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  第二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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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艾开始觉得，自己其实真的是傻的，之前还是觉得，现在是真的，就连，我写的文章都开始用一个假的名字。之前听到双笙一首歌，我有一个道姑朋友，听朋友说，那朋友其实就是双笙。开始明白，很多人都喜欢用一个朋友的名字来说自己的故事，倒不是那显得不太悲伤，只是那样才能说出口。很多事在自己口里，是说不出的。开头，我有一个朋友，结尾，那朋友是我，只两句，似乎就能说出整个世界的悲剧。我有一个朋友，他的名字叫方艾。

似乎故事的开始就注定了一个悲剧，方艾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从开篇，方艾就不是一个很自信的人，但也说不上很自卑。想要自夸一点，用谦谦君子，温婉如玉来形容似乎很恰当。方艾的性格并不强势，也不想强势，他不是那种说着很男子气概的人，或者说更像一阵风，有些人，只是吹过，有些人只是拂过，掠过湖面的风什么也不曾带走，但褶皱的涟漪会记得它曾经来过。方艾对自己这么评价着，不知道算不算好，大概也不坏。他不是人群里显眼的那个，他自己知道，或许不是不可以，只是不想，他一直觉得，哪怕牵强，那还是需要一个理由。

方艾觉得自己傻，之前是以为自己天真，脑中幻想的世界太美好，是幻界，是桃园。现在觉得自己傻，也不在需要什么借口，就是傻。方艾一直以为，这一年来自己应该成长了许多，去学着怎么忍受，怎么孤独，怎么面对，怎么克服，怎么面对一份感情，怎么不在幼稚。真的，怎么为自己活着。然而，那些成长或许是方艾以为的，时间没教会他成长，却教会他沧桑。以前听人说，成长从来不是一个过程，只是一瞬间的事。以前不理解，现在，有些明白了。

方艾还会记得，这些天发生了很多事打了很多场游戏，大概是想放纵一下吧，呵呵。方艾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个心思很细很细腻的人，他内心思绪的涌动连绵而汹涌。谁都不会在意的事，他可能能写出一整篇文章。这些天内心的思潮，让十几天像一个世纪般漫长。方艾和室友闹了矛盾，方艾做了一个为自己的决定，方艾喜欢上一个女孩。

那一天，记得也是在打游戏的时候，或者说很多时候游戏只是一个导火索，去暴露一些很不想出现的阴暗。事情通常的套路是，游戏输了，各自不忿，一言不合，拳脚相加。方艾的情况不那么夸张，但也差点就打了起来。方艾知道自己的措辞有问题，很多说出的话，并不讨喜。他也没刻意说改过什么，大概是不在意，大概是没遇到。世间事大多不都是这样吗，事情不曾发生，就从未想过更改，事情发生的时候，却也是你开始后悔的时候。所以方艾开始后悔，那一天，他说了句不好听或者说伤人的话，点燃了另一个，差点打起来的那个。他自己想着却还不觉得是自己的过错。直到另一天，相似的问题，或者说更乐观一点的事情，方艾只是两句，很成功的把场面冷了下来，严肃，而剑拔弩张。方艾开始明白，自己是有问题的。其实，自己一直都是个烂人，不承认，不过自欺欺人罢了。方艾一直说有问题可以当面提的，但其实他这人，最听不得批评，每次听别人指责他，他就有种想干别人的冲动，有时候能忍，有时候忍不了，这时候，他也许意识不到，越亲近的人，越容易被他所伤。方艾一直喜欢用的话，我的错，我不该，要是，行了吧。大概成了口头禅了吧，但其实这不是什么好话，知道是一件事，改掉是另一件事。方艾这人，讨厌和人争，却很容易和人争辩，但其实很多时候，都是不必争的，不必要，也不值得。那些一早对你就有偏见的人，不必大费周章改变他固有的看法，怎么认为随他就好，如果在意，可以解释，但如果一般，其实很没必要争辩什么，那是涵养，是素质。方艾很傻，到之前才开始明白这些。上了大学方艾变了很多，一些喜欢的，一些讨厌的，起码，他丢掉了沉默的好习惯。很多时候，激愤到想辩驳时，不如暂停一下，给自己和别人都留一点时间。你不是完人，做不到，不知道，就不说，就不做，就保持沉默。沉默，很多时候是解决问题的好途径，该说的，不说也明白，不该说的，也不会说出口。很多时候，沉默一会，不见得是坏事。起码在大学这个环境，言简意赅最胜口无遮拦。之后，他向他道歉了，他也许会原谅方艾，但他们都知道，再也回不到从前了，这次“我的错，是真的，是我的错。”

