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由于郭敬明被曝出性骚扰的缘故,他旗下的作家——笛安、落落、痕痕、安东尼、七堇年等等都上了热搜。
从初二开始接触柯艾出品的书,大多数作家的书我都有看过,《最小说》、《下一站》、《文艺风赏》、《文艺风象》也是我追过的杂志。上高中之后,我喜欢看的书的类型转变了,只是《文艺风赏》我还会买来看看。不可否认这与笛安有关。
笛安是最世文化里我最喜欢的作家,也是80后作家我最喜欢的一个。她的书对我来说有很特别的意义,曾经自私的我不想和任何人分享她的书,好像别人要把我的书偷走一样。最先看的是笛安《东霓》,之后才买的《西决》,我买《东霓》原因只是因为她的红色封面一下子击中了我,封面上的玻璃红至今还是百看不厌。
龙城三部曲毫无疑问,我也买了和前面两本书同一系列的《南音》,笛安的大部分作品我都买了,她的文章我几乎都看过。很难说她的文字究竟对我产生了多大的影响,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但我知道影响是肯定有的,因为这不仅仅是我顺便看了她文中提到的《喧嚣与躁动》、《金阁寺》等书,拙劣地模仿她的文笔,这么简单,某些说不清楚的影响或许是一辈子的。
我想从还是从《龙城三部曲》开始说吧,即使我不知道怎么说是好,但西决、东霓、南音是不可能绕过去的,每一本书我都看过很多遍,这是个故事,可他们确实是我的老朋友——时至今日还会让我落泪的老朋友。
我想很多人对笛安的喜欢始于西决,《西决》也是笛安最受赞誉的作品,用官方点的话来说——把笛安从其他青春文学中区分开的作品。我对她的喜欢或者说对她文字的喜欢始于《东霓》,东霓这个美丽、卑鄙的女孩瞬间就赢得我的喜欢。之后我才喜欢上的西决,相信《西决》中的西决是每一个女孩的梦想,他最打动我的地方是他的从小到大隐忍——这与我个人经历相关。为了方便上学,我从小居住在我的阿姨家。看到变成孤儿住到三叔家里之后,在卫生间洗袜子,洗完的袜子挂着一滴滴的滴着水,他着急地把袜子拧了又拧,结果还是有水珠滴下来的场景时,我想起一次我的脏拖鞋底把雨天潮湿的白地砖踩脏了,这一块那一块,我毁了地砖,感觉怎么也拖不干净。
那一段成功让我哭了,其实谁会怪西决呢?谁会怪我呢?我的阿姨们这么多年来都很疼爱最小的我,只是年幼我们不自觉地开始怕麻烦别人,却还不明白,除了父母之外还有一些家人愿意将自己当做孩子来爱着。
我和西决的共同点让我迅速喜欢上他。那时我初一,说起来好笑,当时我就决心长大以后要丁克,我还和我爸爸妈妈说过这件事,当时我爸爸笑得饭都不吃了。但我想西决是个好名字,所以我不丁克了,我要生个孩子管他叫西决,事实上我也想过等我结婚,我要让他改个名字,后来我想想他的爸爸妈妈估计不会同意。当时我在丁克和西决之间纠结,现在想想真是天真呀。
就是因为我对西决太偏心了,所以我讨厌唐若琳,更不忍心看《南音》里理想的他被毁了——一个故意杀人犯。我也不喜欢南音在《南音》里的出轨,当时我很心疼苏远智。他还是爱着出轨的南音,他得多么爱南音呢?想到这里,我的眼泪就流了下来——那是初三一个星期天下午,就在学校门口,我对书中的内容耿耿于怀。只是当时我忘了,苏远智当初不也劈腿了,南音还是爱他并将他抢回来了。这算是打平了吗?
我知道婚姻与恋爱不同,南音的出轨让我拒绝评论,当时的我或者说高中的我,很刻薄。一件坏事可以毁掉一个人在我心中的所有好感,以后他的优点我都不会看见。当时的我甚至是高中时候的我看待出轨的看法很激烈,不能原谅。可是我偏心这些书,我一句话也不想说。曾经我和妈妈分享过西决、东霓的故事,但是当她问我南音的时候,我只告诉她,她和苏远智举行婚礼了,就是那个大学时候偷偷和南音结婚的那个男孩。
笛安说,《南音》是用来输的。《南音》一直颇受争议,有人说好,有人说坏。我不知道怎么说,笛安的文字天赋从来没有变过,不过我必须承认这就像她自己说的,这不是一段愉快的阅读经历。
其实笛安书中有很多东西我不懂,比如说《芙蓉如面柳如眉》里的陆羽平和夏芳然。我觉得夏芳然当时和陆羽平一起自杀,陆羽平的决定很理想化,至于夏芳然因为怕死而没有死。而我觉得她应该死。可是后来有一次我得病,我自己胡思乱想以为自己要死了,突然很怕很怕,忽然间懂了夏芳然为什么不死,在真正的死亡面前,自己所谓勇气不值一提。
写到这里,我不知道怎么继续,大概是现在有些伤感不知道怎么继续,也不知道其实好几年之前,我就看到过笛安出轨之类似的消息,当时我不知真假,但还是挺失落的——大概我潜意识已经相信了。以前我很刻薄,会无情嘲笑我的同学将现实与虚构混淆。其实我自己何尝不是这样呢?作品能打动我,因为和我有共鸣,所以很难不带着情感去看。我喜欢作品,也喜欢作品的制造者。书和作者是不一样的,但大家早已习惯这个说故事的人。我想人们之所以不愿意再翻自己曾经喜欢的书,除了书已经不适合现在的自己外,还因为对自己喜欢的作家太失望了——因为曾经喜欢而失望,就像东霓喜欢小叔一样,因为觉得遭到背叛和欺骗,所以反对。现在我还是不了解真相和具体情况,努力关注内容会容易一点。
大三的我回头看初三流泪的自己,依然有种莫名的情绪。我知道这些曾经打动我的内容,以后也能感动我。我仍旧刻薄,依旧对讨厌的人讨厌的要死,可我也依旧愿意喜欢着曾经打动我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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