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开头很潦草,而如今的月亮虽然圆满,但却画不出一个圆满的结局。
早上四点多醒来,没有手机,看着窗外,我多希望这只是一个持续了较久的噩梦,醒来还是以前一样,我不知道我在等什么。一直看着天空从暗到明,云霞换了粉红的脸颊。时间到了,我漫无目的地去拿手机,也就在那时候我绷不住了,瞬间一反常态夺门而出去跑步。我跑到那个留下过我无数次在外打电话给你的河边。我最熟悉的地方诶,我走的每一步都感觉从我身边经过的路牙子,桥墩,早间的风,车子,他们都像是有记忆一样,我说过的话,表情都全部一一演绎。
我没用地在河边坐了半个多小时,似乎真的懂得了什么叫做借景抒情,看着流淌的江水,不停的流,内心就空得一点点,一点点。一点一滴地看着你变得模糊,变得不具象。
我开始往回走,还是那个对着河对岸练着狮子功的老爷子,依然健朗啊。我没有做到像以前吵过一次架那样,去河边大吼宣泄情绪,只是看着老头子对着河对岸吼。他每吼一声,对面的建筑就亮起一栋。他好幸福啊,一句句大吼,都会有回应啊。
我还是回了家,假装去洗澡掩饰我没有跑步的事实,假装有热水淋到眼睛,假装作业多到我必须把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里拼命地做。
时间来到了那个赖床的最后底线时间,我看着屏幕,一片茫然。我没有游戏,不喜电视,手机里永远吃灰地放着几个应用。而就连我最爱的ONE一个APP今天的推送也是无情,无不敢去看。于是我听歌,我习惯要点一起听,然后一个人听完了那些连顺序都可以背的的歌。我还是不知所措,我以为做回我自己就好了,于是我又下了酷狗音乐概念版,听我喜欢的歌,可越听越蹦不住。
好吧,那我就自己弹,从吉他书第一页开始弹,一直滑手指 小拇指的痛绝一点点累积起来,终于给我找到一个情绪决堤的借口,而也仅仅只有那几秒 ,我可以表现得悲伤痛苦。
做到十一点 一字未落。倒是桌子上的验算纸换了一张又一张 ,全部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心绪。终于到点做饭了,我终于有点可以干的东西了,我把今天这顿饭做的非常好,我投入,我专注,我切丝,我切片 我下锅翻炒,我慢火煮汤。我好想永远做不完这顿饭,我就可以有点要做的事。可是也只能是想象,还是在十二点十多分的时候上了菜,坐下开吃。我为了延长时间无所不用其极,打开电视,一口饭都不吃,等到妈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才意思几口。
我终于等到了消息,我犹豫地打出答案。可回答不免有些尴尬,只好转移话题,潦草而狼狈的结束。那是我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要去见谁。
也谢谢你的一句话点醒了我,我还有城市书房可去,二十四小时,就算这个世界再怎么变化,它也不会变。门口的小姐姐熟络地招呼,我也熟络地回应,然后熟络地走到那些个位置上,我熟络地坐在里边。阳光照过来,热辣,刺眼。我不知道我把外边的位置留给的是谁,但好像七月以来,这个习惯我便从没有忘记过。要改掉一个习惯好难,于是我回到了我的单人桌,尽量不去想东想西,与文化生活死磕。可我还是没干赢那些知识,收笔的时候那种感觉又袭来了。
我以为是久坐不舒服,站起身来,往落地窗外看去,好美的风景啊,一群青春朝气的学生,蹦跳着跑过。
我坐了下来,依照以往的习惯,不得体地睡去,醒来时,草稿纸湿了一大片。拿上口罩去到厕所换上,然后在里面调整情绪,不断用冷水洗脸。
我浑浑噩噩地坐回位置上,开始加好友,疯狂加好友,开始问游戏,专门找那种沉浸度高的。我于是又荒废了两三个小时。
我拿起包,再踏出城市书房的时候,犹如踏过了过往的种种。我看到,外面的云是这样的,看到外卖小哥手里的陈多多,看到好利的蛋糕,看到一把伞,看到一个人,看到两个人,看到一群人。我迷糊地等上了三个红灯,大爷疑惑地看着我,于是我终于在那一声,绿灯了,可以走了中彻底走开去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踏足这里了吧。回忆在这里太多,我又对此无比熟悉。
回到家,依然是一副假装的开心,假装的愉悦。还好妈今天晚上出去了,我终于不用伪装了。我在浴室洗了我这一生中最长的澡。
洗完后,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是自卑,而是不甘,三是无奈。我再一低头,又抬头,鼻血横流。看来我也许真有什么大病吧。我就这样,关掉了所有的灯,手机的电也没冲 房间里静静的,手表滴答滴答地走着。
我还是没忍住让情绪决堤,一瞬间汪洋恣肆。窒息感瞬间袭来,而后在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这几天里,我看见了一丝一毫的亮光,窗外的圆月,可怜地照入了我的窗子。我我赶忙走到窗外,怕了下来。一时,相机想起的咔嚓声,定格了我的整个悲伤。
现在理性再看待,我们之间的原因好简单,也没什么值得我难过的地方。而预先在脑海里铺垫好的你的种种不是,我的种种委屈,也被情绪冲淡。
所以我不停地告诉我自己,放下了,放下了,放下了,放下了……
现在,我正在一片温柔的月光里,写下这些字句,给我从今往后永远也不会忘记的这天,一份最真实的记录。也给我自己,一份必须忘怀的原因——还有晚风轻抚我的衣角,月色也会把我拥入怀里。
祝你,人长久,前途似海,来日方长。
—— 那个一夜长大的男孩子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