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呼……”一缕薄雾伴着响声腾空而起,像是互相映衬似的,缕缕不绝。也就是这般,在一个午间或晚间,煮熟一壶茶,温暖一个人。
而要说一壶茶水究竟能否饮尽,大概我是该不好意思的。每每煮了足够的茶,认为足以对付今天这般温度和口渴罢,却总是饮了一杯两杯便无意再饮。
不必隐晦含糊地说,我希望有那么一个人,和我一起静静喝杯茶。不然简单的看起来,确总是浪费水浪费电浪费些许烧水的时间。不过没有的话也没关系,我习惯了看着茶水丝丝缕缕微烟,明白她愿意飘入空气里飘入风里雨里飘入云里雾里飘入诗里词里飘入月下梦里,飘到任何她可以到达的地方。
这么一想,倒还有几分浪漫情调——要说,一个人的浪漫是否难得?
窗外总会不时地起风,瞧着茶水上空的烟气也总是摆出不同的姿态,于是便自然地将他们联系在一起。大概是风替我饮了那一份温度,既然这样,我揣测风必然也会有他的度吧。清晨微风拂面是你,午日暖风醺醉是你,晚间寒意乍起催我归家也是你……
于是我也便寻着你,煮一壶茶等你来。要你与我一饮案前花间夕阳下灯火中,你定然不会拒绝,毕竟你从没让我失望过。我也知道你是最包容的,倘若某时某刻我把你忘记了,你从来不会放在心上,每当我再次灰头灰脸归来,你也总会待我如初。而简简单单只是我一个人时候的一壶茶,就能将我们随时随刻随地联系起来。
在如今每日的境况里,我也定会至少煮一壶茶水,即便不渴,也习惯抿上一口,且不论色味,就算是白开水也够有韵味。一杯开水,白得彻底,一窥见底,世上唯有清澈的眼睛也是一般,不过倒是比起来,白开水多的是一份平淡;至于味道,自然是无味,而或许世上一切味道的混合兴许便是无味吧。路走得逐渐远了,对一切也就淡得多了,这么又经风一拂,大概最终会是飘飘欲仙一般吧。
“呼呼”声又响了起来,此时灯火渐渐睡去。我急忙赶过去将这壶水拿了下来,生怕他调皮似的要吵醒这个世界。倒了一杯放在桌上,待她随不知来处的风舞一会儿后便喝上几口,随后我的灯也隐隐睡去。
我记得我梦见了我自己。我看着一群人嘻嘻闹闹喝着饮料玩着游戏,而我在安静地饮下一杯又一杯茶,头发飘舞着凌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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