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路梨花处处开
驿路梨花处处开
汪漫
“来,大家唱首歌,活跃活跃气氛!”队长说。我们的队长是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看上去二三十岁,他很友好,如同父亲一样,但从没有打骂过我们。
“队长,唱别人写的歌没多大意思,要不我们自己编一首歌,属于我们的队歌。”小张突然说道。
我与小张相识不到一两天,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他跟我说过他叫张什么的。张什么呢?这名字有点复杂,我也终于不知道他叫什么。干脆叫他小张吧!
“好,你来编一首。”队长爽快地回答。
小张站在原地,用手敲了敲脑袋,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良久,他才慢慢地说:“队长,我想不出来,还是你为大家编首歌吧!”
“好!”队长响亮地回答,“大家听好,看我这首‘队歌’好不好?”
“行草径,踏清泉,我们走在深山园。树上的鸟儿为我们而唱,山间的泉水为我们而鲜。啦啦啦,啦啦啦,我们的笑容是多么的灿烂,啦啦啦,啦啦啦,我们的心情是多么的喜悦!”
“好,太好了!”队里,顿时掌声连连。
“队长,我觉得这只是歌的一部分,还有一部分你应该没唱完吧?”小张说。
“是的,我还没唱完呢!”队长说。
“背起包,踏上路,三天前我们来此地,我们团结友爱又善良,我们活泼开朗又勇敢。啊~,我们是多么的团结,啊~,我们是多么的勇敢!”
忽然,一种思绪把我带回了三天前。
三天前,刚放暑假的我参加了一个夏令营。那是要到泰山,黄山,三峡,桂林旅游的青年旅游团。那团有三十来个队,我就被分配到其中
第二天,我们就上了路。在路上,我们说说笑笑,十分快活。我们从火车到汽车,在从汽车站走往泰山,无不充满着欢声笑语。在路上,我还结识了小张,我们有说有笑,也很快乐。
第三天,情况突然发生了“逆转”。我们路过一个荒无人烟的小山庄时,我们队发生了意外情况,被其他队伍跟丢了。从此,我们队单独的行走在这山林之中。
刚开始,我们队里的好多人感到失望,悲伤,甚至是绝望。但在我们的队长的鼓动下,现在我们的心情,就如同释下几千亿斤的铁块,好多了。
明亮的太阳洒下几缕温暖的阳光,却无情地被高大翠绿的树木给遮挡。但我们依然欢声笑语地走在林间的小路上。
我们不知走了多远,忽然,我们来到了一个看似无人的村庄,村庄周围栽种了很多梨树,那些梨树最远能距离村庄几十米呢!梨花如同雪一般的白,除了梨树,我们恐怕再也找不到其他的树了。
地上就好像下了层雪一样,我们也就像是踏在皑皑的雪地上,朝春天走去。
进了村庄,村庄里的房子大大小小地稳定在路的两边,都显得很古老。道路上除了能找到几辆自行车,摩托车以外。再也找不到“高级”的车了。我们走去一看,上面还有铁锈呢。
这果真是个无人的村子。我们走进一个被藤蔓缠绕,大门敞开的房屋,发现房屋里空荡荡的。屋檐被蜘蛛网笼罩着,有一个小小的孤零零的老旧的木柜在沾满灰尘的大窗户下。还有一扇门,我们的队长走了上去,轻轻地敲了敲这扇门,并用手扶着门槛低声地问了问。确认无人后才回头向我们说:“这里面没有人,进去吧。”小张不耐烦地说:“队长,你看这村庄如此破败,哪会还有什么人居住啊?你难道就不能直接把门推开啊?”队长听了,微笑地说:“即使里面真的没人,我们也要讲究礼仪吧。”小张冷笑道:“讲究礼仪,但也不可把时间给耽误了吧。”
队长轻轻地推开门。我们向里面望去,有一张没有床垫,沾满灰尘的木床在窗户下,其余的就是几罐空荡荡的铜罐。我们失望地出去了。
“看来这里真的是没有人了。”我们队的一个高个子成员说,“放心,总会有办法的。大不了在这里过夜。”队长说。“可这里什么吃的都没有我们怎么过啊?”我说。“总会有办法的。”队长平和地说。
正是“日高人渴漫思茶”之际,我们走了好一会儿,水都喝尽了,食物都快吃光了,还是没走出这片村庄。眼看着太阳逐渐升高,队长说:“走,我们去找个地方休息吧!”于是,我们进入了附近的一个茅屋,放下行李休息了。
