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到了最狂放的年纪,蓦地,我发现早已经被回忆冻结的时间里,我依稀还能看见那个心事满怀的少年。那些稍显青色的日子,纯澈的像清风徐来时湖面泛起的涟漪。沉入湖底,终成了谜。而我啊,就藏在水里,那轻柔飘着的不是浮萍,更像那时我错综的心情,好像老电影的深巷里,总该有一个人踽踽独行,而我就在这里,可我的少年时代,你又会在哪里?
也许一个佝偻的背影会让人潸然泪下,也许一个淡淡的句子会让人缄默不语,哪怕是一叶飘零,也会使人忧郁,因为他们已经融进了你的心里,从没想过什么事会让叫我的我手无足措到不知所以,直到遇到一封随同包裹寄来的沾了雨的字条。寥寥几笔,在泛了褶皱的草纸上略显珍贵,无非是几行嘘寒问暖的句子,我竟一时无语凝噎不能平静,可能是那从地理上来讲180公里的距离,亦或是那两月未见的心理作祟,但更多的是在那个有月的深夜,四下静谧,清冷饿的光透过窗恰好落在我的手心里,让我把几行字看的愈发的清晰,知道一笔一划的刻在心里,现在想想,我的少年啊,大抵是被独在异乡思念故土的细碎情愫藏在了那些漫长而又短瞬的夜里。
大概是你嘴角漫不经心的一丝笑意,所以我钟情于你,总是想着该要采一朵什么样的花,经过你的窗棂,唱着什么样的歌让你放晴,那花多半是束木樨花,黄白相间并无花语却载着满满额回忆,让我想起木樨花怒放的雨季,孤然的你坐在阶前听着雨滴,而后提着过长的裙裾在雨中独行,我只是在木樨花漫过的角落默默看你,嗅着木樨花的香气,只是默默地看你,静得甚至听不见呼吸,那刻我多想有一把绣了青花的折伞。那歌多数是首情歌,歌词里的转折,怎么听都像在说你我。我就那么小心地唱和着,把酷冬唱成早春,把黄昏奏成黎明,那年匆匆再美的事物也终放不过时光的修整。你走了,木樨花还是一年年开,我仍能嗅见木樨花的香气,只是丢了有你的回忆,现在想想,我的少年啊,来不及回眸,因为它仅是轻狂岁月里一次匆忙而又简单的会意。
从五湖四海阴差阳错的汇聚一堂,从初见的尴尬到历来一起疯狂一起彷徨,一起在失了眠的深夜谈论心仪的姑娘。不知不觉,我们成了兄弟,也许只是因为你从大汗淋漓的我的手中接过重重的行囊。有时会拳脚相向,剑拔弩张,但过厉烟消云散一切如常,男士就是这样痛快自爽没那些小肚鸡肠。少年时代太过匆忙,幸运的是总有一帮兄弟在我身旁,现在想想,我的少年啊,大半都是与兄弟欢笑的时光,不用思量,难以淡忘,即时各自天涯,不知所向。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每每捧读都别有一番滋味涌上心头,我之前的少年时光,依然不能回溯,未曾想过青春何其短促,只是循着时光,一步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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