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听到情怀是肃然起敬的,但如今却是生有厌恶。一向平常无端的事物,怎能如此奥妙,以至于让人感到玄乎。
把自己的所谓情怀隔离起来,无由的幻想营造出一个诱人的世界。虽显的卑微,但到底又是自己主持的,这样自己便可病态地沉迷其中,把别人排除在高等世界之外。久之则觉察外面的人似乎显得比自己低上一等,他们说起话来都硬气了呢。在自我的感观里高高在上,或真有一副出淤泥而不染的样子来。于是乎,自己的价值便可在这种臆想的鄙视之间突显出来。
而这价值似乎被渐渐放大,一些志同道合的未名者纷纷踊跃,该表演的表演,该写文的写文。到后来这情怀竟真成了高尚——少数对少数怜爱的高尚。这高尚因少数高高在上的人而不平凡,而平凡的人渐以为这似乎就是高尚、这情怀就是高尚。那些不能称得上情怀的,只能是卑劣;那些没有他们所谓情怀的,只能是平凡。
但悲哀的就是这些,这样,这卑劣的恰恰就变成平凡者自己。他们什么时候就变的卑劣了呢?恐怕他们自己也不清楚。但有些人就是这样说,有些情怀他们就是没有。可他们为什么要有呢,没人去论争。终于,平凡的果真沦为卑劣了。有情怀的人应是明白这一点,所以高尚就不必了,所有的力气都放在了平凡者那里:让他们卑劣便是了。
然后,一些话就传开了:“没听过啊,那你真悲哀!”,“没见过啊,那你白活了!”,“没用过啊,那你真是太俗了!”等等,一下子就把你隔到最卑微之处了,让你摸不到头脑。有时我也会问几个为什么,但他们便更高傲了,“这是情怀,说了你也不懂!”于是,这世界便又多了许多无由的高尚者,莫名的卑劣者。还有高尚者对平凡者的种种妙策,平凡者对高尚者的可笑认同。不这样理解的话,便无比理所当然,所以这些人都保持着沉默。我当然不认为自己卑劣,但多说无益,当你戳到他们痛处,他们就气红了脸:“呵!没有人比那些乱说的更卑劣,讲的便是你这种人,简直不可理喻!”接着就似乎更高尚地离开了。这样,我也就笑笑,只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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