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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暴治暴?我觉得OK

以暴治暴?我觉得OK

作者: 流川的方川 | 来源:发表于2017-08-14 21:27 被阅读0次

      这大概是一篇愤青文。

            如果我告诉你,一个六旬左右的看门老人被学生毒打,你会不会觉得这个老人很可怜?如果我告诉你他想报警,却被威胁会打的更惨,最后只能作罢,你会不会觉得那个学生简直惨无人道?这怎么看都应该是一个弱势的老头被无赖流氓的校园小混混欺压的故事,可是先别急,听我慢慢说。

      故事发生在我那民风剽悍的大东北,地点是我那县里民风更加剽悍的一所高中。剽悍到什么程度呢?就是每年都会打几场大仗,平均一年打死一个人的样子。开始提到的大爷,原来在这里看宿舍,现在转行看大门。

      大爷看大门特别“用心”。恨不得这门每天不用开才好。如果见到有人来要求开门,一张脸顿时黑的像锅底,好言陪着才会不情愿的给开门,还伴随着满嘴的牢骚。学生家长来找自己的孩子,给班主任打了电话都不可以,必须要班主任来才肯开门。学生出去看病不放行,放行了之后不让回来,态度也很恶劣,就算有老师的假条都不可以。冬天的夜里,零下二十几度,一个发着烧的人冻的直哆嗦,说什么都不让人家进门,还要带上时不时从嘴里溜出来的脏字。真不知道大爷究竟想要什么,还是他享受这种可以拥有一扇门的感觉。

      当然,大爷也有心情好的时候。每次校长的车还没开到门前,大爷便早早的从值班室里出来,手脚麻利的打开校门,而后面带微笑的目送着校长车辆的远去,颇有几分为您服务是我一生光荣的味道。

      面对大爷的这一张黑脸,进进出出的学生没有说什么,但是总会做点什么。

      然而还没等他们动手,有人就忍不住了。

      “解决了”大爷的人,是社会上的一个小流氓,那晚来找自己在学校读书的女朋友。大爷进到了自己的责任,将小流氓拦在了门外。流氓同志没说什么,给女友打电话将她叫了出来。大爷又尽了自己的责任,不让流氓同志的女友出门。两个人无奈,只好隔着大门上的铁网聊天。大爷再一次尽了自己的责任,人家两个人说着,他在这边给脸色,同时不停的啰嗦,间或夹杂几句脏话。流氓同志忍了一会儿,最后炸了。身手矫健的翻过围墙,伸手薅住老人就是一顿拳头。

      糟了毒手的老人自然不依不饶,要找流氓同志的父亲要说法。流氓同志也没有跑,打电话叫来了父亲。有句话说的好,有其父必有其子。大爷没想到流氓同志的父亲竟然比他儿子还流氓,打你怎么了,打的算轻的。你要报警啊,报吧,然后警察来之前我们爷俩再打你一顿。要么就私了,给你两个医药费,你自己选吧。

      最后大爷为形式所迫选择了私了。

      看到这里,你是否还觉得大爷可怜的可以挤出苦水来了?别着急,我还有一个故事讲给你。

      这次的主人公没有流氓的存在,啊不对,严谨的讲还是有一个的。

      挨打的是一位老师,大学的老师。打他的是我的一个朋友,读本科。如果我只说这些,是不是会有人跳出来说,哎呀现在大学生素质下降了,不尊师重道,竟然出手打老师,应该处理了他,这样恶劣的一个人一定是被家里溺爱惯坏了的,然后转而抨击中国家庭教育。

      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些。

      这位老师管生源地贷款最后的发放。我的朋友,家庭条件较为困难,双亲都有重病在身。他去申请贷款的时候正是家里最困难的时期。如果拿不到贷款,那他很可能过几天就要饿肚子,而这时候又不能向家里要钱,生源地贷款便真的像黑暗中的一束光,快渴死的人的一瓶水。

      他拿着所有的证件和手续,找到那个老师,请老师签字。然而老师拒绝了他,没有合理的理由,因为他按照规定走了所有的流程,也符合所有的要求。我的朋友问为什么,老师顾左右而言他,各种搪塞,说什么也不给签字。他中午去的,一直等到快要下班,期间求了无数次,那老师才很不情愿的签了字。

      我的朋友接过那张单子,小心的折好揣在兜里,确保不会掉出去,心里已经是咬牙切齿:“老师,然后就没有别的手续了吧。”

