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村庄
共有三只羊羔出生
都是一身的雪白
漂亮到让人暂时忘了它们的肉
母鸡们在土里刨食
在麦垛里产蛋
在斜阳里沉思往事
两棵野杏
在村口站了几十年
它们彼此已经很熟,像村里的猫蛋和二狗
每个秋天,果实落地时,它们才碰一碰拳头
朽木上弯曲的钉子
门框上锈了的锁
它们都得了健忘症
忘了它们早已退休
但它们也许依稀记得
屋里曾经有五个儿子
三个睡在炕上
两个睡在板箱上
后来他们收拾起乡音,去了远方







昨夜的村庄
共有三只羊羔出生
都是一身的雪白
漂亮到让人暂时忘了它们的肉
母鸡们在土里刨食
在麦垛里产蛋
在斜阳里沉思往事
两棵野杏
在村口站了几十年
它们彼此已经很熟,像村里的猫蛋和二狗
每个秋天,果实落地时,它们才碰一碰拳头
朽木上弯曲的钉子
门框上锈了的锁
它们都得了健忘症
忘了它们早已退休
但它们也许依稀记得
屋里曾经有五个儿子
三个睡在炕上
两个睡在板箱上
后来他们收拾起乡音,去了远方
本文标题:北方往事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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