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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的女才子》 莫里哀(1622~1673)年 创作于1659年 法国剧作家
该剧是剧作者1658年10月,回到了他阔别了十几年之后的巴黎,他感到这里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但最令他惊异的是,原先在贵族沙龙中流行的那一些附庸风雅的,咬文嚼字的习气,已经蔓延到了社会上,进入到了市民的阶层中。一些原本极其普通的日常用语,在他们那里却偏要用一些装腔作势的,矫揉造作的的方式来表达,使人无从适应,使人不懂风情,更使人俗不可耐。就简简单单的一句“请坐”,她们却要绕着弯子这样地说;“先生,这张椅子朝你伸胳膊,伸了有一刻钟,请你不要拒之于千里之外,就满足一下它想吻抱你的愿望吧”。例如把梳妆台上的镜子,说成是“风韵的顾问”,把客厅里的椅子说成是“谈过的舒适”,把她们脸上的牙齿说成是“口腔的摆设”,也把她们的跳舞说成是“赋予我们脚步的灵魂”,如此等等,不一而足。就连她们的侍女都看不过去了,生气地回应道;“真是的,我就不知道这是什么畜生,你们要是想让我听得懂呀,得说人话”。侍女的话,把社会上的那些虚伪做作的华而不实的言辞和社会腐朽的恶习辛辣地讽刺得淋漓精致,畅快淋漓。所以,该剧曾一度被当局所禁演,也就能使我们感到剧情的讽刺艺术,无论是方法还是内容都让人感到如此如醉,回味无穷。这是剧作者回到巴黎后写得第一部戏剧作品。
记得剧作者曾这样的说过;“喜剧的责任即是在娱乐中改变人们的弊病”。他认为,执行这个任务的最后,莫过于通过令人发指的描绘去抨击本世纪把贵族社会和盲目模仿贵族的市民阶层的无聊与荒唐的形象去展现在舞台上,让观众在笑声中体味人生,让滑稽的恶习变成人们的谈资的笑柄。该剧被公认为是古典主义喜剧的真正开端,这也充分地体现了戏剧作用于干预生活,针砭时幣的,强烈批评精神的一部戏剧。
该剧主要讲述的是,富商高尔吉毕斯的女儿玛德隆和侄女卡多丝从外省来到了巴黎不久,便就对上流社会的贵族习气着了迷,她们不满自己的出身,事事都学着所谓的那些贵族人物的样子,并以“女才子”来自居。她的父亲为他的女儿和侄女择偶,看中了两名有为的青年人拉格朗士和杜克拉西,并鼓励他们去求婚。一心想攀附贵族的两个“女才子”根本就看不上他们,土得掉渣,都遭到了她们的挖苦和拒绝。原因是他们都不会使用贵族沙龙中的高贵典雅的用语来表达他们的爱意,于是又故意地冷落他们。两个年轻人都感到自己受到了人生最大的侮辱,怒不可遏,于是一气之下想出一个办法,决定来捉弄她们的报复计划。
他们的身边有两位仆人,一个叫马斯卡,另一个叫克瓦西,他们是一对活宝,平日也好附庸风雅,自命风流,也以“才子”自居,派他们穿上漂亮的贵族的衣服冒充他们去求爱,去戏弄她们一番,再也合适不过了。于是马斯卡“侯爵”和克瓦西“子爵”的到访,玛德隆和拉多丝不禁喜上眉梢,连忙梳妆打扮,准备在客厅里迎接他们的到来。两人竭力模仿巴黎贵族的身份,不仅打扮得时髦华贵,谈吐行为也极为风雅。他们在两姐妹面前相互吹捧,相互调侃,一面向她们吹嘘自己的骑士风度,一面又向她们表示自己的热烈爱意。虽然两人行为是如此的虚伪,浅薄,做作,但是两姐妹对他们的贵族风范却迷恋的五体投地,如此如醉。正当他们聊得手舞足蹈时,拉格朗士和杜克卡西闯了进来,揭穿了他们仆人的身份,还当众剝去了他们身上穿的贵族衣服,并对目瞪口呆的两位“女才子”们说;现在他们还原了,你们喜欢,你们可以继续地同他们谈恋爱了。这些话使得她们羞得无地自容,此时的她们爱的只是虚荣浮华,而不是品德才华。她们的贵族梦消逝了,留下的只是终身的遗憾和羞怒中结束了。
我以为,这两位姐妹都向往着她们梦幻般的传奇色彩的贵族的恋爱史。面对父亲的责问,她们把那两位年轻人的不满都吐露出来。她们嫌他们的装束不够绅士,谈吐不够儒雅,特别是他们对婚姻的观点太俗气,太接地气,一点都没有高贵的上流社会的样子。她们只是期待着,有着上流社会的年轻人出现在她们的面前,以此作为跳板,也好让她们挤身于上流的社会。
我也以为,剧作者是用他那独辟蹊径的,主,仆颠倒的剧情来鞭达褒贬之中的达官显赫的贵人和身份低下的仆人。表面上受到伤害的往往是地位低下的人,出丑的是往往是地位显赫的人。剧作者的爱憎之情,在剧情中刻画的入木三分,跃然纸上。喜剧的语言具有一种洗练入里,炉火纯青的功力。三言两语,引经据典,就把她们信口雌黄,虚夸浮躁的言行批得一无是处,原形毕露。借用剧中人的之口说;这种风气不仅毒害了巴黎,也传播到了外省,说明了“虚伪”“腐朽”已成为了一种多么严重的社会恶习。剧作者也把他的笔触指向封建贵族的腐朽堕落,恶习弊病,在观众中也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该剧结束了,我也从两姐妹的空虚的灵魂,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观众的面前中走了出来。我喜欢这一部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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