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乡异地,
一位退休老师,
闯进我无头绪的生活。
我把自己锁进,
两只行李箱隐藏,
因为消亡了的,
无冀的思想。
廉老师,
说话柔柔的小圆腔,
给我的行李铁甲,
送来两床棉被,
冰雪中,
碳火烧旺。
暖了冰心,
化了,
凄凉。
姐妹鸡汤,
我神经末梢,
流淌。
她是我的亲人,
我把信念,
种在,
太阳升起的地方。
独身睡醒夜晚,
白昼被乌云,
遮挡。
廉老师远去上海,
剖开了,
要停跳的心脏。
生命之神,
宣判,
一半离别,
一半死神重创后的颐养。
也许,
两床棉被的功德利养,
她活过来,
自己简述了,
一生的,
功过清场。
忏悔吗?
廉老师不会,
她凌驾丈夫一生,
就为那几千元的工资卡,
拴着爱情,
独自缄默步履沧桑。
大了她,
整整一十八年,
现已95岁的,
丈夫那么老好老好,
一生的夫妻,
陌生到,
师生般友爱,
又远距离的荒凉。
走过了岁月,
经过了77年的沧桑,
她握的只有一张,
工资卡。
她指缝里漏给,
95岁的丈夫,
全部的生活欲望,
只有每月300元人民币的,
自由支出的梦想。
年龄拽着两个夫妻,
越发地不灵动。
廉老师,
每天挥着两张工资卡,
我们有的是钱,
晃得儿孙,
离得老远老远,
给孙子考上大学的,
3000元祝福,
还是她捧着,
怕要崩线的胸腔,
走了2华里路,
送了一个莫名的惆怅。
廉老师,
还偷讲了她,
年轻时的张狂。
知道吗?
那时有三个男人,
为我疯狂。
我病了的时候,
他们会,
摸着我的手,
给我安慰,
给我爱的力量。
77岁的年龄,
还是年轻时的心宿,
没有脸红,
只有幸福的感伤。
嗨,
老师也这么平凡,
平凡地看不到,
布施温暖的,
老师的高尚。
我扒开灵魂的扉页,
翻开来,
低级与高尚,
没有规矩的分界线,
我只能靠自己低态的,
判断,
在灵魂的书面上,
用咸鲜的血,
涂抹心灵的创伤,
别去,
灵魂的廉老师,
生活的镜子,
你缺失了,
老师的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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