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村,顾名思义,因村落紧临清水河而得名,河边散落着数十户人家,对岸生长着错落有致的树木,然东面南山阴面处有一处竹林,常年山雾弥漫,终年不散,据说有位老者在此修行。
已然是寒冬季节,清水河早已经被厚厚的冰雪所覆盖,稍近些,仍然可以听到微弱的水流声,岸边的石头与远处的山林皆白皑皑一片,唯有竹林能透出一丝丝翠绿。
呼啸的寒风中,一位身穿棉袄的妇人沿着村庄小路,大步流星的朝一户人家走去,布鞋踩的积雪发出吱吱的声响。
“砰,砰砰……”
没过多久,院门便打开了,一名面相老实敦厚的中年人急忙邀请妇人进门。
“哦,你怎么才来啊,他大婶,我夫人快生了,已经痛的不能自已了。”
妇人喘着白色的粗气回到。
“我这不赶忙过来了吗?雪天路滑,我这不也火急火燎的赶路嘛。”
此时,中年男子不好意思的说:“这种接生的事我也帮不上忙,只能站在一边干着急,好在热水已经准备好了,您赶紧看看吧!”
正说着,接生的妇人已经来到卧房的床边,床上躺着一位样貌不错的妇人已经痛的死去活来,满脸不知是泪还是汗,并伴随着痛苦的嘶喊声。
那接生的妇人没好气的说着。
“你赶紧出去吧!这怕不出一会就生了。”
中年男子快步走出房间,掩上房门,在院子里来来回回踱步,时而击掌,时而抱头。
不久后,房间里大人痛苦嘶喊的声音止住了,随后就是一阵阵婴儿的啼哭声划破了院落,传到了寂静的远处。
只见中年男子推门飞奔至房间,来到床榻前,紧紧地握住妻子的手,并回头看向接生的妇人,那妇人不紧不慢的说:“恭喜你,生的一个大胖小子。”
中年男子满含热泪地大声喊道:“我祝某人有后了,我有后了。”
接生事宜结束后,中年男子送走了接生妇人。
随后,中年男子便将孩子抱至妻子床前,小心的盖好棉被,妻子顺势将孩子揽入怀中,中年男子说道:“我去山上打些野味,好给你补补身子。”,
说罢,中年男子便引弓来到清水河对岸的树林,此时他发现不远处有个白色的东西跳跃着,想必是饿了出来寻吃食的,中年男子轻步跟了上去,由于身处兴奋状态,第一箭竟然射偏了,白色的东西突然慌张的四处逃窜,此时他才发现这是一只兔子,为了避免再次打草惊蛇,他在一棵树旁静静的等待兔子进食,然后张弓搭箭冷不丁的射出一箭,那只兔子随即翻身倒地,四肢无规则的乱刨,将身边的雪也染成了红色,中年男子快步上前,拎起扎着兔子的弓箭尾端,急促的朝着家里走去。
炖好兔肉,中年男子端起一碗热腾腾的兔肉,将妻子环抱于胸前,抄起一小块,缓缓送入妻子口中。
待妻子吃罢,中年男子小心翼翼的抱起孩子来到火炉旁,深情的望向妻子,并说道:“我们叫他祝陌然,好嘛?”,妻子弱弱的点头,疲惫的用沙哑的声音回道:“就叫他默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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