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周围雾好大。朦朦胧胧中,我好像看到有人在看我。他看我的感觉,有点像故人。隐约记得他是叫什么宇。但毕竟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了,我不敢确定就真的是他。我感觉许多事都超乎了我的意料。这种失控的感觉有点可怕。 我想我不该来这里。虽然看不清前方的路,但我还是想走过去看看他,一路都走得跌跌撞撞的。好不容易走到他身边。他却瞬间消失了。我
手札上字迹隽秀清丽,墨还未干。可见写信之人刚写不久,却不知为何突然辍笔离去。落款尚未标出,但既然信札出自千御府府邸,想来是跟千御府脱不了干系。
然,有干系无干系都不干他的系。
左御史大夫尚人间如是想。
他奉当今圣上之命,来到距离婪悦山最近的一个地界,意图通过明察暗访,找出当年“婪悦山祸乱恐慌事件”的真实真相知情人以及背后操纵人。
可琢磨了许久,探查了许久,仍旧是一无所获。
你说他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得出来跑生活,好不容易从那么远的业都跑过来,就只为听到的那点风声苗头。
本以为这次总算可以触摸到点真相,结果,是又扑了个空。
谁曾料想,循着那似是而非的线索,寻查数日,找到的,就只是这么一张再平凡朴实不过的“破烂”信纸而已。
可气不气人。
虽然所写内容确实有些古怪异常,与寻常书信不太一样,但充其量也只是一封奇怪的家书罢了。
和要调查的事根本边儿都不搭。
尚人间拿着信纸的手开始微微颤抖,距圣上下达命令查办此事,已过去数月有余。他却仍旧毫无进展。虽然圣上没有限制他办事的时间。可也确实不能再拖下去了。
也许,是时候花点“代价”去他找天机阁的人帮忙了。
本来嘛,他又不是专职办案子的。找不到很正常。
圣上却非指定让他来,靠他这把瞎老骨头寻找真相,委实也太为难他了。
“婪悦山?”
“是。婪悦山当年祸乱根源以及背后操纵者。”
“我记得我阁曾明确昭示过,不会接关于婪悦山的任何单子。”
男人带着面具的脸辨不出喜怒,但声音里,明显是掺了些许不耐和未知名怒火。连带着语气都变得森冷发凉。
“期七,送客。”
“且慢。”尚人间眼疾手快地伸出手,作势虚挡住过来要撵他走的期七。
“阁主都不听听条件再考虑是否要拒绝吗?”
这般说辞不过是换来男人的一声冷笑。
“呵。”
男人侧眸瞥了一眼站在那不知道磨蹭什么的期七。
“期七。”
“尚大人,请吧。”
嘴上岁说着请,可语气不见得有多客气,那动作,就更别提了,跟拎小鸡仔似的。一下子就提溜到大门外头去了。
被“扫地出门”的尚人间还没缓过神来 ,几乎是凭着意识在不死心地追问期七:“你家阁主什么毛病?到底因为什么不肯接婪悦山的单子?”
“婪悦山邪门得紧,哪怕是天机阁,也不敢轻易淌这趟浑水,所以它的单子,阁里一概不接。今日要早知你来求这事,哪怕是有皇上的手谕,你也别想进天机阁。方才阁主已给大人留足了面子。还望大人好生知足。告辞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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