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欲海
文/袁鹏
第一章 荷花
金秋十月，江南才开始有了一丝丝寒意，秋高气爽，黄浦江面吹来的凉风使人有点打颤。在外滩待了一会就依依不舍得回来了，刚到家，手机就响了，电话那头依然是陈年老调，絮絮叨叨的，：“齐齐，你什么时候回来呀？你李叔叔要给你介绍对象，人家是人民教师，人长得帅，工作也稳定，你快点回来！”，本来就因为工作挺烦人的，而且一向讨厌爸妈强迫自己去相亲，所以除了逢年过节，我基本上不回家的，这时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怒气冲冲的喊道：“妈，给你说了多少次了，婚姻这事要两个人合适才行，能相亲的可想而知都是些什么人，人民教师是吧？我根本不稀罕，让他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你今年都多大了，25岁了，还挑三拣四的，赶紧把婚结了，我还等着抱外孙呢！”
“我们这代人和你们那一辈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已经不一样了，妈，不是我说你，你们生活在比较封建传统的大环境里，我们是21世纪的新花朵，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去做，结婚后不就等于给自己判刑了吗……”
不等我说完，妈妈立即打断我的话，“你们这些小孩子懂什么？赶快成家才是当前最重要的……”实在不想和老妈在讨论这个问题了，挂了电话后，独自一个人在自己不到20平米的出租屋里发呆，陪伴我的仅仅是一张简易床，一个衣柜，写字桌和电脑，为了省电，空调也不怎么开，不过现在也不太冷，然而还是感觉很孤独、很寂寞。不是不想结婚，只是觉得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不想轻率决定，遇到合适的人了再说，然而现在我还能遇到更合适的人吗？都说爱情要么相濡以沫，要么相忘于江湖，但是现在对我来说，相濡以沫成为了我最幸福的幻想，相忘于江湖却又始终做不到，或许这就是生命中总有那么一个人是你得不到而又忘不了的。
以前的我是一个女汉子形象，其实那都是我好胜好强的外表，虚荣心太强，内心还是蛮脆弱的，只是脆弱的一面不想让别人看见而已。吃完饭到公司上班，又是一大堆数据要处理，从小数学就是我的硬伤，不像有的人那么聪明，口算就可以了，我需要一只手指着表格中的数字，另一只手按着计算器，而且为了避免出错往往是算两遍，但即使是这样，每个月还是算错很多，看来我真不适合做财务统计。正在算着，突然有人猛一拍我肩膀：“唉吆，我们齐齐这么用功呀，已经下班了，还在加班？”，我有一种想杀人的感觉，刚算到一半，被她这么一搅合，完全乱了，这就意味着我又得花几个小时从头开始统计，一把怒火涌上心头：“许雅，你有完没完？我刚算了一下午的账本，现在全乱了，你要负责任”
“唉，谁让你在学校不好好学习数学呢？现在知道书到用时方恨少了吧”边说还边使出个挑衅的表情
“你倒是把工作做完了，我还得重新统计呢，我不管，今天本小姐饶不了你”，说着我就抓住她胳膊拧了起来
“哎呀，疼，袁齐姐，放过我吧，我错了还不行吗？待会请你去吃烤鱼，向你赔罪”
“这还差不多，本小姐今天就放你一马，可怜了我，下班了还得把资料拿回家去做，都怪你”
“我们袁齐，谁不了解你呀，关于吃的，那是比谁都跑得快”，我和许雅闹着笑着去街上吃了烤鱼。
