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朋友你好。
你是否能回想起,你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美好的回忆?而我的回忆就是,来自瑞士的抒情演奏乐团Bandari的《安妮的仙境》
哈!你问我那时几岁呀?即是初到世界,年龄自然尚小,不过也就是4、5岁。为何对这首乐曲记忆如此深,那时很不幸,已被家长放到了学前班里。
我的学前班,是在一所小学里。是个孩子,都不大爱上学,每天除了最期待吃饭,就是放学了。放学时,广播总会响起《安妮的仙境》。舒缓的旋律抚慰不了孩子们急切想回家的心,我现在都能清楚的记得那时我的情绪,我很烦躁,我讨厌这首曲子。清爽的音调在校园空中飘扬,而地面上是老师们严肃的整队声。“小朋友们要俩个俩个并排站好,左边男生,右边女生,男生要牵着女生。诶!后面,对整齐了!”每次放学前的整队,都要好些分钟,早早站好的我,只有眼望着校门,不时蹩蹩脚,头顶上是这首曲子,那时我觉得它颇得意,悠扬地笑我走不了,对,走不出这个大门!
在学前班,日子过的很快乐。大概是我记事了,我能将当时的喜、怒、羞揣到我的心房里。不似幼儿园,记不住坐在哪,吃了什么,记不住厕所在哪,又在哪把鞋子脱了(妈妈总说我爱在幼儿园里脱鞋)在学前班,我能记住我因写不了自己的名字,羞的不敢交刚写好的汉字书写练习本;我能记住午饭期,我的小女伴不爱吃蒜苔、豆腐,我总能愉快的帮她把这些菜夹到我碗里的这份大侠之为;我能记住午休期间我的同床睡觉不踏实,踢来踢去,踢疼我不说,还总让老师冤枉我是我闹腾的不快;最,最还能记住的是,每次午休后回班,在门口强拉住我,非要往我嘴上凑的那个男孩,那个莫名其妙的男孩!
你问我哪家的男孩那么早熟,年纪那么小就会调戏女孩子了。好了,你们别再拿我开玩笑了。哪家的男孩?这个问题,我从那会就问到现在,只是我确实记不住他的名字了。相貌肯定也是忘却了的,只留下个印象。高高的、白白的,小寸头,爱穿白衬衫,黑色小西装裤,啊呀,一副贵家小公子模样,别打岔,我真是这样的印象。
说起来我又得无奈发笑,这小子当年行为真是胆大却很仔细,不,是狡猾!我说他胆大,是控诉他几乎每个学习日,中午午休后,竟敢堵我在门口,也不怕被老师撞见,和我一顿拉扯。我说他狡猾,是总能在门口逮住我,骗我回头面对着他,他好立马吧唧我的嘴,拔腿就走,我真纳闷,怎么老师一次也没撞见呢!
他总会想些法送我东西,地上捡了个小链,就是以前套在尺子上,一个个小圆珠形成的可扣可解开的小链。银色,抓住一头,那在阳光下,摇摇晃晃,一闪一闪,好看至极。当时还真当它是个银项链,我背着他,偷偷宝贝得不行,在我小女伴面前神气了好一番,可惜啊,后来给弄掉了,我在每个课桌下都瞧遍了,最后悻悻作罢,心里嘀咕着,他下次肯定还会送我。果然,他一捡到这样的小链,就会趁没人,悄悄塞我手里。之后呢,我手里被塞满了,各种颜色的橡皮,一角钱,小弹球。
小女伴也是个水灵的姑娘,也有小奉承者。只不过她那个啊,是个胖乎乎的傻愣头,当时,我是很看不起他的。私下,我们俩悄悄嚼话,我忘了我们谈些什么,只知道我死不承认我对这个贵家小公子有意思,对,没有!
又到了放学,熟悉的《安妮的仙境》再次想起,老师依旧整队,我们也不变地等待,望着大门。只是我身后一阵喧嚷,只听一男孩和前面好几个男生说着:能不能让我在你前面一个。有些男孩不肯,我身后嘈杂声动静大了起来。我转过头看,瞧见那贵家小公子和别人商量着,硬是要往前。我知道他什么心思,心里喊着:可别让他,可别让他!我才不要牵他的手呢!那日最后,到了出大门,他也没能到我身边。
学前班很有意思,我们早上会跳早操,背景音乐特别动感,《咚巴拉》,至今我还能记得那喜感的节奏。我说它喜感,是因为我那小女伴的奉承者,圆滚滚的,颇有趣。之后就是上课,写字,算数,画画。然后吃饭,帮我的小女友解决她的苦难,吃不完的饭,又趁老师不注意,偷偷倒掉。睡午觉,憋着对我同床的怨气,还是能呼呼睡着。当头发乱糟糟,脸蛋红扑扑,脑袋迷糊糊,走路摇摇摆摆到教室门口,一个不着当,又被他逮住,吧唧一下,嗯哼,清醒了。望着他逃跑,又好气又好笑。最可怕的是,这样的日常,我习惯了。
高年级没我们放学早,我们放学时,校园总是安安静静。秋天的太阳斜得快,橘色打在地上,教室墙上,我们的脸上,和我急切想出去的心上。正当我望着大门,旁边窜得一下,他站在我身边了,我大着眼睛,看看他身后的男生,他们竟都妥协服气,我抬头又盯见他得意的眼睛,好呀!他把身后那一群哥们全收买了!
我们开始向校门行走,我不肯牵他,这个死皮赖脸,紧紧抓着我的手,我挣几下,他也挣几下,还眼色我看老师,我落了脾气。橘色的阳光也将《安妮的仙境》染尽了,些许我早就变成了橘色,这次,橘色的旋律入了我的耳,还钻进了我的心,牢牢地贴上了我的回忆。
我将这份回忆,珍为来这世界上最初的美好,命名为Annie’s wonderland 。与你分享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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