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带着它笨重的行李

作者: Odin走马 | 来源:发表于2019-04-14 13:02 被阅读11次

    最近两天没更。我很忙,也很累。看了看自己这周的阅读时长,一周才两个多小时,一本王小波的《绿毛水怪》读得磕磕绊绊还没有读完,真是罪过。

    写作和阅读,像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因为我时间有限,比较之下我更喜欢熊掌,因为熊掌更贵一些。说来惭愧,在简书写的文,自从三篇被审核不过,我就很少全力施为,这也不是我第一次强调了,很腻味。一共赚了6块多钱,加上简书后台提现至少要100块,所以6块钱像是勋章挂在那里,看看也就完了。现在看来写作对我的意义仅仅是我确实能写点儿东西而已,也就正常人的表达水平,不过时间投入很多粉丝也没收获几个,导致我食欲不振,岂止,性欲也不是很振。像是旧社会的农奴终日虾腰在田间劳作却同咸鱼一样不得翻身。至于为何说熊掌更贵一些,那就是不管我看不看书,每月19块的会员费还是会铁面无私地于我卡中溜走,同理,不管我写不写投稿,每月50块的word文档使用费也会溜走,不管我上不上网,每月68元的无线网卡,不管我打不打电话,每月158的话费,不管我玩不玩那些游戏,每月几百块钱的月卡,还有其他的会员业务——窃以为鄙人若是再不努力赚钱,就实在无法含辛茹苦养活这些公司了。

    我本意不是来哭穷的,但言及此处我竟一把心酸虽无泪,这月的收入刚入账我就办了一件蠢事,给我妈微信转了几千的帐,通常我妈她根本不玩微信,微信对于她就是个摆设,况且加了一堆群每天消息叮咚乱响更容易掩护我的那条转账消息,这样过了24小时没有被领取就会退回到我钱包,而我还获得了有孝心这种高尚的动机。

    谁知道被她给收了。

    我……算了。

    还有一笔款项也出了bug,迟迟不肯到我碗里来。这几天我只有看到天气预报说刮西北风的时候才出门转转,以便喝一点西北风充饥,可最近西北风都很少刮。我的生活没有什么很硬性的需要,我只有在很硬的时候才需要。我每天在周围的饭店里换着花样的吃,却也改变不了自己单调乏味的生活,我想要找一本读了能使自己三观叛变的书,可是翻了好多书也没找到使我的思想愿意为它宽衣解带的那一种,它还是铜墙铁壁钢筋混凝土包裹得如同一个上了贞操带的修女被隔离在海上监狱。或者我应该找一个愿意为我宽衣解带的女朋友,可我这个人很讨厌黏性很大的男女关系,她会恨不得把两个人捆在一起还开着实时定位,你每天要汇报自己在哪里做什么想什么有没有想她是局部想还是想局部,这比取保候审定期汇报思想还麻烦。我随时可以聚集一帮朋友,然后在一片欢声笑语的喧闹中感觉自己孤独得如同沙漠里的一座孤坟、孤岛上的一座灯塔,我可以叫来很多男男女女放肆招摇,只要我愿意埋单,可我不快乐,你不快乐的时候,别人和风景都只是一些无意义的线条,那些相拥在一起的小情侣全被打上马赛克。

    每个人都曾在旅途中,看过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我感觉自己周边的所有东西,都像是这飞驰的风景,因为我知道自己的目的地不在这里,所以风景毫无意义,你看到了,然后就忘掉了。人的思想从来不能简装出行,因为这个无用的躯体恰恰是它笨重的行李,拖着这样一个行李箱,它很疲倦。它本可以早就飞往目的地,也就是心驰神往,可这皮囊还滞留在原地,受到金钱和自由的双重限行。我为何学会了,这该死的忍耐。

    人们说的麻木,木头人,行尸走肉。是一种很好用的技能,就是情绪和思想的全部抽离,把躯体抽成了一个真空状态的工具,也许就是最好最直接的办法吧。比如我要去旅行,可我没有钱,然后我就把想法和不适感全部清空,大脑空白,端了两个月的盘子。钱到手,想法再回归,去旅行。我感觉对这技能使用太频繁了,我已经被反复的抽离,成了个智障,成了智障以后才发现,其实二逼青年欢乐也不多。我抽离了两年,去当兵,驻守在机场。有时候在客机坪看着各个航空的空姐们拖着小皮箱走来走去,看着人群经过廊桥。有时候在停机坪,夜晚看着飞机起降,看着降雨机、直升机在夜幕下静默,看着Airbus空客和波音公司的各种机型A320,波音737、747,看着飞机尾翼上东航、国航、春秋、西藏、云南、海南航空……各种logo,想着自己飘渺的未来。有时候在航油油库,看着巨大的油罐在夜色中的鬼影,只能给别的哨位打打内线电话才能缓解寂寞,你说几百次的上哨,上千个小时的一人独处,周围或者喧嚣,或者寂静,我都想了什么。其实我想过很多很多,也什么都没有想明白。其实死亡是一场长眠,我认识的很多人都在长眠,对比于永恒和漫长的寂静死亡,我们活着只是一次短暂的等待,像一班哨那孤寂的两个小时总会过去,我的战友总会披着霞光或顶着皓月而来,换下我进入沉静而舒适的梦乡……死神也会穿着黑色的斗篷扛着死亡的黑色镰刀,对我说,这一生辛苦你了,我带你进入永夜,那会抚平你所有的创伤和焦虑。

    当我蹲在核工业基地的靶场壕沟里,听着头顶子弹撕裂风的声音,我觉得那真是很美妙,我周围的战友偷偷把军帽用木棍挑起来伸出靶壕,这样就可以得到被03步枪子弹穿透的弹孔,我以为不会成功毕竟人家瞄准的是半身靶,不过那帮孙子枪法是真的烂这都能给他如愿以偿。我轻轻抚摸着那帽子上的弹孔,心想被渲染无数次的英勇牺牲,也不过就是制造这个弹孔的子弹,再克服一些人体脑袋的阻力而已,又想这王八蛋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吉利。不过那帮孙子确实应该好好感谢我们这批报靶的人,因为我们好多次看着完好无损的靶纸(也就是脱靶),愣是无中生有,报不报上弹,完全看心情。枪声阵阵,而我那时就想笑,笑那些可笑的结尾什么“响起了一声正义的枪声(然后罪大恶极的犯人被枪决)”,其实子弹只是走它自己的路,而人的脑袋刚好挡在它的路径上,哪有什么正义和邪恶,你只要不把脑袋放在子弹要走的弹道上,只要你和你的战友最后还能站起来清点人数,打扫战场,你们就有权定义什么是正义,什么是对错。

    我关上了记忆的阀门。不想令思想负重。其实这几年我一直都在抽离,让自己什么都不想,我既不想别人都醉着我却醒着,更不想别人都醒着我却醉了。思想说它想要远走,行李说它还没准备好,思想说那你要准备多久,行李沉默不语,思想说其实我一直都想扔下你因为你跟不上我的脚步你是个累赘你只会懈怠我麻痹我的感觉放纵你的感官,行李说其实我只想平平淡淡中有些小确幸我不想跟你去冒险我只有短短的几十年我想安稳些,思想说你知道吗等你老了终有一天你会后悔没有跟我一起走而那个时候我也走不动了,行李说我们都会老的你不那样敏感就不会那么难过,思想说可是我难过因为我的寿命其实比你短得多我一旦安分地停下我就永远的死了人们就再也感受不到我了。

    嘤嘤嘤。

    哦。

    关。

    我。

    屁。

    事。

    简书的PC端公告值得一看,您又违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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