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哥哥一定很好。”老色鬼说。
“不,不是。只是相比而言,算得上好。”我站起来,让阳光撒在我全身,空调机械的冷与新加坡炽烈的热在这条玻璃长廊间使人很不舒服。
“一般说,有个哥哥就好了的都是没有哥哥的。”我回过头,盯着老色鬼的眼睛。他饶有兴趣继续问
“可是你还是很爱你的哥哥啊。血缘的联系即使他在六岁之前一直寄养在外婆家和你依然会有感情。”老色鬼总是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他看的清楚的一些事情却总是要再问我一遍。
“他六岁刚回从外婆家回到家里的时候,我对他很排斥,我比他小两岁。具体的矛盾冲突我也不太记得。小学的时候周围邻居家小孩都不喜欢我,因为我长得漂亮。”讲到这里我瞥了老色鬼一眼,发现他正用很认真的表情听我说话。
“我们附近住了一个大哥哥他是极度弱智,所有小孩每次只要见到他就问他要钱,他也给。有一次这个大哥哥在楼下晒太阳,不出意外又有很多小孩围着他往他口袋里掏钱,我也想去要可是立刻被别人推到后面,哥哥这时候就冲到前面在那个大哥哥口袋里拿了两块钱。我们一人一块,然后我们就一直是好朋友。因为他是唯一一个除了我父母外帮助我的人。”我内心很懊悔曾经也是那些孩子中的一人,后来每次看到那个十八岁的大哥哥都不敢看他的眼睛,我再长大一些,搬了家,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每天早晨很多人都结伴同行去学校,有了哥哥我终于不用一个人,当然每次在父母格外叮嘱哥哥要照顾妹妹后,在门关上那一瞬起,他就飞奔跑掉不让我追上他,我就偏要追,一路长跑跟着哥哥到了学校。”说到这我突然笑了,很开心的笑,给了老色鬼一个自信的眼神。老色鬼从不插话,就安静地听我说。很少有人能耐心地听我讲我的事情,我从来都是作为听众去安慰他人,即使自己根本没有兴趣。
“小学放学很早,我就挨个儿在别人的桌子里捡矿泉水瓶装进书包,班上很多人因此不和我玩,说我是捡破烂的。有一次正巧一个隔壁一个男同学说我坏话被我哥哥听见,他上去就是一巴掌,把人家骑在胯下让别人给我说对不起。从此以后没人敢当面说我了。哥哥知道卖矿泉水瓶能拿钱就和我一起捡,他总是多拿卖垃圾的钱我也装作不知道。”我一脸幸福。
“我记得你的父亲说你的哥哥小学三年级就转去了河南少林寺练武,然后呢?”
“父母从来不会和我说这些,一天我放学回家,哥哥在阳台上晒太阳吃薯片,那时候只有可比克。我问妈妈为什么哥哥有薯片吃?妈妈说哥哥要去很远的地方了,很久才能回来,要吃薯片以后给我买。结果从那以后我就真的很久没有见过他。我也终于又成为了一个捡破烂的人。”
“没有朋友?”老色鬼问。
“没有,很厉害吧。一个都没有,从小学到现在。也有对我喜欢的,但那是伙伴,不是朋友。 ”我张开怀抱拥着阳光,感觉暖暖的,也不那么刺眼了。
“那让我猜一下为什么吧。”我示意老色鬼说。
“小学没有朋友你已经解释了说为什么,初中没有是因为本来有结果遭受背叛与欺骗,高中没有是因为你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不让外人进入将自己封闭起来。”
“回答正确。”对于老色鬼的推理的正确性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那么这么说你的朋友的出现应该是在你初中的时候,而你接受他至少要在初三。”我盯着这个神仙般的人,他到底怎么算出来的……
“你数学好吗?”我问老色鬼。
他哈哈笑了两声。“这么和你说吧,我高中毕业考根本没选数学。”
“我所有科目里最骄傲的就是数学。”我发自内心的说。能说出这句话其实对于一个抑郁症患者很艰难,我会想对方有没有在心里嗤之以鼻,有没有看不起不相信我,有没有觉得我是一个幼稚的人,有没有嫉妒。
然而我轻松的说出来了,然而我知道这句话我在同班同学面前就说不出来。
“啊真的吗,一个女孩子数学好真的很厉害。”老色鬼哈哈的笑说自愧不如。
“对了我上次要让我的特殊的朋友给你弹首曲子的,我可不能忘啊……”老色鬼皱起眉头。
“他叫什么。”我坐下来问。
“我叫他EL。”老色鬼很自信的说。一点也不怕别人说他是个神经病。
“我叫他时雨。”我和老色鬼相视一笑,意味着我们四个成为了朋友。
啊。每次写果然心情不好。最近看日漫看到血槽空了,《只有我不存在的街道》真的超赞啊建议大家也去看哦。好了,日常求喜欢!!求评论!!求喜欢!!求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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