我们走出茅屋,坐在一旁的长椅上,去观赏这山村美景。
我感觉我好久没看过这么美的景色了!远处的高山连绵不断,一片苍翠。天边的云霞在中午的太阳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洁白。山上的树木也在阳光的照耀下依晰可见。近看,高大葱绿的树木在一排排整齐的房屋后面,树枝十分茂密,仔细看才能看见有几只鸟藏在树丛里合呤。这美丽的景象,这动听的歌声,不禁使我想起“高树晓还密,远山晴更多。”等优美的诗句来。忽然,我感觉到不知从哪里飘来的暗暗花香抚摸着我的鼻子,不知从哪里散来的隐隐泉声轻叩着我的耳膜。嘻!这情景宛如桃花源!忽然,我原来心里的烦恼被一点点镇压下去了。
“快看,这里有口水井!”忽然,我听见小张在远处喊道。我和其他人随即闻声跑去,看到小张站在一座石头做的井边。我从井口向下望,感觉井水格外清凉,新鲜。我们顾不上那么多,找了个木桶将水打了出来,一直打到背包装不下为止。
打完水后,我们又休息了。
“等等。”半晌,我忽然听到小张叫道,“这里怎么会有井?而且井里怎么会有水?而且,这水怎么还是新鲜的?”“照理说,既然这里没有人了,那这口井应该是干涸的。但是,这井怎么会有新鲜的水呢?”队长分析说。“这是为什么呢?”小张问道。“看来,这里现在应该还住着人……”队长说。突然,我看到队长站起来,激动地说:“走,让我们见见这村庄的主人。”
我们都来了兴致,跟着队长向旁边的田间小路走去。其实,我们哪是要找了这主人啊,只不过想顺路出去罢了。
这路啊,上面没有一点落叶,而两旁却已落叶如山,这应是去年秋天积累的。而现在路两旁的树早已是绿意盈盈。这条路是用凹凸不平的石头制成的。向前望去,路是蜿蜒到远处的绿林的。路很长,不能找到它的尽头。
我们撑着饥饿走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就要走进绿林时,我们忽然听见有歌声隐隐约约地从远处传来。“听,有谁在唱山歌?”队长忽然停下来说道。“甭提了,队长,这里荒凉得连人的足迹都看不到,哪里还会有山歌声啊?”小张不屑地说。确实,我刚才也听到了歌声,只不过现在停了。忽然,那歌声又出现了,并且更悦耳,更响亮。“还真的有山歌,队长。”小张说。“走,我们瞧瞧是谁在悠闲地唱歌。”队长说。
于是,我们便从那鳞次栉比的房子走去。
路上,我们发现周围的房子显得越来越崭新,不像以前看到的那么残破荒凉了。歌声越来越响亮。忽然,歌声停了,传来了一声吆喝,我们旁边的草丛忽然动了一下,一只肥猫便从中窜了出来,从刚才发出的吆喝声直奔而去。“走。”队长说道。于是,我们就都跟着那只猫跑去。猫跑得特别快,我们简直没有时间来停下欣赏周围的美景。忽然,这只黄色的身影在篱笆里消失了。当我们抬起头时,却见到这篱笆后面有一堵很高的墙,墙的后面仿佛是有人居住过的—这墙上几乎没有一根杂草。当我们从篱笆上面向里望时,却见到地面上长满了蔷薇花—原来,这是个花园。
“猫到哪里去了呢?”突然,小张问道。确实,这园子里就几乎只能见到花朵,猫却看不到了。“这猫应该是躲在里面了,大家再找找。”队长说。“可是,它听到吆喝声不是会直接跑向那吗?”小张问。“这园子十分狭窄,它不可能待在里面太久了,否则我们早就能发现它了。”队长分析道。“那它也不可能出来啊,我们谁都没发现它跑出来。”小张说。“看来,这里面暗含悬机。”有一个人说道。顿时,我感觉心里颤了一下。
正当我感到害怕时,忽然,我在这茂密的花丛里发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黑色的洞,刚好足够一条狗钻进去。“哈,大家看这里。”我大声叫道,也顺手指了指那地方。“这里竟然有个洞!”大家异口同声地叫道,也顿时恍然大悟了。“这猫应该是从这个洞里钻了进去的。”队长说。“我就说吧,这墙后果然有户人家。”小张笑了,说着。“走,我们找个地方进去。”队长说,于是,我们都高兴地跟着队长绕开这花园,寻找进入这房子的门。
