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近病了,差不多半个月不见好。
有一天下午开始头痛眼睛痛,然后鼻塞,进而咽喉痛,耳朵痛,全脸麻木,感觉七窍不通呢。吃着药也不见好,反反复复,没完没了。
仿佛一具行尸,行走在家里、幼儿园和单位之间。路上碰见矫健的少年,竟觉得自己像是一位颤颤巍巍的老太太。也真是不小了,连岩弟弟都晒出结婚证了。前些天去医院有点事,四处打听医生,他跑出来:“姐,这不是有我呢吗,你瞎跑啥呢?”这才想起来他已经在医院上班了,忽然感觉到时光的飞逝,仿佛自己被抛弃了一样,在我的印象中,他还是那个不会拼写单词的小男孩呢。
颈椎照样会不舒服。就连那只两年前受过伤的脚,昨天开始也莫名其妙的痛了起来。完成一篇新闻稿得好长时间,双眼盯着屏幕,脑袋楞是不动,手指似乎不是自己的,打字都不畅快。
面膜也不敷了,怕站在冷冷的卫生间。出门的时候使劲地收拾体面,镜子中的外表似无差错,但谁知道,身体中发生着怎样的不适,活着真费劲哪。
外面的世界再热闹,却也是遥远的,隔着什么的。所有的花都不经开,眼前还有枯叶凋落一地,被秋风吹起又落下。岁月如尘,往事如烟,慢慢漂浮,要到哪里去,并没有答案。
深秋的办公室也很冷,即使用上电热风,也避免不了久坐感冒。我想,久坐无言,也是一种冷吧。
奇怪的是,当身体的痛感多起来,心却逐渐麻木了。不再焦虑,不再争执,不再期待,不再生气,以前敏感的事物现在都变得迟钝,只觉得身体重重的,仿佛穿了千斤,而心却被什么抽得空空的,或许目前的一切,都是极致的疲惫吧。
睡眠却好了起来,有时候从吃过晚饭贴着小宝宝睡到晚上11点,又睡到早上6点。可是睡起来仍然是一派昏沉,并没有感到休息后的轻松,头是木木的,脸也是木木的,脚步还是木木的。
我的小宝宝,是世界上最nice的人儿,也是感冒状态,吃药十来天还不见好,但她的吃喝睡没有受到感冒影响。我睡着了,她也不哭不闹,自己玩会儿也睡着了。
活着就是这样,一段沮丧无力,然后又会复活,又复虚弱。只是不知道这场注定的虚弱无力和行尸走肉,还有多久。这个冬天注定很冷,该怎样安然熬过去,是个重大课题。
本来不该写这一篇碎碎念,实在没什么意义。明知道啊,在这世上,道尽一切仍是孤独。尤其是在心情失落的时候会书写出一个忧伤的黑色的自己,即使有着更真实的生命力量,翻滚奔腾的生命文本,也是落水无力的。
回头看看现实的喧嚣和挣扎,又忍不住想笑,呵呵,让我再睡一会儿吧。
允许自己躺平一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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