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滴滴串联起岁月的记忆——父亲的一脚（28）

小时候在父亲的眼里我是一个听话不惹事的乖孩子，从来没让大人操过心。

可有那么一次却惹怒了父亲，记得那是一个傍晚，吃过晚饭，高高兴兴蹦蹦跳跳去找小伙伴玩。过了马路有个土堆，不知谁在这里挖了弯弯曲曲的护身掩体，有点像打仗的战壕。正好我们七八个小伙伴分成了两拨。形成红蓝两军对垒的局势，大家约定好，就开战了。利用身边已经有的土坷垃，红蓝双方捡起来就向对方投掷，嘴里还不停地发出爆炸声音，只见土坷垃满天飞舞，扔的好不热闹。

当我身边土坷垃扔完了，发现离我不远处有一筐烂茄子，我就以烂茄子为武器向对方投掷，一个接着一个在蓝方战壕里开花。正投着来劲的时候，对方传出了哭叫的声音，战斗只好中断。在看战壕里露出几个小脑袋，其中一个满脸鲜血染红的小脸漏了出来。这个场面可把我们吓坏了，大家赶紧从战壕里出来。我们蓝方走近出血的小伙伴再看，原来一个烂茄子正打在鼻梁骨上，烂茄子在脸上开了个满脸花，那个难看，还挺吓人，不知道的以为受了多大伤呢。

这下子大家开始找真凶了，正好我手里还拿着一个烂茄子，证据确凿。鼻子出血的小伙伴拽着我就不撒手了，其他小伙伴过来劝架，大家都是闹着玩的，也不是故意的。何况听别的小伙伴说，他的鼻子是个伤鼻子，平时不注意碰上也出血。人家不依不饶让我看病，他拽上其他小伙伴说要找我们家大人去。吓得我就躲了起来，到了天黑才悄悄溜回家，本想悄悄躺进被窝里，躲过父亲的教训。谁知道，进门正好和父亲碰了个对面，父亲简单问了我几句，拽起我的胳臂，抬起皮鞋照着我屁股就是几脚，那个疼啊，不知为什么五十多年过去了，想起当时的情景还是那么记忆尤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