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祁京扔了那袋钱就上了楼,又站到原位。锦衣男子摆摆手,轻抿最后一口酒,插科打诨道:“唉,可惜了,这的酒可是不错呢——走吧,回府。”“是,公子。”
“公子,不坐轿吗?”锦衣男子略微思索一番,摆摆手“不了,正好走走。”祁京听了再没说什么,一路上无言。
“爹爹!我想吃那个!”“好好好,你慢点,别摔跤了!”身旁是一对父子,孩子不过也才八九岁,稚嫩的很,跳着要去拿小贩手上的糖葫芦,奈何身高不够,够不着,跳了几番,终于泄了气。
一旁的父亲粗布短衣,看起来不是什么富贵人家,正一脸慈爱地看着孩子拿着糖葫芦喜笑颜开的样子,又不知从哪扣出一些碎银子给小贩。
曾经,他也有这样的一个父亲,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了,后来的他忠于杀戮,再无仁心可言。或许于他而言,家人已然成了累赘。
“公子。”
祁京见锦衣男子怔怔望着那对父子,不禁开口提醒,“嗯,走吧。”
“宋叔,待浮玉兄回府请务必派人告诉我,我有要事要与他商讨,不可怠慢。”“是,公子慢走,待王爷回来老奴必立马知会 您。”一青衣男子站在王爷府前,作揖要离开,脸上是匆忙之色。
“沈公子怎么刚来就要回去,不坐一坐?”锦衣男子不紧不慢地踱步到王爷府门口,朝着青衣男子说。
“浮玉兄?!你可算回来了——唉,今天家里出了事,改日再来拜访浮玉兄。” “无妨,那便改日再与星阑兄一聚,慢走。”左浮玉淡然一笑,微微颔首,算是送别了沈星阑。
可能是家中真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沈星阑这会儿不是与左浮玉客套一番再离开,而是火急火燎的上了马车,对着车夫吩咐:“回府。” 沈星阑——礼部尚书嫡长子,自幼心性聪慧,是京城有名的才子,相貌出众,白净粉面,一双杏眼便足以捕获少女芳心,腹有诗书气自华,三分自小书墨渲染出的书生气,可又不同于他人,他更有少年的矜贵。
左浮玉回头一瞥渐行渐远的马车,眼睛微眯,没有刚刚对着沈星阑的淡然自若,眼底一片冷漠,抬脚踏进自己的府邸。
还未待左浮玉询问,宋管家先行开口“王爷,沈公子今日在书房等了您多时,说是有要事商谈。” 左浮玉微微蹙眉,朝宋管家摆摆手,心不在焉,“嗯,知道了,退下吧。”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等会儿送壶酒来。”
宋管家颔首应下,退开了。
书房中,左浮玉一言不发,显是心事重重,“王爷,沈公子在这个节骨眼来找您,还如此郑重,看来应该是想投入王爷幕下。”祁京坐在圆桌的另一面,兀自开口。“我自然知道,只是——现在还不行。”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