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的冬,谁家的歌曲悠扬在草坪间?划破了寂静,似乎才叫人想起那惯常清脆的鸟鸣早已歇了。
昨天还是冷风肆虐,今儿却没有一丝风。虽然还是有着些许冷,却是挺舒服的微冷。
浅蓝色的天空,纤尘不染,干净得让人心豁亮。一轮洁白的明月,白得似雪,格外晶莹。她越过高高的楼群,挂在已经干了枝丫的梧桐树梢,静默着,如画如诗。
转过梧桐树,再走过林荫路,便来到青草地。眼前再没遮物,一片空旷开阔。这时,倘若再抬头望那天上白月,她竟似在空中漫步,娴静优雅,无声无息。
她也在享受吧?这少有的干净的天空,少有的无风的冬日清晨。她得多欢喜?
一个童稚的声音自不远处传过来:“嗨,妈妈!你看那月亮,你看那月亮!多白,多圆!”
“嗯!宝贝!没有雾霭,这才是真的月色呢!”
是吧,没有雾霭,洁白得几乎透明,这才是真的月色。
过了青草地,再转过公园的墙围,自东南天边升起的太阳隐在一群砖红色的楼身后,你看不见他。但是,那金黄色带着暖意的阳光啊,就像被时光切割机切出来的,肆意倾洒在红墙上,那么明亮,那么具有雕塑家的流线感。
太阳和月亮,也很少有这么相互能看得见彼此的时候吧?他们彼此是否在隔空相望,心怀暖意?你看那白月亮没有一点清冷,难道不是太阳的暖也罩着她?
这样的冬天早晨,一个姑娘,扎着马尾辫,沐浴在光影里。月亮和太阳同在,生活闪了光。
想起昨天老人家说,青姐过些天来住一段时间,还要带上馋人的家乡美食,姑娘嘴角咧开着笑弯了。好久不见人儿,好久没有往来。
忽又记起迷信的青姐前些日请人为她算了命,那命师说:“她现在没赚多少钱,要远离是非,尤其要谨慎对待写作这件事。”当时姑娘竟很气恼。
现在回想起来,那又是多好的信息!竟不曾捕捉到。
前年盛夏时节,生意正当红,命师说:“这姑娘,只要做起来无论是什么行业都火红,金盆满钵。”那会儿的人又是何等笑弯了唇?
《易经》里讲,卦在人的一生中自始至终都是动态的,你对命运各种关系认识得越清楚,你就越有机会拨出好命。
所以,事在人为,人命由己。
姑娘笑了。
白月亮,她在天上,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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