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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慢慢聚集了一些准备下山，却被尖叫声吸引过来看热闹的人。
不知是谁报的警，警车是来了，但警笛声却被喧闹的洪城山压没，这黑暗中的事情似乎也着不住看热闹的人的关注，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中间也有好多对受害者的唾骂。
这些事儿都是常有的，大家也都习惯了。
洪城山本来就是一个风气较乱的地方，山下今天来个警笛声，明天来个消防车，久而久之就司空见惯了。
有钱的公子哥都喜欢在这里留下一些云彩，这让番城的警方也非常头疼，却无奈没办法彻底把他们治理干净。
女孩全身打着颤，已经不会说话了。身上萦绕着些许酒味，眼底的恐惧还没有散去，脸上泪斑纵横，在刺眼的灯光下反射着光斑。白丝袜已经被扯破，身上的cos服本来就有些轻薄，已经被撕扯的难以遮掩住一些隐私部位。
杜洲的脸越发变得阴沉，拳头上的青筋不断暴起。他脱下皮夹克，大步走到女孩身边，蹲下身把衣服轻轻地盖在女孩的身上。
他看着女孩呆滞的瞳，胸口仿佛感觉到一股热血猛烈地涌上。
杜洲站起身，缓缓撇过头，那充满血丝的眼睛，冷冷地看着那抱着肚子蜷缩在地上的黑影。时间流逝似乎变慢了，他没有声音地走了过去，脚下却仿佛要踏碎一切。
终于，杜洲走到了那个黑影面前，几乎是一瞬之间，他的右脚便重重地踹在了黑影的肚子上。
黑影冷哼一声，一口血没忍住吐在了杜洲的脚边，他大口地喘着气，颤抖着身子，黑暗中怨恨的眼神似乎要把杜洲撕碎。
杜洲蹲下身，一声不吭的举起手，拳头如鼓点般一下一下地砸在黑影的脸上，黑影实在是没有反抗的力气，只能任由杜洲的拳头随意地挥动。终于，黑影眼前有些模糊，呼吸声也越来越小。
杜洲殴打黑影的时间不过是几息之间，连警察没有反应过来。当杜洲准备再踹一脚的时候，一只手按在了杜洲肩上：“留手吧。”
“滚。”杜洲没有看那只手的主人，抬起的脚却缓缓放了下去。
“警察都来了，你还想带条人命，把自己也关进去吗。”一个人踱步到杜洲的身边，把自己的工作者出示给杜洲看，他压低声音说，“这种人今天打就打吧，我当做没看见。可是如果他死了，你就得进去，那这女孩怎么办呢。是吧兄弟。”
杜洲借着月色瞥了眼那工作证，名字里“刘程”两个字眼戳不及防地撞入眼帘，他的心跳突然顿了顿，脸上划过了几分淡淡的惊讶。杜洲冷哼了一声似乎里想说什么，却只含糊在了喉咙里。他渐渐地平静了下来，拳头却依旧微微颤抖，最终缓缓地吐了一口气，恨恨地瞪了眼刘程，喷了口唾沫，转身把呆滞的女孩轻轻抱了起来，小心地用衣服包裹好，头也不回地下山了。
“把这个人带回去。”刘程掏出烟，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回头跟助手说了招呼了几句，转过身把周围围观的人都打发走，并好好教育了一番应声赶来的女孩闺蜜们。等跟来的警察把瘫在地上的那个黑影拎走后，刘程才护送女孩们一起下了山。
在山脚，刘程打开车门，却迟迟没有进车里，而是停在车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东西。他大步走向山脚的保安亭向保安打探了些事情，顺便要走了当晚的监控录像。
今天晚上月色有些冷意，灌木丛里有些昏暗，刘程在监控中看到了女孩的面容，
这个脸，好像谁来着的…
但他注意点仅仅在女孩这停留了一小会便一闪而逝，他加速了监控录像，最终把画面定格在了杜洲的脸上。他不断放大画面，当彻底看清杜洲的脸时，他愣住了，手中的烟灰掉在了手指上烫到了他，才让他回过神。
他沉住气，重新点起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脑子里的某个熟悉的身影慢慢地放大。
“果然是你啊…”
刘程几口把烟吸完，在烟灰缸上用力捻着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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