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水流深

作者: 拣爱 | 来源:发表于2019-05-24 08:48 被阅读3次

    早上起来我觉得头晕晕的,我在想可能是这几天没休息好,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我不一直都这样吗?那就应该是昨天那一杯半酒的作用了……

    昨晚我回到宿舍应该是九点左右,但是总觉得头晕晕的,就躺床上了,也没多想,结果就一觉到四点多了……

    宴席上,一师兄要跟我们几个女生喝一杯,把杯子一个一个排在我们面前,杯子不大,确乎都倒满了,这是今天主场的师兄,据说是他请的客,除了我们鸡公煲的兼职外,还来了他的女朋友,初中同学。

    唔……我一般是不喝酒的,然后大家也都知道,所以不论怎么劝酒,一般不会有人劝我喝酒,有时候会有人替我挡掉……唔……怎么说呢,要感谢这些人。

    不过今天这场合是不能矫情的,这师兄确乎是真心实意的想与我们几个干一杯,别的不说,但在场的人,鸡公煲的兼职,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所以我们都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即使你在这里喝醉了,也一定是安全妥当的,这点我深信不疑,不过我确信我不会想要喝醉。

    我们都与师兄碰杯,“毕业快乐”,“毕业快乐”……然后就一饮而尽了。

    后来我们的老板也来敬酒了,唔……这是个爱玩的人,他喜欢拉人喝酒,他确乎是想拉我们几个当中的一两个喝酒的,唔……我们当中,我所知道的就有一两个是很能喝的女生,我感觉千杯不醉啊,因为我们每个期末都有员工聚餐,会去学校周围的KTV聚餐,然后定是要见他们几个摇塞子喝酒的。

    说到这个玩塞子,我一直都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上次在饭桌上师兄给我讲解了,还掩饰了,不过我没听懂,是真没听懂,本来是要拉上我和大家一起玩,但因为我不会,大家就都笑了,也就作罢。唔……就、我不关注的东西可能永远都学不会喔……你虽然在讲,我虽然在听,但其实脑子是空白的,只是吧,不好意思坦白……

    我们老板要给我们倒酒的时候,一师兄说:“小娜不是两杯就醉吗?给她倒半杯吧!”老板会意,问我:“小娜,你的杯子在哪?”我便指了指自己的杯子,老板摇晃一下,倒了三分之一吧……

    至于为什么师兄会知道我的酒量呢?在喝酒之前,大家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我便要出去走走,四个女生也跟着我去了,我本来是躲着她们的,我要自己出去晃荡,我打算从五洲城走到老街,再去梅江桥吹吹风,我想着差不多的时候再回来,哪知我在等绿灯的时候被她们发现了。

    车站通往老街的方向需要经过一个十字路口,那会儿不到八点吧,这是夏天的一个晚上,天空蓝蓝的,路灯格外明亮,路边的店铺看上去都很干净,有明亮的光,不知是路灯照亮了店家,还是店家的灯火照亮了路啊……我在想。

    我躲着的时候被发现了,也就带着她们了,走路的时候她们谈到了喝酒,也就谈到了酒量,所以女生也就知道了我的酒量,后来我没能如愿去梅江桥吹风,因为姑娘们觉得太无聊了,想回店里,我便依了,其实吧,她们跟上来我就知道走不远了,唔……迁就迁就人家,所以我才要躲着她们啊,嘻嘻……

    回到店里的时候,她们跟男生起哄说,要两杯把我灌倒,然后说会把我抬回去……这当然是玩笑话,可能就是这个时候,大家就都知道我的酒量了。

    唔……给师兄敬一杯,加上老板倒的那点,我估计应该是喝了一杯多吧,其它女生则喝了两杯,四杯。八九点的时候我便想走了,结果我这一走吧,把“四朵花”也带走了,剩下一对情侣和六七个单身汉,这会儿想想,觉得我这样似乎不太好,但又觉得没什么不好的……嘻嘻。

    不过我确实是没什么要留下的理由,如果说女生不要跟着我,让我出去晃荡,大抵她们就能和他们喝上了,不过吧,我觉得这样也挺好,这要换了以前她们估计得和他们喝上了,摇塞子斗酒估计都开始了……我在想,这会不会是她们喜欢跟着我的原因呢?大抵我是个正派的人吧,唔……我不知道,我不太清楚她们的真正想法。

    不过吧,我有点不能适应的就是,走路也好,见面也好,女生喜欢对女生表示亲昵,比如牵手啊,拥抱啊,这个、我不习惯,我觉得太亲昵了,虽说大家都是女生吧,但是我还是觉得别扭,所以有机会我就要把手抽出来,不要靠太近避免被拥抱了,唔……有个女生特别喜欢抱我……这是友爱的方式,但可能我从小到大都不这样,所以可能需要练习……但是吧,我还得表现得很自然,不能伤了人家,毕竟不知道的人是会误解的,当然我也不会去解释这种东西的。

    我有电动车,送了一个女生回去东十八,而后就回来了,大概九点就到宿舍吧。我本来打算做点什么的,但是总觉得头有点晕乎,其实喝完第一杯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恍惚,我自己是能感受到的,但并不碍事,不影响活动。

    然后,然后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唔……就、澡也没洗,步也没跑,日光灯还亮着……再度醒来已经凌晨四点了吧……

    早上我觉得头有点沉,一道数学题写了很久,唔……没写出来,我才去思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会儿就明白了……

    说起我的酒量吧,我测过立倒的,唔……两碗,我们吃饭用的碗,两碗下肚,我就站起来,说了句:“我觉得我也有点晕”,然后就倒地上了,不哭不闹不上吊的那种,就、安安静静的睡觉……也就醉过这一次,我有意想测测自己的酒量,当然不是在外面喝的。

    这会儿我想描述一下醉酒的感觉,唔……我好像能听到别人讲话的声音,但是动弹不了,就、刚开始是有意识的,但做不出反应,感觉全身都软绵绵的,只有在需要上个厕所的时候,才能克服自己,勉强晃荡到厕所里,但分分钟想闭上眼睛睡过去,就是上厕所我也是闭着眼睛的……嘻嘻,不许笑,憋回去。

    我为什么会记得这些东西呢?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记得《醉翁亭记》有一句是这么讲的——醉能同其乐,醒能述以文者!我想,大抵就是这种状态吧……

    我并不觉得喝酒有什么不好,我觉得那些需要派遣的人喝酒是可以的,有时候我还会鼓励,会给人递上酒,如果我的酒量允许的话,也许我可以,会愿意陪上你一段。

    我不喝,不是因为封建思想在作怪,也不是看不起人,只是因为那会儿我没有需要喝酒的事,我心里没有魔,我不需要排遣,而我也不知道谁是有烦恼的,原谅我有时候不太能看明白别人的情感。

    如果只有一个人,我大抵是能够知道对方是烦恼所扰,但一群人喝酒,那就是有点玩的心理了,可能他们只是需要热闹,可能也只是无聊而已,我不喜欢这种浑噩的状态,就是伤心难过吧,我也要腾出场合来给我的情绪,使它高贵而不显露……那些说不出来的难过,可能才是真正入骨的。浅显的情绪是击石的溪流,哗哗作响,而深沉的情绪则是——“静水流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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