复制。东西方在这时期有类似的话。

“校长黄，你怎么不继续去大学教书，或者到电视台讲解你看了几十遍的老名著呢？”

“我都80了，80了，走路脚都没有力了，你还让我去做这些？你听过法国革命路易十六的老婆Marie Antoinette 吗？她就是说....”

....她就是说了上面的为什么不吃蛋糕呢？

人要相信人都是“人性本善”的。不是你好的时候别人就是坏。

人是互爱互助的不是自私存在的。也不如你想的那么邪恶之心度佛祖之腹。有条件谁不要吃肉粥蛋糕？是不是？很简单的道理。就是没条件的情况下做出的一个正常的不得已的举动，如何在既有的情况继续求存美好，甚至发展。所以，看到的表面大部分都不是物质的本质。

看别人，不如多多看镜子。这里说的看，不是照，照听起来非善意的。看是非挑衅字眼。即“吾日三省吾身。”

年老了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老头也是行业屈指可数的商业案例。个例有激励作用，不能普遍化。老了，神经系统的衰弱，手脚的颤抖，骨质流失，思维含糊等，都缓缓地流淌着，不能快，无力，还特别看透。

我问校长说你看过《懒人哲学对话》吗？他说没有。

说的是游客叫渔夫从钓鱼到开厂的过程。渔夫说那折腾一番最后还不是在那里晒太阳！

高教育的人也有宿命论或者唯心论，令人好奇。

“校长黄，你为何28岁退休呢？”

“校你的头啦？我什么都不是，就是一个跟你聊天的老头，我没有读过书，也没有去过美国，我全部忘记了。不过，我觉得你的问题很小，不要太过于看大问题，等你到80岁你就知道了！”

我都希望我能活到80...哈哈！

“我以前就是听相命的说我活不过三十岁，后来我就发现被他骗了，几年后去找他理论的时候发现他先走了好几年了。是他的寿命只能看到我三十岁的样子，而不是我活不过...后来我这样子想...不过也是有点蹊跷，潜意识里会真的去相信他们说的话的。你有过相命吗？”

“有，不过，我知道好的记不住，坏的特别深刻，所以我就说要是说不好就不给你钱。哈哈！所以他只讲好的，然后心情开心了就会化解很多负面情绪的影响了。我想，这是中国式的心理医生吧。我相信相命的一直都充当着心理医生。”

“不过，我的确是被影响了，因为之前有几件事情巧合的对号入座了。我以前交往的女友是个医生，相命的就说到很准。”

欲言又止....

校长摸着桌子上的胡姬花缓缓的说，这是全园最年轻的花了。余下大多是是有些年头的植物。红毛丹，榴莲树，没有几十年哪能那么高大，在小岛国独占一寓，难得！花草就是朋友，也是媒介，经常来，也经常出，花草买来的时候没有那么神采奕奕，养一阵子，照顾好，路过新的地方，碰到好心人相助时，回头提着一株胡姬花或者九重葛送给对方。

一天校长问：“你哪里学的英语？”我说那天知道你是校长之后赶紧恶补一下的。

翻篇！够用了也就懒得学了！哪里像校长把《飘》看了50多年？

“那天小猪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其实哪里有那样容易？你不是对方，只是讲了安慰或者几句无关风月的话，也只是处于好意善心，真正自己的事情却处理不好，像她跟她的同事老姨大吵一架，也就是为了一点小事情，不至于这样的，自己为什么却处理不好？反而劝导别人怎么做呢？人就是这样，顺心如意的时候总觉得自己特别厉害...”

他陷入神经衰弱般的静谧，眼睛微闭，在自己家的长凳，居然也拄着拐杖。

原来他需要柱拐杖了。那天我还说他“健步如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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