这墙仿佛特别宽,我们走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走到尽头,却仍然踏着脚下的红土继续走。听几声树上的鸟儿欢唱的歌声,我们的心情也舒坦了许多。
忽然,在墙的中间出现了一个刚好足够一个人过去的狭窄的道路。于是,队长就朝那里进去了。当我们快走过这房子与房子之间的小道时,一声鸡鸣便在我耳边响起,随即,那只我们所跟踪过的肥猫在路口跑过。“跟着那只猫!”队长说。于是,我们加快了速度。
我看见队长走过了这条狭道,便指着猫跑去的地方喊道:“跟着!”但是,当我走出去的时候,背后却响起了咳嗽声。“有人!”我大喊道。随即,我们都将头转过去,便看见一个老翁坐在轮椅上。他满头白发,却戴着用草做的斗笠;脸上满是皱纹,眼睛却眯成了缝,鼻子像一个木桩嵌在他脸上,嘴巴一张一合的;身上穿着用蓝色布织成的大衣衫,上面却还有几个补丁;他身旁有一把铁铲,靠在轮椅边的门上。
“嗨,你好。”队长热情地上前打招呼,老翁这才把头转过来,站起身,向我们走来,脸上明显地有几分惊讶,说:“你们是……”队长主动向前去,对他说出了我们的来历。这位年老而身体十分健壮的老人转过身,向屋内走去,并说:“你们等一下。”一会儿后,他便从屋内拿出了一个大盘子,盘子上的苹果、梨、香蕉、荔枝等水果应有尽有,放在旁边的石桌上,说:“这是远在城区的儿子给我寄来的。你们一定饿了,快吃吧!”老人的脸上满是自然般的笑容,这笑容仿佛是那般强烈,足以使我们不好推托。于是,我们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走过去,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说实在的,自从我们清晨与大队伍走失一直到现在(将近傍晚),我们几乎都没吃过任何东西呢!老人在旁边微笑地看着我们,并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对我们说:“慢点吃,别急,我家里还有呢。”然后他自言自语说:“你们这些青少年就是性子急!”
吃完水果后,我们都走进他的家里,各自把各自的行李放着。老人的房子特别宽敞,足以让我们八个人坐在里面。我们在老人的房子里各自找到个椅子坐下了。只有我跟着小张到各个房间里看看。这房子有一个大客厅,一个厨房,两间卧室,一间用来上厕所,洗澡的房间(设备特别简陋),还有一个储藏室,三个阳台。我和小张进入了一间卧室,里面有一张床,是用木头做成的,上面有厚床垫,被子和黑蓝色的枕头,看上去也不像那么简陋,反而看上去很舒适的。床旁有一个衣柜,是褐色的,也是用木头做的。除此之外,还有一扇大窗户,外面的景物清晰可见,使这房间显得更加明亮。还有一台有柜的木桌子,是用白色的原料染上去的。我们走出去,到了另一间卧室,也是如此排列。我心里有点奇怪:这房子里难道不止住着老人?我们来到厨房,里面有一台简陋的灶和一把生锈的铁锅,与卧室形成巨大的反差。还有两个木桶,木桶里装满了水。还有一个用砖做成的,能烧柴做饭的东西,旁边摆好了白菜,萝卜,土豆等食物,这些食物都在石凳上面。
我和小张来到了那既不像厕所,又不像浴室的房间,房间里有个简陋的马桶,有把水龙头,水龙头下面有个大盆子。有放洗漱用品的台子,上面有洗发液,沐浴露等物品。还有一个木头做成的窗子,窗外的树枝都已伸进了室内,招展着自己那一份翠绿。
我们看完了这些房间就出来了,我听到队长和那位老人在谈话。
队长说:“请问,您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人说:“这里叫做杨家村,但是,因为这里梨花众多,被村子里的人称为‘梨花村’。”我听到了老人含笑的浓浓的乡音。
队长问:“那么,这里的人去哪了呢?”
老人答:“唉,这就说来话长了。”我看到老人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我本来是这杨家村的村长,管理好这个村子。可是,三十多年前,村里的青年人,中年人,甚至还有老年人带着各自的小孩去城里了。他们还说什么‘改革开放十周年’是难得的机会,唉,只留下了我这个老人家喽。”
队长又问:“他们为什么要丢下你?”
