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王国维对优美和壮美的区别做了明确的解释,他说优美和壮美的区别取决于物 我的原始状态。优美的产生,是物我之间的和谐。主体应是不带意志的主体,使认识与 理念、物理与人情,达到直接的结合。这种优美的境界,是物我之间的情投意合,因此 只能在“静中得之”,这就是“无我之境”相反,壮美来自物我之间的对立,是“我” 通过意识的力量,达到对物的超脱。
壮美的境界“不仅必须以意识获得,而且要以意识 来保存”,因此要在“由动之静时得之”,是为“有我之境”优美与壮美是“美”的两 极,在优美与壮美之间,由于物我对立的程度不同,就产生了壮美的不同程度,产生了 从优美与壮美的过渡”②王国维称为“有我之境”的词句,如“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 飞过秋千去” “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理斜阳暮”,都可视为“我”与“外物”相对立, 外界景物对“我”有某种利害关系的境界。其所写的“孤馆”“春寒” “杜鹃”“斜阳” 无一不对“我”有威胁,明显的表现了 “我”与“物”之间的对立与冲突。
至于被王国 维称为“无我之境”的词句,如“寒波澹澹起,白鸟悠悠下。怀归人自急,物态本闲暇。” 诗人虽然急于怀归,但他在写寒波白鸟时,并没有把自己急迫的心情移到外物上,还是 凭着直觉,写出寒波澹澹,白鸟悠悠,所以成为“无我之境”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 山”,其中所谓“采菊”,即是“我”“采”;所谓“见山”,也就是“我”“见”。这两句 诗都可视为“我”与“外物”并非对立,外界的景物对“我”并无利害关系时的境界。 而且从写作态度来看,是为主观。
在“有我之境”中,“我”与“物”相对立,所以是 “以我观物,故物皆着我之色彩”在“无我之境”中,“我”与物也就没有利害相对的 关系,当与物达到泯然合一的状态时,就是“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 所以说,“无我之境,人惟于静中得之。”至于“有我之境”,只有在写作时才使这种冲 突得到世人冷静的观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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