回到家把今天搞砸的账务又重新做一遍，弄完已经是22：00了，眼睛已经开始冒星星，对着一大堆数据，真是头晕又眼花，喝了一杯咖啡，打算写日记，打开抽屉看见了封面边角镶了金箔纸的相册，这是我比较重要的留念，所以我十分珍藏着。翻着相册，一张6寸大小荷花的照片令我停止了正在翻相册的双手，思绪突然就回到了一年前。
去年十一我和许雅在南京西路吃了自助，要去外滩逛逛，路过人民广场，我说先去人民公园转转吧，人民公园挤满了人，都是相亲的，多半是父母拿着子女的简介来相亲，我感觉有点像菜市场卖菜一样，我就在想，这些家长怎么这样啊，简直是拿自己的孩子当商品交易嘛！刚才吃自助，冷饮喝多了，不停的想上厕所，穿过人群奔向卫生间，这时荷花池的拱桥上有个人在拍照，本来拱桥就很窄，他还横趴在桥上侧身拍照，挡住了我去卫生间的路，于是我就大喊：“喂，你有没有素质呀，不就是拍个照片嘛，有必要趴在地上吗？挡住行人的路了你知不知道？”，这个人马上站起来，连忙连续说了三声“对不起”。
“刚才看见这荷花开的正娇艳，又有蝴蝶在上面飞舞，于是想把这一美景拍下来，只有俯身的角度才正好能拍出这个效果,给你带来了不便，实在不好意思”，说话间，我才注意到他个子很高，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微微有点脸红，挺拔的鼻梁，坚毅的下巴，眼睛大大的很有神采，远看表情有些冰冷，仔细一看，那双眼睛却似含笑一般，流淌着温柔和儒雅，而且说话声音特别温文尔雅。面对这么一个有内涵的帅哥，平时有些泼辣的我顿时哑口无言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女汉子的特点再也发挥不出来，我有些懊悔，由于昨晚熬夜看小说，顶着个黑眼圈，也没有化妆，随便一身休闲卫衣牛仔裤，早知道我就好好打扮一番再来见这位帅哥。看来人生中出现帅哥是意外事故，所以以后即便是去倒垃圾也要穿的楚楚动人。
发呆许久才吞吞吐吐说：“哦，恩……，这样呀，蝴蝶是很漂亮的花，捉回家养起来”，这时许雅扯了一下我的裤角，我才意识到自己胡言乱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马上感觉脸上火烧似的，从来还没有过如此的自乱阵脚。
“那个，我的意思是蝴蝶配荷花是美景中的一绝，是得拍下来，放在家里慢慢欣赏”，我依然有些不自然的说
“刚才挡着你的路了，真抱歉，要是你喜欢的话，我过几天把照片洗出来寄给你一份，把你的地址写给我就行了”，他笑着说，我此时此刻观察到他笑起来居然有两个小酒窝挂在脸上，完了完了，我的魂魄都快被他吸引去了
“是真的吗？太好了”，我接过他递来的笔和纸把地址写给了他，道别后他就走了，过了不知道多久，许雅才掐了我一下：“花痴，人家已经走了，再不去厕所，有人膀胱会憋坏的，哈哈”
我才反应过来已经憋的不行了，放下还摆着拜拜姿势的右手：“走了，我们去WC”
我以为只是这么匆匆一别，以后不会再有交集，没想到过了几天真的收到了照片，在寄件人一栏才知道了他的名字——袁皓，居然和我同姓，这么巧，没想到我们是本家，说不定五百年前我们是夫妻呢！想着想着不禁暗自发笑，我又开始犯花痴了。
一个人与世界上其他任何人都可以通过不超过6个人的关系联系起来，没想到没过多久我们居然住在了同一屋檐下，起因是许雅告诉我她的男朋友和袁皓住在同一个小区，而且还是同一层门对门，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当我知道这个消息后，我兴奋得整晚睡不着觉，想着怎么样和袁皓取得联系，向他借相机？假装走路撞到他？直接要他电话号码？这些都太土了。我知道他每天下班都要经过人民广场地铁站换乘，于是我也每天下班经过两次换乘，来到人民广场地铁站，期待着和他相遇，虽然有些辛苦，但是那种苦中带甜的滋味另我很有劲头。
