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罗现在就坐在村口,看着那边山顶的苍穹。
他低头看看,摸摸手,手上皱纹密布,他想起来了,他老了。
村口有人走过,脚踩石子的声音沙沙的,牵动着老罗沉寂的心。
“世上怎会有这种儿子呢?钱那么重要吗?”
“就是啊,真是丧尽天良呢。”
老罗满是褶皱的手、脸相互摩擦,然后食指在眼皮上掠过,却带不走什么。
人们往来不绝,村口的老罗觉得自己该走了,不能再坐下去了,不然老伴又要唠叨了。
老伴?老罗突然想起,老伴走了七年了。
人老喽,记性不好了。
颤颤巍巍的回到家,老罗却看到大门上贴着紫色的对联。
咦,老伴你怎么又走了?
进了屋,他看到大儿子和二儿子有说有笑。只有三女儿在那哭。
三女儿面前的灵堂上挂着老罗的像。
老罗突然想起,自己好像也死了。
至于怎么死的,好像是自己吃了鼠药。
至于为什么,老罗已经忘了。
天色渐渐昏暗,老罗看到远处出现两个人影,一黑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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