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正应了酒壮怂人胆那句话,农郁朋见王春霞走开,忙紧追几步,大门扇子后面一把搂住她的腰,抱住了她,惊的王春霞差点叫了出来。
农郁朋将脸贴着她的耳朵,下巴颏枕在她的肩头。趁着酒气对她说:“我想你,想要你!”
“你喝多了,我得回家了。”王春霞试图挣开他的搂抱。
“我送你。”农郁朋松开手,将头也从她肩上撤回来。
“不用,黑间半夜的,叫人看见不好。”王春霞头也没回地说道。
“就因为黑间半夜的,才得送你,万一路上有坏人呢。”
“都在自己村里,能有啥坏人,不用送了,我带着电棒子呢。别忘了明天去地里。”王春霞回过头说道。
“记着哩记着哩,走吧,我送送你,”农郁朋说着,揽住王春霞的腰,就往门外走。
王春霞见状,不再说话,打开手电往家的方向走。
“哎,刚刚你没给你妈打招呼吧,你妈没在家?”走了没几步,王春霞突然想起来似的问道。
“没事,我一大活人还能丢了。走吧,走吧。”农郁朋催到。
“那行吧。”
农郁朋一边走,揽着王春霞腰的那只手开始往下滑,触到王春霞的屁股,慢慢转着圆圈似的抚摸。
“你咋恁坏哩,平时还真没看出来,都哪学来的?”王春霞的话里带着笑。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嘿嘿。”
“还挺会说,那,有几个女的爱你啊?”
“嘿嘿,还真没有。”
“不信。你这么坏,咋可能。”
“真没有,我在家可老实。”
“老实个啥,那你这是弄啥,还老实。”王春霞拍了一下他摸她屁股的手。
“嘿嘿,你这摸着可美。”
“咋美了,有你妈的美不?”
“嘿嘿,咋提到她了,你俩都不一个档次?”
“不一个档次,咋,你还真摸过?她啥档次?”
“哪有。哪有摸自己妈的啊?”农郁朋说着,却突然感觉到自己心虚的有些狂跳。
“那谁知道,家里就你娘俩,就你这喝点酒,是个女的都想要吧。哎,你真不会跟你妈动过手吧?”王春霞似乎来了兴致,话也多了起来。
“哪有的事。净瞎说呢。”农郁朋只觉着被说的脸烫烫的,忙辩解到。
“那你这么大了为啥还不结婚?”
“这不是没合适的吗?”
“还合适的,你都过了气了。人家十八九都订婚了。你今年也有二十多了吧?”
“刚二十三。”
“那还是啊,这年龄在老家可不好找了。”
“人家城里三十了没结婚的人一大把呢。”
“那是城里,你现在不是不在城里了么。”
“我……”农郁朋突然觉着哑口无言了。
“哎,你说说,你跟你妈到底有没有那事。这可有好几个人说呢。”
“说啥?”
“说你跟你妈啊?”
“我跟我妈咋了?”农郁朋装作不知的问道,他也想知道实情。
“哎,这话还是不要说了,传出去不好听。好了,我快到了,你回吧。到家叫人看到咱俩大半夜的在一块不好。”
“那行吧,你慢点。”农郁朋还沉在刚才的对话里。“哎,你说,他们都说我跟我妈咋了?”他突然害怕起来,很想知道别人嘴里的他们。
“还是别说了,都是瞎传的。你也回吧。”王春霞说完,扭身径直回家去了。
留下农郁朋,酒已醒了大半。忽然又想起来傍晚回家时候宝山媳妇鲍秀珍给她娘俩说的浇地的玩笑话来,“回家浇你妈的地吧,哈哈哈!”那声音还清晰的,如响在耳边。
他突然害怕极了,他深知在村里唾沫星子的厉害。他真的害怕了,禁不住加快了脚步,往家走去。
也许进了家,插上院门,他才觉着躲开了这个世界,才觉着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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