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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用去寻找蓝天,有你在,阳光就很明媚。
轻轻悠悠的风,吹落桌子边沿的橙子。你说,哎哟,砸到别人了。
——成长记录
寂寂的阳光落在阿九湾,这个心情河一个小小的河湾上,河卵石坦然地躺在水中,高高矮矮的蒿草随风起伏,各种随处可见的青草也在河滩流水中梳理着长发。
儿子在河滩上胡乱涂画着,不像在海滩上的图案,被海浪一冲就无影无踪了。河的浪花是微微的,就像河上的竹排,迎着阳光的花絮的安宁。有一头水牛追赶着红色蜻蜓,撒欢似的奔进河湾,漾起的河浪掩盖了儿子的图画,儿子不禁笑了起来。
小孩子的笑声落到河里,连河水都是快乐和明净的。
在爸爸的童年里,这里的一切都跟儿时一样,在我还是儿子一般年纪的时候,也常跟着大人们来到河边,赤着脚走在浅浅的河滩,任流水轻轻涌动心中的清凉。
“爸爸,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里有什么?”
“你的眼睛里有一条流动的河,还有一个孩子的爸爸。”
心情河边,有一个小孩和父亲的对话。
“爸爸,你听……”
儿子的耳朵一动,神情一下子认真起来,黑亮亮的眼睛骨碌碌地转动,跟随耳朵辨别风中的方向。
“爸爸,你听到了什么吗?”
我什么都没有听到:“爸爸只听到风吹过流水的声响。”
“我听到了轻轻的脚步声。”
开阔宁静的河湾,哪里有什么人噢,小动物们都在大树下、田野里玩耍呢。
“嘿,在这里呢。”
顺着儿子的目光,我发现了一只沿着河岸走过来的蚌。它慢慢爬行在柔软的沙滩上,柔软的触角与沙子相遇会发出细碎的声音,它看起来并不大,它的壳还很稚嫩,这是一只年轻的蚌。
“你好,我是小远。”儿子很开心地冲着蚌打招呼。
蚌停下缓慢的脚步,抬起头,露出温和的笑:“小远你好,我是一只来自清清湖的蚌,你可以叫我麦朵朵。”
“你是一只湖蚌呀!”
“是的。”麦朵朵微笑着。
“清清湖在什么地方,远吗?”
麦朵朵轻轻侧过身子,把它满是纹路的壳放在阳光下:“你看我的背部,上面的纹烙记录了我走过的路,你看看能不能找到清清湖。”
“哇,真是太神奇了,我能和我的朋友们一起找吗?”儿子问。
“可以。”麦多多点点头。
“哎,小猴子,这里有一只神奇的湖蚌。”
“哎,小翠鸟,这里有一只神奇的湖蚌。”
“哎,小燕子,这里有一只神奇的湖蚌。”
“……”
真是一个坦诚的孩子,他把所有的小动物都叫了一遍,要把这个消息和大家分享。大家伙儿都来了,围在麦朵朵的身旁,好奇地看着它,还有调皮的孩子轻轻拨弄着它的壳。
“小黑狗,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很害羞。”
“小猴子,你也别用小石头敲我,我好害怕。”
麦朵朵用柔软的触角摸摸头,小黑狗和小猴子不好意思地笑了。
这是一只旅行的湖蚌,它的壳就像地图,会记录走过的痕迹:湖蚌的壳上,有迥旋如圆弧的弯弯的线条,麦朵朵说那是清清湖的样子;湖蚌的壳上,有或深或浅的小点花纹,麦朵朵说那是湖水悠悠的波浪,起起伏伏;湖蚌的壳上,有柔和的明亮的也有匍匐着的纹理,麦朵朵说那是仙桃树下的歌声。
麦朵朵说,在仙桃树那,有会唱歌的湖蚌,有会跳舞的桃子,还有快乐的萝卜家族。
“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大家说。
可是,要怎么才能找到那个叫仙桃树的地方呢?湖蚌的壳上,有太多的的路线了,根本不知道哪一条才是对的。
“如果你们想去找仙桃树,就沿着这条河一直往下去寻找吧,这条河是通往清清湖的。我要继续去旅游了。”麦朵朵挥挥手,跟孩子们说再见了。
这是一只旅行的湖蚌,它小小的身影,沿着或尖锐或光滑的河沙慢慢远去,我们不知道它将要去什么地方,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再经过这个地方,但它今天的途经,给孩子们带来了一个美好的憧憬“我们要去寻找仙桃树”。
孩子们会找到仙桃树吗?他们会找到唱歌的湖蚌吗?在儿子的熟悉的酣睡声中,我悄悄地想着。
那么,明天见吧,我亲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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