      “嗯!”老师站在桌边收拾着东西,鼻子里挤出来一个声音。

      于是盛怒之下的他抽走了老师的椅子,而后一脚把他踹倒在地,在确保不会打伤他的情况下打了一顿出气,而后大步流星的离去了。

      之后我的朋友在宿舍静静的坐着等了一个晚上,等待暴风雨的来临,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是不是很有意思。

      我不知道我的朋友是第几个被拒绝签字的学生,也不知道其他的人是如何解决的这个问题,更不知道那个老师在用一下午的时间来完成一个十秒钟的事是不是在等待着什么,我也不想知道。

      我只知道我的朋友在焦急和彷徨中等待了一个下午。那个老师欠他一个好梦。

      最后,我想说一个我自己遇到的事。

      这次的主人公是游泳馆看球的老大爷。

      第一次去借排球时,不知是什么流程,有些战战兢兢的进了那个略有昏暗的屋子,看到了那个穿着黑色外套,双手插在口袋里,带着一顶深蓝色帽子,长年铁青着脸的老大爷。

      “大爷,我想借个排球,一卡通能借吗?”我掏出一卡通双手捧着递过去。

      大爷看都没看我的一卡通,口气蛮横的甩出一句方言,然后把头扭向一边。

      我没听懂,愣愣地看着他。

      “不借!”(原话是什么我听不懂,应该是这个意思。)大爷的声音更大了。

      “为什么啊?”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拒绝。

      “下午下雨了!”

      “可是地已经干了啊。”

      大爷瞪了我一眼,用特别快的速度摔出一大堆方言,我一句都没有听懂。最后如果我理解的不错的话,应该还有一句谁来借都不借的话。

      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龙舟队有两个人从里面的屋出来,看看大爷看看我,什么都没说,走到另一个房间去了。

      我决定不借了,退而求其次:“那大爷一卡通能借球吗?”

      大爷继续在屋里小步的溜达,也许是年岁大了,没有听见我的话。于是我放大音量重复了一遍,得到了一个不耐烦的回答:“能!”

      我转身离去的时刻,一个捧着排球的同学走进了游泳馆的门……

      回到宿舍,我和以前去借过排球的同学说起这件事情,咨询借球的经验。同学告诉我,有的人就是这个样子,手里掌握着一点小权力就要为难你,下次你借球之前买他一瓶水再试试。

      我依言而行,果然有效。买了一瓶水之后再说要借球,大爷什么都没说,收下一卡通就放我去挑球了。

      如此几次,屡试不爽。

      后来,我又一次吃了瘪。

      “大爷,我想借个球。”

      “不行!”熟悉的生硬口气。

      “怎么了?”

      “太晚了!”大爷当时刚吃完饭,手里拎着一个要刷的大马勺,油光锃亮。

      “往天黑天了还能借呢……”我懵了。

      “今天休息!借不了!”大爷转身往走廊里面走。

      “可我看见外面还有人玩呢……”

      “现在不行!”

      “那什么时候行啊?”我耐着性子跟他继续温柔的讲话。

      “白天!”

      “哦,谢谢大爷。”和搭档离去的时候,我满心想的都是:“大爷你是属牙膏的吗?说话靠挤?直接说‘今天周六,晚上不能借’有那么费劲吗?这才几个字,好好说话会累着您吗?”

      那是我最后一次借排球,直到今天。

      前几天听毛概老师讲如何提高办事效率的问题,其中就提到了要借看门大爷的三轮车给买点水果就可以免去系主任的签字,要看图书馆的某些藏书一个苹果就可以免去很多问题。于是我联想到了我们班歌大赛时借用了体育馆,正规的流程下来最后还要送给更夫大爷一条烟抽以便工作进行顺利。我不否认毛概老师的这样做可以提高工作效率的观点,但是我想说另一件事,请允许我爆粗口:

      谁惯的你们这些臭毛病!
      如果说因为你年迈了还要工作,我们给你一些关怀,这是应该的。可是不给你就找借口来阻挠我们正常工作生活,凭什么!

      有人说,这种事太普遍了,太正常了。

      可是普遍的就是对的吗,应该去做吗?

      一群被灰尘弄脏却不洗的白鸟鄙视着那只坚持清洁羽毛的白鸟,干净有错吗?凭什么冠以清高之名。

      我曾一度认为,暴力是最没有效果的解决方式,可是现在我觉得,有时候以暴制暴效果真是好的出奇。

      看门的大爷被打了,我可怜他,可是又没那么心疼他。

      那个老师,我看不出他有什么值得心疼的地方……

      游泳馆的大爷,您应该庆幸自己在这个学生素质不是一般高的大学里,就以您这个坐拥学校全部财产的姿态,在我那个民风剽悍的地方,也许啊,我就见不到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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