上海很大，人真是多，下班时人民广场地铁站已经是人山人海，我就像一只小田鼠一样穿梭在人群中，挤得一身都是汗，看着前面一个穿着绿色衬衣的帅哥，我上前一看果然是他，他正挎着背包在等地铁，穿着绿色衬衣和白色裤子显得更帅气更有气质，于是我上前打招呼：“嗨，帅哥，你也等地铁呀？”
他转过身看见我，微笑着说：“是啊，这么巧，你也等地铁”
“人民广场人真多，好挤的”，我看向一侧不敢直视他，因为他的眼神太有诱惑力
“现在是下班高峰期，人是很多的”，袁皓不紧不慢地说道，之后就不见他说话了，他话不多，此时有点尴尬，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了半响才找话题说：“对了，谢谢你寄给我的照片，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他依然微笑但有点冷酷的说：“不客气，给你寄照片的寄件人一栏有我的名字”，他说话时也没有怎么看我，我突然好恨我自己，怎么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来，明明都说收到照片了肯定也看到寄件人了呀，天啦，袁齐呀袁齐，你是不是脑残啊！
“哦，哦，对对，我看见了，一时给忘了，好像是姓袁，这么巧，我也姓袁，我叫袁齐，很高兴认识你”，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大勇气，我伸出右手和他握手，他也很热情的和我握手：“我叫袁皓，很高兴认识你”，其实我是知道他名字的，只是为了给自己创造和他说话的机会而已。说话间，地铁已经来了，我们都上了车，地铁上挤满了人，我们只有站着
“袁皓，你到哪一站下？”我又开始有很多问题了
“我住在延长路那边，很快就到了”
“这么巧，我也住那边，咱们同路的，有机会一起出来玩哦”，我装出很文静的样子，尽量让自己显淑女一点
“嗯，好的”，他带着微笑说着
他笑起来酒窝又挂在了脸上。我见他和我渐渐熟悉了，我也就不再那么拘谨了：“我们都姓袁，而且还在上海住在同一个地铁站边上，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嘿嘿”，说完这句话，我感觉自己太不矜持了，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然而袁皓却没有介意这些，只是淡淡说了一句：“相遇是缘分”，说着说着就到站了，我真恨不得地铁开慢点，好让我们再聊一会。
“延长路到了，下车吧”，袁皓说，出站后，袁皓问：袁齐，我住在上海大学南门那边，你住在哪里？”，我有点慌张了，我说：“我住的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走路十分钟就到了”其实我对这里不熟，不敢瞎说，生怕露出马脚了
“嗯，那就再见吧”，说着袁皓向我摆了摆手就走了
“等一下，为了方便联系，我加你微信吧”
“好的”
我们互相加了微信就走了，这时才想起来，刚才怎么不直接要他手机号码呢，不过有了微信也就有联系了，我会慢慢向他发起攻击的，想着想着不禁大笑起来：“你飞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哈哈”，我觉得我就像是一只看到了羔羊的饿狼，很低俗，没办法我天生也不高雅，低俗才是最接地气，最真实的我。为了搭讪帅哥可是要付出代价的，我大老远感到人民广场，又来到延长路，现在可苦了我了，还得坐地铁回去。在回去的路上，我打开微信，想看看袁皓在微信上都玩什么？他的微信朋友圈里面分享的全是照片，而且全是景物照，已经很久没有更新了，能够看得出来他平时时间没有花在玩聊天工具上，此时的我显得更低俗，觉得自己平时就是在浪费时间！
