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记事

作者: 胥永强 | 来源:发表于2023-10-07 23:59 被阅读0次

白天外出办事回到出租房时,已经下午五点多了。晚餐在宿舍吃,用微波炉加热了一份全家便利店的香酥大鸡腿盒饭。

昨夜,以色列吸引了我,导致熬夜没睡好觉。今天晚上很困,晚餐后休息一会儿。看看信息,躺在床上休息,睡着了。

晚上十点四十分醒来。我把桌面上可旋转木镜挪到右边未读完的书籍旁,把桌面紧贴墙壁摆放的置物架上那个棕色复古沙漏倒立过来,开始整理一天零碎的信息。

上月9月27日至今的11天里,是中秋节、国庆节、杭州亚运会的日子。这段时间我没有出远门,也没有乘地铁。今天有事要外出,到达地铁站时,发现地铁站工作人员的制服已经由短袖换成长袖了。进入地铁车厢的刹那,一大片深色衣服的乘客黑压压的映入眼帘,不同11天前的“夏季”的服装。突然发现,很多乘客已经脱下短袖裙装,换穿长袖衬衫和外套了。我一时半会没适应过来。眼前是冬天即将来临的景象。

寒露日,站在地铁车厢向窗外望去,乌云翻滚,阴沉的天,大地被氤氲之息笼罩着。

最近我的电动自行车露天停放,没有骑行。今天下去发现保险杠又生锈了,不久前刚刚除过锈的。林徽因说,时间是最伟大的治愈师。昨天晚上我感觉小腿不舒服,可能和最近运动不足,没休息好有关。11天没出远门,感觉就像变了一个季节似的,仿佛从夏天直接进入冬天了。

龙阳路地铁站换乘时,看到一个中年男人一边走路,一边把玩着一个珠子手镯。令人气愤的响声经空气传播到我的耳朵里。我转头看了他一眼。我记起不久前在天山中医医院看到的那个一刻不停地盘核桃的人,反感至极。

在地铁里,感觉最近一年老龄化现象明显严重了,乘客中中老年人比例很高。

我的座位左侧是个约50岁的普通中年妇女,肤色显老,看起来一点都不精致。她带着两个很大的行李箱,较矮的那个行李箱上放着一个被杂物塞得圆鼓鼓的普通红色行李袋,身上还挎着一个乳白色人造革小挎包。其中最大的那个行李箱拉杆被摔坏严重变形,行李箱外面套着一个就像行李箱内衬那样的套子,看起来很不舒服。她行李实在太多了,一个人保管不过来。行李箱底部都有轮子,她的行李箱虽然用手扶着,还是一直动,箱子时不时碰到我膝盖上。

她突然问我交通路线和乘车方式。我仔细询问得知:她刚刚从新西兰奥克兰回到上海,准备回山东老家。订的高铁起点站从上海虹桥站改签到上海火车站,今天下午三点半乘车。她在地铁上不知道如何到达上海火车站。我给她详细查询路线,让她在2号线地铁人民广场地铁站换乘1号线地铁,然后乘坐3站就能到达上海火车站。她对上海交通很不熟悉。她下车后,我左侧邻座乘客的左侧又有一位中年妇女不会打字,询问我左侧的年轻女性,她帮她用手写输入法在手机上打出来了。

在娄山关路地铁站,我见了一个极其肥胖的女人,她是我生命中见过的最胖的人。那双腿的样子和肤色我永远无法忘记。

日子总是平平淡淡。

娄山关路地铁站旁的公共卫生间抽水马桶有点无力,无法一下子冲干净便池。进进出出的人,总是有些人会大力摔门,响声极大。顶部的照明灯坏了,不停地一明一暗地闪烁着。卫生间内的小门上印着一些不好的信息,有很明显的被油漆涂过或用工具清除过但仍然很清晰的痕迹。

医院服务台看到有个女病人,看病时复诊卡丢失了。周媛医生来服务台给工作人员耐心解释,让服务台工作人员帮她按第一次就诊时的卡号重新开个卡。今天用好博医疗器械熏蒸机做熏蒸时,机器等了很久才正常。每次去医院里,总是人很多,健康比什么都重要。做治疗的护士换新人了,说话态度不太好。比以前的护士瘦很多,说话不如以前的胖护士和蔼可亲。

简单的一天就大概这样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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