老人叹了一口气,说:“我本来是想去的,可是,我后来听说了这么一件事:我的老伴去了城,但她不适应,得了好多怪病,最后离世了。唉,城里去不得啊!”
队长问道:“是不是除你之外,村里其他人都去了?”
老人说:“那当然!要不然,村里哪有这么冷清!”
队长又问道:“他们还记得你吗?”
老人脸上露出了笑容,说:“当然记得!他们总是给我一些新奇的东西,并教我一些知识。唉,我竟然不知道这高科技儿怎么用!”老人低下了头,良久,他又说道:“年轻人,你有手机吗?教我怎么用这玩意,行吗?”老人眼睛里闪着期盼的泪珠。
队长摸了摸他自己的口袋,长叹说:“唉,真对不起!由于我们夏令营的规定,我们不得携带手机,我托我母亲保管了!”
老人也叹了一口气,说:“这样啊!那就算了吧。”
队长忽然灵光一闪,问道:“你有没有手机?”
老人抬起头,说:“有!”
于是,队长让老人拿来的手机,并埋下头耐心地教他怎么使用。
我们几个队员也起身走过去,纷纷说:“老爷爷,我教你使用空调!”“老爷爷,我教你使用电扇!”“老爷爷,我教你使用拖拉机!”……老人的眼睛湿润了。
我们纷纷次第地教老爷爷怎么使用高科技产品,只有那喊拖拉机的队员主动站出来,说:“看你们这么忙碌,我明天教好了!”我想,那会使用拖拉机的人,一定老厉害的!
很快,一瓶黄墨水洒向天空,那液汁将太阳狠狠地往山下拽,而太阳也不罢休,坚持反击着,到最后,太阳只能无奈地将几抹红霞挥洒在天空中,像是为忙碌了好几个小时的我们以最后一次挥手。而此时,我们早就坐在门前的长椅上歇息了。
“你们看这落日的美景,不禁让我想起了‘落日满秋山’诗句来。”我说。
“是呵,小诗人。”队长说道。我知道,我“小诗人”这个绰号是当之无愧的。忽然,小张向身旁的那位老人说道:“你看,我的朋友漫哥儿就喜欢古诗词。”
此时,老人的眼睛眯成了缝。
良久,小张又问道:“今天晚上我们在哪儿睡呢?”
“我会在仓库里找出个柔软的地毯来,等会儿你们八个人就睡在上面。”老人乐呵呵地说,“如果有人不愿意的话,还可以睡在床上,或搭帐篷!没什么是过不去的!”
“是的,我们要乐观起来。”队长说,“明天,又是新的旅程了。”
“你们明天就要走?”老人转过头来问,显然,他有些不舍。
“是的。”队长答道。
老人沉默了。随后,他进了屋,说:“我给你们做晚饭。”
过了一会儿,老人叫我们进去了,桌上早已满是大鱼、豌豆、白菜、米饭。我们迫不及待地坐下来,边吃边互相议论着。
“老爷爷,您做的饭菜真美味!”小张不禁竖起了大拇指,说道。
“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饭菜了!”有人凑和着。
“这也是老爷爷吃过的最好的饭菜啊!”老爷爷说,“自从乡邻们走后,我就再也没吃过‘团圆饭’了!”
“这可不是过年!”有人说,随即,我们哄堂大笑起来。
晚饭之后,我们便依次到那所谓的“澡堂”洗澡了,因为人多,只得两个人一起洗—幸好,我们队里全部是男生!
一阵说话声后,我们都躺在毛毯上,盖着各自的被子睡觉了。我望望门外,天就像一幅被黑色墨水浸染的画纸一样,十分的黑。天上有好几颗明亮的星星,还有一弯黄色的月亮。这让我想起了“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的诗句来。只不过,没有“大江”。
不知过了多久,由于我的心仍未平静下来,仍然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没有睡着。我又望了望门外的天空,发现星星正缓缓地移动。星星也有脚啊!我“望星难眠”,只能试着去数星星了。
第二天,我感到阳光正从门外射进来,正不偏不倚地照在我头上。而我当时只是翻了个身,毫无察觉。知道小张把我喊醒,对我说:“大懒虫,太阳早就照在你屁股上了!你睡过头了!”我听了后立即起来,说:“是不是那个谁教会老爷爷开拖拉机了?”小张大声说:“是的,早就会了!队长都打算走了!”我慌忙地站起身,准备好行李,准备出门。
出门时,我看到爷爷开着拖拉机,笑盈盈地对我说:“漫哥儿睡的时间果然长!上来,我送你们一程!”
