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学食品科学与工程的,如今我要毕业了,我要出身社会了,可是我还没出身社会就有可能要胎死腹中了。”
我的同学,鱼香柚子,“再”说得文明点“再”简单点就是这个意思,那个“再”打十个引号也不为过。
她的话不怎么文明,也不怎么简单。作为一个在山城长大的人,路和景都太过魔幻,以至于不管是骂人还是发牢骚,我都喜欢简单粗暴的话,比如简简单单明明白白的mmp,还有诸如此类的,根据音调的不同,基本上能表达出我当时复杂的心情。就像那首歌唱的,
而她的话不文明还不简单,冗长且有内涵,有深度还有一定的法兰克福学派思想,我学不来也实在说不出口,说出来怕影响他的形象,也影响我的形象,
目的是要让大家知道,我的形象就算不好,也比她好。
她是像“猪头”那样说的,别问我像“猪头”那样说是怎样说,就是在出租车后面就算从你的全世界路过也活不要面子死不要逼脸地追着大胸姐叫“燕子燕子”那样一把鼻涕一把泪那样说的。
是的,她说:我学了无机有机物化生化食品化学食品分析化学、食品工程食品原料食品添加剂食品营养学食品微生物,烤蛋糕烤面包烤蛋挞卤牛肉酱牛肉白斩鸡我都在实验室里亲力亲为过(是的,就像说相声一样,胸大的人总是很有底气的),不X…乱吹,老娘自认为上的厅堂下的厨房,内外兼修遗世独立,可是,让我遗憾的是,这专业与其让我在我梦里憔悴,宁愿我受伤流泪。
一开始我的导师给我说了一个课题,课题的名字叫羟自由基氧化……,他说完后,我一脸蒙逼地望着他,望穿盈盈秋水地望着他,希望他能用那“沉稳有力中气十足”的嗓音再说一遍,可是他低下了头,像黛玉初进大观园一样低下了头,不禁让我想起了张爱玲笔下的范柳原对白流苏说的,
“有的人善于说话,有的人善于笑,有的人善于管家,你是善于低头的。
我能怎么办,我只能堆砌笑脸,像个勤学好问的一年级入学的小学生,轻柔地问:“老师,您能不能再说一遍?”
“我不是说你们啊,你们整天都学的什么,这么简单的东西都听不明白……”
我当时的潜台词是:“老师,你承认吧,你不是说在座的我们都是辣鸡,你是在说我是辣鸡。”
可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才是我的作风,我微笑着,要不是板凳太重我绝对提起板凳就拍在桌上,
可是我没有,不是我从心或者说怂,究其原因这要扯到遗传学,当时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我本来想遗传我爸的基因,可我爸大腹便便,但我妈却婀娜多姿弱柳扶风,就是很现实的漂亮女嫁有钱人,我明智地选择了遗传我妈的基因,所以导致力气不够,提不起那板凳。
所以,我只能强颜欢笑着,像个小人,贱人,婊子,bitch,son of bitch,问:“老师,羟自由基氧化?”
“羟自由基氧化对鲈鱼肌肉蛋白质微观结构的影响。”
“好的,老师,我记下了。”
此时我心中不光有一千头草泥马在狂奔,还有一万句mmp止于唇齿。此刻我要是站在百花奖的台上,不不不,百花奖太low了,站在奥斯卡,不不不,我要是站在什么牛顿爱因斯坦的肩膀上,我会咬牙切齿,趾高气昂,竖起中指:
“fuck you and eighteen generation of your ……”
我一个学食品科学与工程的为毕设真的是操碎了蛋操碎了心。”
我同学鱼香柚子就是这么向我说的,虽然她说得有点言过其实,大家又都有“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的心理,可仍然具有一定道理。我给室友何轩讲了一下,他问我:
“你说是蛋重要还是心重要。”
这种问题要我怎么回答,要我肿么好意思讲,他像尼玛个天真懵懂的小孩一样问我:
“你书读得多,你说是蛋重要还是心重要。”
看见他那还没怎么长胡子的人中,我说的太少怕他走向“弯”路,
说得太多又怕玷污了他。机智的我只能巧妙地回答:
“诶,这件事是这样的啊,我想你说的心肯定是象征意义上的心吧,我觉得蛋更加重要,这个心没了你至少还是个男人,在整个大自然里面你还是个雄性,是有尊严有地位的,但是蛋没了你就显得不伦不类了,你还能拿什么证明你生而为人的物种优越性呢?你不能,你看见猴子都会自卑,你只能问世间情为何物,而我才华有限,只能告诉你,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下回:鱼香柚子的酒后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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