我觉得我是一个非常能坚持的人，后来基本上每天下班后我都会去人民广场地铁站，然后和袁皓一起到延长路，有时候我们一起去吃个饭什么的，回去都天黑了，虽然有点辛苦，但是心里更甜，就这样渐渐也熟悉了很多，但是始终觉得达不到无话不说的程度，对于袁皓，我可能是一见钟情，虽然我们一路上有说有笑，但是我无法进入他的心灵，总感觉他有很多故事，我看见的只是他的外表。
后来许雅和她男朋友分手了，原因是他男朋友要参军了，一走就是三年，说是为了不耽误各自的人生，她男朋友主动提出来分手，让她重新找一个更好的男友，她男朋友走的那天，两个人都哭了，回来后许雅又哭了一晚上，我抱着许雅，安慰着她，陪她聊天。或许我们女孩子都是这样，女人是感情动物，相遇和分手必定少不了眼泪来点缀。许雅男朋友走了以后，早有计划的我马上就搬了进来，以后真的和袁皓成了邻居。这里离上海大学仅一步之遥，现在的学生比起我们上学时更为开放，情侣出来同居已经不再是新鲜事，我隔壁住着一对大二情侣，我感叹我们这一代太封建太世俗，在这些学弟学妹们面前我们显然有点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了，才大二都出来同居了，我上大二时还是一个傻傻的农村出来的村姑呢！住在他们隔壁，我生怕听见什么特别的声音，看到什么特别的场景，好在，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袁皓很安静，甚至安静的让我产生对门没有人住的错觉，虽然住在对门了，但是每天上班，白天也见不着面，晚上回来袁皓总是喜欢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有时候我偷偷地趴在他门上，想听一听他在干什么？屋里总是十分安静，有时候我就在想袁皓该不会在屋里出事了吧，好几次我正想着撞开门去救他呢，结果往往这个时候他就出门了，搞得我感觉我是不是得了幻想症了。
袁皓没事了很喜欢拿着单反去拍摄，尤其喜欢去外滩，他的朋友也特别喜欢去外滩，每次有朋友来找他，他都带他们去外滩吹风。周末的一天他几个朋友来找他玩，他们去外滩观光，晚上他们回来的时候我正好买了榴莲，我远远看见他们一路共四个人，两个男孩子，两个女孩子，我刚准备向袁皓挥手打招呼，但是心头一想，万一他们是一双一对的怎么办，那我岂不是很尴尬，这两个女孩子会不会其中一个就是袁皓女朋友呢？我正想的出神，只听有人叫到：“好大的榴莲味，受不了了”
不会吧，我和他们距离至少有10米远，这也能闻到，真是狗鼻子
“袁齐，是你啊”，袁皓见我低头若有所思，就上前和我打招呼
“我刚买了榴莲，我们一起吃吧”，我有些不敢看袁皓，心里很紧张，回头一瞥，只见那个狗鼻子很痛苦的表情，我猜他是接受不了榴莲的气味
“我吃不了榴莲，谢谢你”
“那我们一起打牌吧”，我兴奋地说，我是多么希望能和袁皓一起多相处一会
“同事们约好了要去唱歌”，袁皓手指着旁边的三个人说到
“皓哥，这位美女是不是嫂子啊？”，旁边的狗鼻子一脸奸笑的看着袁皓，听他这么一说，我有些害羞，脸上似火烧一样，竟然对他不反感，反而有点喜欢狗鼻子了，期望着他继续往下说，于是低下头含羞的笑了起来
“别胡说，这是我邻居袁齐”，袁皓依然不苟言笑的说着
认识袁皓也有些时间了，不知道他唱歌是什么样子的，肯定帅呆了，于是赶紧上前说到：
“我也好久没有唱过歌了，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吗？”，我以小迷妹的态度期待地看着袁皓
