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起来就收到女儿半夜发来的信息,说她状态不好,又很焦虑,然后一个人默默地哭了好久。
因为下雨,然后我去坐公交车,来到车站等车。
先是一位50岁左右的妇女给我搭话,她说她手臂刚刚开刀,然后给我看她手上一条长长的跟蜈蚣似的疤痕。
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因为下雨天走路滑跤,把手臂摔了粉碎性骨折。
这刚说完,一位看起来80多岁老太太走过来,颤颤巍巍地,我连忙让座,她就自言自语地说“:我老头子刚刚死了,我要去医院配药”,说完那眼泪就像掉了线的珍珠,哗哗直流。那妇女赶忙问,你孩子没有吗?让你孩子陪你去?她痛苦的说“没有孩子”。然后我跟妇女相互对视了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同情。
这时候旁边一个大爷听了这位老太太的话,马上插话说:“有小孩有什么用?他们才不会照顾你呢,只有等你死了,他们参加一下追悼会。”那声音透着无比的悲哀与绝望。
然后车来了,我们就一起上车。
就这么等车的10分钟,看到了人间各种悲苦,相比于骨折开刀身体上皮肉之苦,也许是最轻的痛苦。
写完这篇文章,别人的痛苦就像一阵烟一样,消失在我的记忆中,但是女儿的痛苦刻骨铭心,像一把刀一样插在我的心中。
这就是我难言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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