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第五年,我离开我生活九年的大学城市,去到了一个南方的城市。
朋友的车驶出陕西到了另一个省的地界上的时候,我坐在副驾驶上,怀里抱着我的猫,突然心里有点酸酸的。
我敢肯定那种酸楚跟乡愁没有半点关系。
路程有点辗转,最后,我需要从朋友所在的城市,搭一辆出租车前往最终的目的地城市,好在距离已经相当近。
走下出租车,我看见小姨在小区门口张望,她有一点长胖了,很多年不见还是一眼辨认出。一个陌生的城市至少还有一个迎接我的亲人,这场远离家乡的“大逃难”加载了一点温暖值。
小姨家是一套不到70平米的两居室,客厅很小、厨房很小、厕所也不大,基本的空间都留给了两间卧室。我的妹妹十五岁了,初中一年级。小姨夫在城市很偏远地郊区工厂上班,每天早晨五点就出门、晚上七点才到家。迎接我的只有小姨一个人,这多少让我不那么拘束了。
接下来的两个月,我在这个南方城市的小家里暂时寄居,还有我的猫。
这两个月,我把原本在离乡路上憋着的眼泪都偷偷地流光了。
这两个月,也足够让我知道,这个南方的城市依然不是我的目的地。
到我三十岁的时候,我经常尝试着去想起以前发生的最糟糕的事情,那些让我无比痛苦、伤心欲绝的往事,可总有些事情在脑中显现的画面变得很温和,甚至让人怀疑自己是不是根本记错了,手中攥着的那把刀,似乎从来不曾在手中出现过。
人生总有太多的事情到头来是不愿意回忆的,是选择性忘记的,这段回忆便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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