袁皓还没有说话，狗鼻子拍拍双手说到：“一起吧，一起吧，多个妹子热闹”
“一起去吧”，袁皓说完，进屋放了单反，我也迅速回去放下榴莲。
到了ktv，他们点了些酒水和零食，袁皓向他朋友们介绍了我：“这是袁齐，是我邻居”，我向大家笑了笑：“嗨，大家好，以后叫我小齐就行了”，他的朋友也是第一次见到我，所以很礼貌的回答：“你好你好”
袁皓把他的朋友也一一向我作了介绍：“这是宋黎明，张亮，李晓霞，谭晶，都是我们杂志社同事”，经过介绍，我知道了他们都是袁皓的朋友，在同一个杂志社工作。宋黎明个子不高，很瘦小；张亮属于豆芽菜体型的人，很瘦戴着眼镜；李晓霞留着短发，一身白色西装，一副职场女精英的感觉；谭晶个子高挑，身材苗条，十足的大美女；
刚介绍完，张亮笑嘻嘻的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袁齐美女，人长的这么漂亮，先来一首如何？”，我很不好意思看着他们，谭晶说道：“哎吆，不学无术的亮哥也开始用诗词了”，张亮就是那个狗鼻子，也没有掩饰，只是轻轻地说：“就不要在新朋友面前损我了嘛，这不是和我们袁皓大才子一起共事久了，我也沾染了他身上的一点书香气息”，李晓霞放下手机向张亮：“人家刚和我们认识，你就让唱歌，美女也会不好意思的”，说完拍拍我肩膀：“袁齐，不要拘谨，张亮这人就是话多，其实大家都挺好的，熟悉后就好了”，我用感谢的眼光看着李晓霞：“谢谢霞姐，你们先唱着，我酝酿一下”，宋黎明比较内向，不善于交际，也就没说什么。
袁皓没说什么，上另一边点歌去了。因为袁皓的特殊打扮，我又偷瞄了他几眼，他穿着红色的裤子，天蓝色的T恤，袁皓好像和红色结下了不解之缘，总喜欢穿红色服装，那鲜艳的颜色和她淡然儒雅的神情总形成一种独特的对比，就像用色块分割了空间，以他那么儒雅的性格，我一直认为穿白色的服装更适合他，就像当日在人民公园第一次遇见他一样；不过袁皓的身材很好，人又长得帅气，穿什么都有一种别的男生不具备的气质。大家都点了很多歌曲，袁皓唱了很多刘德华的歌，而且唱的非常好，听张亮说才知道刘德华是袁皓的偶像，嘿嘿，经过旁敲侧击我又了解了袁皓一份喜好。我就在想，袁皓要是早出生个是几年，在香港或许就没有刘德华什么事了，那时候应该叫他袁天王了吧！唱到《一起走过的日子》时，袁皓随着屏幕上的歌词显得特别心有所思：
“如何面对，曾一起走过的日子
现在剩下我独行，如何用心声一一讲你知
从来没人明白我，唯一你给我好日子
有你有我有情有生有死有义
多少风波都愿闯，只因彼此不死的目光
有你有我有情有天有海有地
不可猜测总有天意，才珍惜相处的日子
道别话亦未多讲，只抛低这个伤心的汉子
沉沉睡了，谁分享今生的日子
活着但是没灵魂，才明白生死之间的意思
情浓完全明白了，才甘心披上孤独衣
有你有我有情有天有海有地
当天一起不自知，分开方知根本心极痴
有你有我有情有生有死有义
只想解释当我不智，如今想倾诉讲谁知
剩下绝望旧身影，今只得千亿伤心的句子”
唱完这首歌，袁皓不再欢笑，似乎陷入了深思之中，这时宋黎明过来说：“袁皓，你最喜欢《铁血丹心》了，我给你点了一首，唱给我们听听”，随着激情的音乐响起，我很想和袁皓合唱一曲，尽管我不会粤语，但也想享受和他同唱的感觉
“袁皓，咱们合唱一曲吧！”，我兴高彩烈的说，袁皓回过头往我这边瞥了一眼：“这首歌你会唱吗？”，他的的眼睛包含黯然，黑色的眼眸像是深不见底的无底洞，就算我对他有很多想法，在那一刻，也立即烟消云散了！突然间，我觉得我和袁皓很熟但又很不了解他，他的歌声他的眼神又让我莫名的很想去了解他！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