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多年未见同学处得闻《慈经》,听从她建议作为自己的日常功课。方式也简单容易,听《慈经》诵读,自己则端坐“随文入观”。我自己的理解就是根据经文提示把祈祷、祝愿等奉献给特定人群和众生。
与其他众多佛经不同,《慈经》没有讲负责的佛理,更像是一串引导词。这是我第一次认真地遵照听经观想——
“愿我无敌意、无危险。
愿我无精神的痛苦。
愿我无身体的痛苦。
愿我保持快乐。”
之后是父母、亲友、同事朋友,直至所有众生。
在观想时,我想到了我因没吃早饭而略有不适的胃,它变得平静了。随着观想范围的扩大,我想到了年迈的双亲,最近经常见面的朋友和商业伙伴,还有曾经的闹过别扭的老同事……这些人是相互关联的,一个带出一个,好像有一个剧本让这些人一个个出现在我脑海里。
在我祈祷他们“无敌意,无危险,无精神痛苦,无身体痛苦,保持快乐”时,我突然领悟到,不管是新人还是故旧,原来我和他们当中大多数之间有着一层看不见的隔阂,像是一种硬壳,存在于我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中,类似于潜在的提防和对抗,或者说就是经文中的“敌意”和“危险”。
我惊讶于除了父母等少数人之外,这种“壳”或“敌意”或“对抗”竟然存在于我的绝大多数的人际关系中,甚至我对公众人物的感受中,而在此之前我竟然茫然不知。
当我意识这种隔阂后的一瞬间,我觉得对人际关系的体验有了变化。
当以前令我不悦的人出现时,我能平静地“看着”他们从我眼前出现消失,而没有反感和不安。他们并没有那么“可憎”,我们的关系似乎也没有特别的紧张。
当经常合作的伙伴出现时,我感到经中提到的“敌意”消失后的畅快感,我感觉我和他们完全能够更加轻松地共事,仿佛我再次和他们交流合作会发生奇妙变化似的。
在观想到众生,随着经文结束,我猛然意识到,我生命中还有重要的人竟然没有被我想到,比如我的太太和我的姐姐!我不知为何没有最先想到她们,虽然经文中的确没有特别提及这两种关系。但在我冥想的最后阶段还想到了她们。写道此处我有点鼻子酸,有些泪目。我知道,在她们的爱中,我享受而不自觉。
这是我第一次“随文入观”修习《慈经》的感受,不到十分钟,却给我带来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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