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先看了电影才来看《狼图腾》这本书的,才看了几张,觉得里面对于草原与狼的关系,人与狼的关系,蒙古人与汉人的关系描述得很精辟。
这几天都在路上,没有很多时间写作,所以贴一部分与大家分享。
老人说:我也打狼,可不能多打。要是把狼打绝了,草原就活不成。草原死了,人畜还能活吗?你们汉人总不明白这个理。
其实就是一个生态链平衡的问题,大自然中没有绝对的恶和善,只有饿和上。
在额仑草原,一只大的冻黄羊连皮带肉可卖20元钱,几乎相当于一个羊倌小半个月的固定工分收入。黄羊皮是上等皮夹克的原料。据收购站的人说,飞行员的飞行服就是用黄羊皮做的。中国的飞行员还穿不上呢。每年内蒙古草原出产的黄羊皮全部出口,到苏联、东欧换钢材、汽车和军火;黄羊的里脊肉又是做肉罐头的上等原料,也统统出口。最后剩下的肉和骨头才留给国人享用,是内蒙古各旗县肉食柜台上的稀货,凭票证供应。
不知道黄羊有这许多用途,长见识。
但是,陈阵还是不敢将中国古人和西方某些历史学家,对蒙古民族的仇视和敌意的内容讲给老人听。到了草原,陈阵不敢再吟唱岳飞的《满江红》,不敢“笑谈”“渴饮”。陈阵很想探寻历史上农耕民族和游牧民族的恩怨来由,以及人口稀少的蒙古民族,曾在人类世界历史上爆发出核裂变一般可怕力量的缘由。
我们觉得自豪无比的历史或诗句,当换一种环境,把我们置于对方的位置,突然觉得犹豫,这犹豫带来的思考最宝贵。国家与国家之间,民族与民族之间,其实和邻里朋友一样,关系好的多走动,互通有无,但是不干涉对方家里的事,因为很简单,那是人家自己的事。不要打着关心帮助的旗号住到人家家里甚或直接干预,那就不是平等的关系了。
你们汉人胆子太小,像吃草的羊,我们蒙古人是吃肉的狼,你是该有点儿狼胆了。
人还是要有点血性的。
他几次问老人,就用望远镜打黄羊?老人笑而不答。老人总喜欢让徒弟带着满脑子的好奇和疑惑,来学习他想传授的知识和本领。
最好的老师从来不直接告诉你答案,而是逐步引导,让你自己思考,自己得出结论,哪怕答案是错误的。
这些外来户早就忘掉了蒙古人的神灵,忘祖忘本啦。他家的人死了,就装在木匣子里埋掉,不喂狼,他们家当然敢用狼皮褥子狼皮裤筒了。在草原上,就数狼皮狼毛最厚最密最隔寒气,两张绵羊皮摞起来也不如一张狼皮抗寒。腾格里就是向着狼,给它最抗寒的皮毛。可是草原人就从来不用狼皮做褥子,蒙古人敬狼啊,不敬狼的蒙古人就不是真蒙古。草原蒙古人就是被冻死也不睡狼皮。睡狼皮褥子的蒙古人是糟践蒙古神灵,他们的灵魂哪能升上腾格里?你好好想想,为啥腾格里就护着狼?
蒙古人选择狼作为图腾是有道理的。
狼在某种程度上决定了草原的存亡。
光靠狼的狠劲还不成,还得靠狼的耐性。再多再强的敌人也有犯迷糊的时候。大马犯迷糊,小狼也能把它咬死。没耐性就不是狼,不是猎人,不是成吉思汗。你老说要弄明白狼,弄明白成吉思汗,你先耐着性子好好地趴着吧。
老人说:打仗,狼比人聪明。我们蒙古人打猎、打围、打仗都是跟狼学的。你们汉人地界没有大狼群,打仗就不成。打仗,光靠地广人多没用,打仗的输赢,全看你是狼,还是羊…
人的军队在冲锋的时候,会齐声狂呼冲啊杀啊;狗群在冲锋的时候,也会狂吠乱吼,以壮声威,以吓敌胆,但这是胆虚或不自信的表现。而狼群冲锋却悄然无声,没有一声呐喊,没有一声狼嗥。可是在天地之间,人与动物眼里、心里和胆里却都充满了世上最原始、最残忍、最负盛名的恐怖:狼来了!
现在知道蒙古人为什么能打到欧洲去了,可是正如偌大一片草原,不可能永远都是一波人的。
简宝玉写作群日更打卡第12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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