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两年,重回婆家,在回之前,心理便有些不太舒服,总觉得有股阻力,似乎能预知到自己内心要面临很多挑战,本能的想逃避,不想去面对。我的直觉果然挺准的。回到婆家后,与公婆交谈中,与亲朋好友的相处中,内心诸多的痛苦、纠结、委屈缓缓升起,特别是积压在腹腔内的委屈更加的明显。曾一度我想逃离那里,让自己喘口气,夜深人静时,往事排山倒海而来,烧得心犹如在炼狱中一般,久久无法入眠。
或许是几年不断自我成长之故,对心理学也略有了解,所以慢慢也建立一个信念“外面人事物让我不舒服了,那绝对是我自己的问题,跟别人没有太多关系”。也是这一信念的支撑,循着内心的委屈,我看到了外面的世界,一河一山,一人一物,在时间的长河里,他们都一直是他们,他们有着自己的痛苦、自己的快乐、自己的执着、自己的优势......他们从来不需要被接纳被包容,他们就是他们本来的样子,需要被接纳的是我自己,我看不见他们本来的样子,我一直在自己塑造的世界里折腾,不肯看见不肯接纳不肯面对。有时候似乎感受到别人在受苦,其实自己内心的苦又何曾少于过别人呢,突然感觉自己原来也是如此的渺小、如此的愚痴、如此的茫然无措,便不敢小瞧了周围的一人一事一物。
看见自己内心的苦,放过自己,内心才有了清静的契机。早上跟先生发生冲突,当下浑身瞬间进入僵冻状态,全身绷紧。面对先生的指责,内心的委屈随着眼泪哗啦啦的趟,我清晰地看着自己内心对先生的渴望随着泪水流走,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在精神地世界里一步步站起来,不需要任何人呵护或特别照顾,我就是我,本来的我本就是独立而富足的,何须先生给与我什么呢。哭完了爬起来神清气爽,跟先生无须辩解什么,无须说任何只言片语。在人与人的互动中,本就无对错,有的是谁难受谁需要面对和改变,看起来很不人道,却又是最公正的。
行走在人与人的互动中,我感受到自己内心比以前清静了许多,也多少能够看见别人在互动中无明的牵涉和纠缠。我就是我,该说的能说的,我就说说,不能说不该说的,随时保持安静,不说话其实也是挺美的一件事。外面的世界不曾有过任何变化,心清净了后,便更能安然住在当下,不需要刻意去捕捉别人的情感变化,不需要刻意去伪装自己,不需要刻意去迎合外界,我就是我,他就是他,她就是她,它就是它,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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