方艾一直不相信的，现在开始明白，人生真的很奇妙，所有做过的决定，所有暂时埋下的后果，都会在未来某个不经意的瞬间爆发，猝不及防，遍体鳞伤。现在他就尝到了苦果，曾经某个时候，以为能做到的，没有问题的决定。但自己结的果，再苦，也要咽下去不是吗？于是，他开始做一个真正意义上为自己的决定，退了，就退了。他曾经以为，责任会支撑着他走到底，但责任有用完的一天；他曾经以为，认真会帮助他走下去，但认真靠什么支撑；他曾经以为自己能忍受，但压抑的总会爆发，强迫自己做认为的不值得的压抑自己的事，就像把自己陷在泥潭里，若不毁灭，势必变态。方艾情感太细腻，强迫着压抑自己，总有一天，会崩溃的，所以，他选择离开，选择放下，选择用那些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学自己想学的东西，追想追的人。

方艾喜欢上了一个女孩，没错，是他的那个回响，声音很大，传了很久。有时候，他很高兴，找到，终于真正找到一件值得做很久很久的事。他很喜欢那个女孩，比以前更喜欢了，因为他不单是远远地望着她，看她心动的侧脸，可爱的声音，美好的身材。他开始去接近她，去接触，去了解，去靠近。见证一个你喜欢的人慢慢和你亲近，是很幸福的事，也是很辛苦的事，对追一个人来说，难的从来不是开始和结尾，而是那长的或者漫长的过程。方艾有时候喜欢有时候讨厌，这种幸福又痛苦的感觉。若使相思可害疾，怕我将入膏肓矣。方艾时常会这么调笑自己，大概是真的头脑有病吧，不然怎么可以把自己的喜悲交给她人保管，快乐和高兴都由不得自己，也真不知是不是该难过还是高兴。有时候，为了她一句回话，能开心的像个傻子，为了她一个笑，简直没了自己；有时候为了她一阵冷落，几次见我的转身，就感觉世界都抛弃了自己。想想是不是可笑，但方艾，不敢说，也不敢太在乎。因为越是在乎，越是得不到。他想他有很多问题，他不知道怎么去走进她的世界，是她有自己的世界像那只猫一样，还是方艾自己有问题，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感觉的到，她似乎抗拒他，还是在保护自己。方艾有时侯会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不够好，配不上她，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对，惹她反感。傻子总爱多想，本就不很自信，却总是被打击。只怪自己半生将感情挥霍的太廉价，现在活的才如此卑微。是的，卑微，方艾觉得自己在她那里活的太过卑微，甚至比张爱玲的尘埃还卑微，她还能开出花来，自己什么也没有。很难过，但还是要微笑不是吗？方艾，一直觉得自己很傻，从喜欢她开始后更傻了，偶尔傻笑也罢，还傻等着，傻傻地难过失落，傻傻地为一句话沾沾自喜，傻傻地从第一天开始每天都写一篇日记，说着记些其他事也好，但其实，每一篇都和她有关。方艾，开始，也一直在了解她，通过各种有的没的的方法，他知道她爱追番，爱日漫，打游戏，喜欢蓝色，爱吃油炸食品，有点宅，挑食，不爱运动，身体不好，爱穿素色衣服，不喜欢打扮，只和亲近的人聊开，走路有点急，不讨厌一个人待着，耐得住孤单，经常脑洞，不知怎么的，想着想着，突然方艾笑了起来，有点傻吧。还有，她喜欢猫，方艾曾经就这个和她讨论了很久，还现场查了很多名词，他和她提到了墩布，他说像她，她说不像，但其实，在方艾眼里，她和墩布很像的，一样慵懒高贵，有自己的世界，所以在方艾那里，她的备注就是墩布猫，想着，方艾自己都忍不住了，自己，还真是有点傻呢。说了很多了，但其实有很多想说的，感受，怎么也是写不完的，或者写着写着就又有其他的想说了。最后几句吧。真正认识她之后，他开始经常写些骚东西，偏装文青强说情吧，就比如那一句:喜欢你之后我开始喜欢自己的眼睛，

因为那里，

有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