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大多数人不愿改变坏习惯的一个方式是,降低认知与行为的冲突。这点在我父亲的身上非常明显,他作为一位老烟枪,以前接受过良好教育,平常又不断被我和家人灌输许多抽烟的危害,在明显受到全家人厌烦的情况下,依然丝毫没有戒烟的行动,甚至从未说过要减少抽烟量。然而抽烟的危害他比我们知道的更多且更清楚。
这恐怕是我最早接触到的认知与行为严重不协调的例子。他通过强化符合观点的要素来肯定自己的行为,从而使自己处于安全感中。在我周围,抽烟的人都要谈到的一个人就是毛主席,因为他老人家也抽烟,并且身体健硕,头脑清晰,还带领人民翻身做主。这给了抽烟的人一个充分的理由来继续自己不健康的行为。
认知不协调会导致人产生紧张和焦虑感,上述是自发减少紧张情绪的方式,很多时候是无意识的去为自己开脱,找理由。主动降低焦虑感可能通过镇静和麻痹的方式进行。例如,抽烟的人通常也喝酒,通过饮酒的方式麻痹自己,从而降低认知不协调的紧张体验。
认知与行为产生不协调时,人会产生紧张感和不安全感,大学生群体经常出现的焦虑就是努力学习的意愿与懒散现状的冲突,而解决这一不协调的方式就是为行为找到理由,于是常常出现这样的想法:周围的人都在逃课、上网、打游戏,代表着这样做并没有太大问题。通过这样的方式降低焦虑感,从而使身体和精神保持舒适的状态。但这并不是为理性判断找依据,而是为自己的负面行为开脱。
不论长辈抽烟或是学生逃课、又或者是熬夜这个在各个年龄段都有的坏习惯,这些负面行为的坏处几乎成为公共知识,每个人都知道,每个人都知道周围的人知道。但往往社会现象展现了沉默的大多数的力量是多么可怕,人出于保护自己的本能,总是通过简单而直接的方式降低焦虑感。
真正获得改变的人,在解决认知不协调时,常常进行认知重构,即改变对事物或现象的认知方式。对抽烟并不只是停留在“对身体有害”的认识上,而是去了解抽烟究竟通过何种方式去伤害身体,最轻微的伤害是什么,而最恶劣的后果又是什么?抽烟又有什么好处,其所带来的感觉究竟是不是真正的愉悦感。假如让一位有着几十年抽烟经历的人去品烟,他会不会在用五分钟的时间去品味一口烟后得到“味同嚼蜡”的结论?这便是认知重构。
我提到了诸多常见的坏习惯中,与其中之一抗衡了很久,基于一种错误的认识,我在两到三年的时间内养成了熬夜的恶习,痴迷于视频和游戏,几乎每天贪婪地享受着多出来的2~3个小时。但实际上,晚睡引起身体每况愈下,以及早上卧床不起严重影响了我的生活,但我依旧乐此不疲。
当我看到一句话:“熬夜带给你的快乐,早起都能给你,甚至更多”,作为一个思维起点,逐渐改变自己的想法,尝试早起进行活动,由于良好习惯的形成,身体状况转好,心理状态的上升都使我感受到生活明显改善,也促使我更加细致地调整自己的作息,感受早睡带来的好处。
改变一个习惯,首先且必要的一点是不能走捷径,当期待一个简单的想法或行为能够解决问题时,这种方式必然无法达到目的,只有在认知上一步一步深入,进行反思和重构,才能形成与习惯抗衡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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