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乡下田埂一路走来,
一直慨叹——高手的确在民间。农民都已经成了化学家,科学家——各色小药瓶,小药袋,孤单落寞的被弃之地头。商标上,各种中国字,外国字,各种化学符号,名称,让人根本无法望文生义。
这个世界,再不是“阡陌交通,鸡犬相闻”了。各种虫草,都已服药而毙。我们,更是被“药”大的一代。
药,已经从名词,走向了动词。
那日,听到一个买瓜的老太,说:“你这瓜,真结实,我掉地下都没碎。”我忍俊不禁。
也听人问:“你这菜喷药了么?”
答曰:“不喷药能长么?没有不喷药的菜。”
细思极恐。细思极恐。
除了中国国情,人口过多之外,
是不是我们也要寻找自身原因。
我们买肉,要瘦的,所以有瘦肉精;买水果要又甜又大又饱满,并且问:“甜么?酸不酸?”所以会有各种不知名的药,喷洒其上。我们偏要吃反季水果,北方人偏要吃南方的,中国的,偏要吃进口的......这些例子,只是我的认知中有的。太多我还不知道的,不胜枚举。
为了满足消费者的要求,应你我之“要”,
才最终会有这样的结果,不,后果。
只有你想不到,
没有他们做不到。
只要你能想得到,
他们都能做得到。
土地,已经体无完肤。
人们,都是小白鼠。
我听周围人,讲过一个笑话——卖馒头的不吃自己家馒头,去街对面,买烧饼。
因为他知道自己家的馒头“不能吃”。
而卖烧饼的,也是如此想法吧。
笑话,其实有多少无法言说的真实在里面。
种菜的农民,都有自己家的小园,
只上肥,不用药。
让我想起《公羊传·宣公十五年》:“易子而食之,析骸而炊之。”
春秋时宋国被围,城内粮尽,
百姓交换子女以当食物。
是掩耳盗铃么?
又想起亲眼所见的一幕:一位贵妇,牵着大型名犬,和妈妈一起散步。在新修的广场上,狗狗落落大方的便溺,甚大一坨。只听那贵妇问妈妈:咋办哪?她妈妈说:还能咋办,走啊。
目睹全部过程,想了许多。
诚然,狗狗粪便在那时,她们已经离开。不会脏了她们的脚。然而,终究会下雨的,不是么?我不信,雨水所过之处,他们分毫不沾染狗狗的粪便。
不是此时,便是彼时。
同理,有自己家小园子的农民,真的吃不到带化肥农药的食物么?江河湖海,是土地的血脉。如同人体。一个器官坏了,整个身体还能健康么?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还要引用伏尔泰的话,虽然已经烂俗——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读书时,课文中有鲁迅先生的一句话,至今才明了。这句话出自《纪念刘和珍君》,原文是这样的:“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国人的,然而我还不料,也不信,竟会凶残到这地步。”
我想说,先生,您知晓的是,有的凶残,能看到。而有的凶残,被层层包裹,最后“图穷匕见”。
说了许多,不过是“吐槽”罢了。
人微言轻,自知无法改变什么。
只是,位卑不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
马上午饭时间了,
开始吃各种“药”出来的食物。
其实本不必“忐忑不安”吧,毕竟老祖宗有句话——天塌大家死,过河有矮子。
只是依然觉得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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