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有了新的发现,自私原来每一个人都会有,只是知晓其存在和切身感受到是两码事。我并不在意自己在他人的眼里是个邋遢货或者谦卑君子的形象,我曾天真的以为这是坦诚,可惜不是。
后来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时间过了挺长一段,我发现了自己的“异样”,我并不觉得随随便便舒舒服服的过一段痛快日子就能靠着年岁的累积凭空生出一些关于成长的深度感触来,再突然懂得很多道理,世故,那简直是痴人说梦。但我也不是在自夸,目前我只能做到让时间不会明显张扬到让我觉得都是一种浪费的铺张掉而已,这是在小学初中里便应该学到的东西,没什么值得高兴。
发现自己原来也有自私的一面不会让我感觉到轻松或者压抑,人性还太复杂。
时刻保持自我警惕很费心神,所以大部分时间我都在偷懒,只有偶尔在看到一些真实的人,看到一些真实的事,有了些熟悉或陌生新奇的触感,脑子里的某些东西开始无意识的转动,将自己也成功错当成了其中某个角色拉扯入凌乱之中,就像是被洗衣机杂糅搅拌了数十分钟,之后如同一团乱麻被整理的非常有序般,脉络清晰,让人一眼可以望到底,眼神思量间便突然发现了躲在角落里丑态毕露的“自己”,发现了那只一直潜藏在内心深处不为己知的让人极不舒服的寄生虫体,无需考量的迅速将其弃之若履,重新来过,重新开始。
可这次有些不同。
有些东西很难被彻底更改,或者说被抛弃,有时甚至不知道如何去动手,不知道这样做是否对,对自己产生怀疑。牵扯到内在根源性的问题很复杂,不能只从单方面看,所以我表现得谨慎。
我常常将自己想的很高尚,很为他人着想,没有私心,但那只是表象,我缺乏与人的热情,我很少或者说几乎就不会去对别人主动关心,这是在很早我便能看到的另一个“自己”,我觉得那太消极,但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改观,但现在,我似乎明白了点其中缘由。自私的极端便是往往表现出“无私”的假象,觉得自己高尚,觉得自己平易近人,觉得自己很好相处,但这样的的人一般都不太好相处,不容易“交心”。他们将自己伪装的很随和,但其实内心比任何人都固执,也因为对自己近乎苛责的严格,造成了在某些时候不能控制住自己进而爆发出极端的失态,表现出疯狂的一面,让人无比讨厌,却又无比真实。
我仍清晰记得几年前那天下午的失态举动,一个再平常不过的玩笑,一场再平常不过的嬉闹,没有任何因由的,突然之间便如脑子充血般的暴躁,砸门,更想打架,如果当时有人在的话,所幸门从里面锁着。回过神来,我一阵后怕,那凌乱慌张的模样活像一只发狂的小丑。
我一直觉得自己不擅长语言的表达,但我错以为了不擅长就得“缄口不言”。我不过是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假寐罢。偶尔想到这里,觉得自己太过“老熟”,甚至会认为自己就像个头脑昏昏沉沉只知道坐在门前晒会儿太阳不让自己太快腐朽掉的老头一样,那张几乎毫无朝气的面孔让人很难生出一丁点喜欢来。我无奈的发现,自己实在缺乏生活的热情。习惯了躲藏在自己构造的虚假世界里,自娱自乐,对外界的一切都保持病态的“谦卑”,被动的“热衷”,但我清楚的是,那并不表示“友好”,也并非热情,只是因为“避之不及”,就像一只被逼到无处藏身的可怜的小老鼠,在以一种近乎“乞求”的卑微欢送着“外人”的离开。
但它终究虚假,我会不舍得离开,但我也深深清楚,如果我继续躲藏,继续假装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那么迟早有一天,会有人来代我完成这一步,我不想被揍得太惨,所以只好主动走出来,至少姿态可以从容一些,还能有点精神欣赏些花花草草草什么的,一个不错的结尾往往代表着另一个不错的开头。
接触到旧的人,新的人,我还是会习惯老一套的应付方式,性情感观上的丝毫改变都得要经历漫长的过程,我并不着急。自私在某一方面而言,是情绪的合理调节和抒发。“利己主义”本就不是什么坏事,我完全能接受自己的自私一面,问题只在于因为自私的怯懦造成了我“擅长”安逸的懒散心被套上了一层厚厚的壳,现在,我想要取下这层壳,会很麻烦。
自私不全是坏事儿,若能合理的加以引导把控,自私一点也没什么坏处。自私也是人性的一部分,伪装自己以讨好他人,可着实没有那个必要,不必在自己不喜欢的人和事上浪费太多时间,也不必对某些人假以辞色,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如果你想骂人,那就大胆的骂,如果你想唱歌,那就尽情的唱,生活很长,但我们也会很忙,自私点就自私点吧,对自己好点,没谁会怪罪,也没谁有资格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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