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深信:做饭和写作一样,需要天赋,没有天赋和灵感,要么压根不进厨房,要么做出来的食物差强人意,无人问津。
对于做饭,有人爱的不得了,享受过程,享受美食被端上餐桌,家人们大快朵颐那一刻;有人则怕的头疼,一进厨房手忙脚乱,无所适从,不停地问:“油在哪里?烧到什么程度可以倒菜?放什么调味料?”你被问得不耐烦,恨不得立马把她(他)请出去,自己动手,图个耳根子清净。
但什么才算“天赋”呢?它的界限是什么?我百思不得其解。比如我妈,一个炒菜极其没有天赋的人,做了四十多年饭,素来奉承“省事”原则,随意地把土豆和茄子炒在一起,萝卜白菜炖成一锅,成品惨不忍睹,而她又偏偏喜欢清淡,不放重油和调味料,口味自然是难以下咽……
从小到大,我毫不避讳地告诉她:不喜欢吃妈妈炒的菜。不过呢,她烙的饼、擀的面条却是百里挑一,土豆饼、辣椒饼、紫苏饼、红薯饼应有尽有备受欢迎。手擀面条,自打我记事起,和奶奶还没有分家的时候,妈妈天天都在案板前擀面条,一只滚圆的大擀杖,几瓢面粉,一会功夫,一碗厚薄均匀、劲道柔韧的捞面条出锅,爸爸和爷爷拌上猪油,油光锃亮,抚慰着全家人饥饿的胃。每当姑姑们和叔叔回老家,总是喊着:“二嫂,擀面条吧!我们老想吃你擀的面条!”
妈妈总说自己做饭没有天赋,那她是如何做出来好吃的面食呢?很小的时候,她就告诉我们想吃啥自己做。拜妈妈所赐,我和妹妹很早就学会了炒菜。
我特别喜欢做饭,五岁的时候,偷偷摸进鸡圈,趁母鸡不注意,拿走它屁股底下围着的鸡蛋。拉开蜂窝煤炉子,坐上铁锅煎鸡蛋。花生成熟的时候,剥出嫩白的仁儿,丢进锅里,加点白糖,熬成一锅黑乎乎的甜花生。大一点担起了炒面条汁的任务,暑假里,该烧汤了,在菜园里掐一把鲜豆角,摘三两个西红柿,青椒,板板正正地炒菜,沏汤。后来想学擀面条、蒸馍,被我妈严厉制止:“女孩子,学这干啥,又热又累!好好学习,一辈子不用发愁!”自此打消了学这两样的念头。
结婚后,到婆家自由了很多,想做什么就做,蒸馍也是轻而易举,擀面条呢,至今不熟,婆婆也能擀出来一手排场的红薯面条,我呢,愈发热爱做小吃,什么肉夹馍、麻辣烫夹馍、酱香饼、面包通通不在话下。
当然了,我并是说自己有做饭天赋。做饭,还是要在兴趣的基础上熟能生巧。小姑子,一个从没进过厨房、不会炒菜、顶级吃货的人,今日却让我刮目相看!
起因:她想吃馄饨,疫情期间买不来现成的馄饨皮。经过:自己剁鲜猪肉馅,却在馄饨皮上作了难。结果:婆婆用压面条机制作出来的面皮不合她意,自己看视频、学教程,找来高筋面粉,土豆淀粉,熬在厨房仨小时,最终于下午三点顺利做出面皮,包成大馄饨,快快乐乐享用!看她吸溜吸溜地吃着,我坐在一旁,对这个做饭小白伸出了大拇指!谁说做饭需要天赋呢?疫情当前,吃货们为了一口美味,耗尽时间与热情,终于守得与心上美味云开见月明!
做饭需要天赋吗?我还是没有找到答案,朋友圈里,凉皮、卤面、炖羊肉轮番登场,挑逗着我贪婪的味蕾。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万个食客们写下一万个不同的答案。无论是做饭小白,还是精致厨师,只要将食物看做自己的爱人,细心料理,总会成就一段佳话,成就不一样的人生。
做饭如写作,一个字,“做”,此中有真意,无需多言语。
图片来源于网络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