我上了车,队长将准备好的早饭递给我,并笑着说:“你啊,起床能快一点吗?”我愧疚地接过早饭,低着头,吃着它。
我们坐着拖拉机,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发现我们来时经过的一口井。老人说:“这就是我家的水源,我每次打水时都是在这里打的,并唱着歌回去。”我们心里忽然恍然大悟起来。队长问:“您清理过这口井吗?”老人说:“当然,经常这样。”
车继续行驶着。小张忽然说道:“老爷爷,我们来到您家之前,您有没有做过什么有趣的事?”
“当然。”老人说,“我一边提水回家,一边唱着山歌。我这山歌啊,十里之外都能听见(后来我知道,这是三十年前他的一个乡邻告诉他的)!还有,我回去时,呼唤了我的猫吃鱼。他总是到处乱跑。唉,说实在的,他是我的伙伴,没有他,我的生活不知有多寂寞。”说完,他叹了一口气。
当路过我们走过的那条路时,老人绕开了那片树林,并叮嘱我们说:“这条丛林你们千万不能进去。三十年前啊,我们村有个孩童不听大人的劝嘱,跑了进去。后来呢,他失踪了,就再也找不到了。”这时,我庆幸我们昨天没进入这片树林里去。有一个人指着那条路说:“老爷爷,这路上的落叶是不是你扫的啊?”老爷爷笑着说:“是啊,如果地上积满了落叶,别人就过不去了。”我疑惑地问道:“可是,这地方不是没有人吗?”老爷爷说:“唉,我是为了动物,动物与我们一样,也是大自然的孩子,也有情感。我们何不去善待它们呢?”我听后,被老爷爷的话感动了。
渐渐地,老爷爷在一个路口停下了车,指着前方,对我们说:“前面树太多,我的车过不去,你们自己过去吧。等你们过去了,就会发现出口。”队长听了,再三地向老翁道谢,老人听了,却笑着摆摆手说:“不用谢,应该做的,应该做的……”说罢,便笑眯眯地上了车。
当我们走过这短短的树丛后,却发现了几户人家。他们以同样的惊讶的眼光看着我们。他们中间有老人,有小孩,也有中年人。他们居住的地方远远比“梨花村”小得多。有几十座房子,三块田地,还有两个农场。队长上前询问了一下,他们说,他们也是“梨花村”的人,他们居住的这个地方也属于“梨花村”,他们在这里是因为他们中老年人的父母曾打算跟着他们出去创业,但就在这地方,他们的想法换了—他们打算就待在这里,跟着老村长一起守护这片“梨花村”,并世世代代流传下去。听到这里,我们好多人都被他们感动了,流下了眼泪。
我们在这里停留了半小时左右就离开了,临走时,我们还不忘跟他们道声别。他们也十分热情,给了我们许多吃的,都在我们行李中。
“啊!小张,你竟然……”队长忽然大喊道。我们都朝小张望去,发现小张手里还多拿了一个白菜!
“嘻嘻……”小张笑了一声,溜在前面去了。
我转过头去,看见了有两个妇女在说话。
其中一个说:“嗨,你知道吗?刚才走过去的,有个胖小伙偷拿了我一个白菜!我就想,他难道还嫌我给他的少吗?”
另一个说:“算了,想开点。你想想,如果那个胖小伙不喜欢你的白菜,他还会拿吗?”
随即,她们笑了。
我们终于出去了,踏着村口的一路梨花,看着两旁的梨树,朝前面的“春天”走去。
“我们一定会跟上大队伍的!”队长坚定地说。
“我们一定会跟上的!”有人附和道。
“我们一定会的!”
“一定会……”
忽然,我想起了一首象征乐观的诗,便情不自禁地将它吟了出来:
“闻武均州报已复西京,陆游。
白发将军亦壮哉,西京昨夜捷书来。
胡儿敢作千年计,天意宁知一日回。
列圣仁恩深雨露,中兴赦令疾风雷。
悬知寒食朝陵使,驿路梨花处处开。 ”
随即,嘹亮的队歌响了起来。
驿路梨花处处开 驿路梨花处处开 驿路梨花处处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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