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益到了镇上已经是下午两点了,成群问道:“是不是给我送到下屯村?”“不必了”梁益说,我已经交代小孩她妈说给苏玉南三点才来,等下他会来的。”“那我就去了,我还要去找车呢。”“那好吧,”梁益边说边下车来了。
进了屋里,妻子抱着睡着的老二在看电视。梁益道:“苏玉南今早来了没有?”“来了,”苏雅芳道,“我也交代他了。”“艾呀,”梁益里说,“很困,我先躺一下先。”说着就到房间了瘫倒在床上了。
三点多钟时,苏玉南来了。他下了车走进屋里就对苏雅芳道:“小妹,梁益呢?还没有回来?”“回来了,”苏雅芳道,“说是很困,在他的房里睡呢。”苏玉南问:“他睡得好久了?”“两点左右就回来了,”苏雅芳道,“一回来就去躺床了,大概个把钟了吧。”苏雅芳说完,抱着老二到房间里叫了梁益:“苏哥来了,起来吧。”梁益惊醒过来,眼睛还红着,于是;伸个懒腰,懶懒地起了床,走出房间。“很累吧?”坐在短沙发上的苏玉南笑道,“谁给你很早就赶进山?”梁益到洗漱间里洗个脸走出来后就道:“走吧。”于是两人上了车开往下屯村来了。到了下屯村苏玉南家,一进门,见中堂摆了三个桌子,连杯盘酒菜都摆好了。并有好多人在里面了忙来忙去。于是把脸转向苏玉南道:“这哪里是来看地?是来看酒肉。”苏玉南咧咧笑着道:“地也看,酒肉也看。”这话引得在旁的人也笑了。
苏玉南叫梁益在靠近茶几的沙发上坐下,倒了杯茶递给了他后,就跑出门去叫那些堂兄弟姐妹了。苏玉南出去不久,他们该来的都陆陆续续地来了。最后苏玉南也回来了。亲戚们该来的都来了以后,于是大家就围起桌来了,在大家都坐定后,苏玉南发话了:“今天叫你们来聚一聚是要告诉你们各位堂兄弟姐妹,我以后又开始栽菌了,但这次栽菌不同以往,是代料栽培的,坐在我旁边这个人就是我请的老师傅,他是我们镇金屯村上清屯人,叫梁益,以后你们都叫他梁师傅吧。来,为了我们师傅的到来,大家干杯。”于是宴席开席了。大家干了杯以后按当地习惯,干杯以后就各自随便吃菜了,谁爱吃什么就随便检什么。大家各自吃了一块肉之后,有一个叫苏玉山的长兄道:“哦,你就是最近被平反昭雪的那个梁师傅吧?”梁益道:“对,就是本人。”“了不起,了不起”苏玉山道,“现在方圆几十公里都知道了。连我们村的村长都在夸你,说我们村如果有象你这样的人就好了。”“不光是我们村长夸,连镇长都夸,”苏玉南顺着苏玉山口风说,“人家镇长都提名要他当镇上种菌联合社的主管了,但他还在考虑中而已。”“这你怎么知道?”梁益盯着苏玉南道,“你乱吹吧?”“哈哈”苏玉南笑道,“我乱吹?哈哈,你根本不知道,你们村的主任是我的什么人。”这时在梁益旁边的苏玉耀对梁益说:“是他的血表,你们村主任的妈,是他爸的亲妹。”“原来是这样”梁益面对着苏玉南笑道:“怪不得,我的什么情况,他都了如指掌。”于是大家都笑了起来。“因为堂叔过世,”苏玉南说,“这几天他都经常往来这里,就连今早都来坐一阵子,然后才回去。在交谈中,我把我打算搞代料栽菌,还打算请你来当师傅的事都靠诉了他了,他说,能请得动你,是我的福份。这点你们在场的堂兄弟有的也听到了吧?不是我乱吹吧?”是的,我也听到了,”苏玉澈道,“是那天在灵傍寻灵你和他谈话时他说的。”“哦,还有,”苏玉南道,“今早我去你那里要那份计划书回来后,正好他在家中,我也拿给他看了,他说你写得很详细,很具体,是一份很好的工作指导书。然后在谈到你的问题时,他说,现在村民中有百分之三十左右已偿还款给你了,收到金额将近三百四十多万。还有很多村民正在筹款之中。”“百分之三十左右,三百多万,百分之三十左右,三百多万。”苏玉山瞪大眼睛喃喃地,重复地说道,在傍边的人,个个都面面相觑。有的吓得脸都发白了,过一下,个个又都朝着梁益看来。没有一点声音,大概过了几秒钟以后,苏玉南才说道:“喂,喂你们都被吓傻了吗?”“于是大家又你望我,我望你,好久才恢复了原状。”苏玉山平静了心态后问梁益道:“梁师傅,那当时你总共付了多少百万?”梁益平静地回道:“六百九十七万多,差不多七百万了,连车都卖了。”“好惨呀,好惨呀,”苏玉山感叹地说道,“怪不得轰动了整个镇,甚至波及到县上。”说完,苏玉山站起了来,提起了酒杯道:“来,财神爷,我敬你一杯。”梁益也站了起来道:“不敢当,不敢当。”于是碰起杯来了。苏玉山来此一举后,苏家弟兄们个个都效了苏玉山,走过来给梁益敬酒了。使梁益这个打算来看地的,变成来装酒了。当时,梁益真是有点耐不住了。苏玉南才制止道:“得了,情意情意得了,等下给你们敬来敬去,把他搞醉了。”于是大家才停了下来。这回梁益终于得坐了下来,苏玉南咧咧笑道:“我这帮堂兄弟从来都是这样,不要紧吧?”梁益也已经带了五分酒意了,他也笑道:“哎呀,可怕,真可怕,不喝了吧?我们去看地算了,”哈哈,”苏玉南笑道,“天都快黑下来了,还看什么地?”苏玉南说到这里后站起来,转身要了茶壶和茶杯过来,倒了一杯清茶给了梁益后又坐下来道:“其实看不看都一样,大片地的,也就是只有那两块沙砾地了,别的就不是我们的了。不是我们的,任你怎么说,人家也不会给的。当然了,别的耕种地也还有多,但是零星地,东一小块,西一小块的,不好搞。那两块沙砾地一块是我家的,大概有八十亩,另一块是家族地,大概有一百二十亩左右。这两块地听老人家说,是河水冲积后,河水改道了形成的。种什么都不成,从地表到地底都是少砾,还是生产队大锅饭时代,生产队养鸭,在那里搞鸭场。后来又搞养场猪场,包产到户后,那里也没有当作耕面积来分,作为公家地。后来我父亲又在那里办鸭场,并挖了很多深坑,然后把肥泥填了种柑果,种了十年八年后,有人开眼红了,告上了村部,后来村部下来处理,说是把这两块沙砾包给了我们苏家,按每年大块六百元,小的四百元交给屯里,七十年不变。那时我们父辈也接受了,现在已得十多二十年了还有四到五十年的占有权。但一定要年年交承包金,少一年不交,屯里就有权收回。”“那里面平吗?”梁益问道。“平是不算平了,”苏玉南说,“它稍为成乌龟壳状,如果要搞平也是容易的,推土机推了一下,就平了。”“那你还有旧平房吗?”梁益又问道:“有,有一座两层的旧楼房。”苏玉南道,“每层有二百二十平左右。”“哇,”梁益道,“那真是太好了,你以后拿他来生产金针菇,”保证不出两年至少就有四五十万。”“真的,假的?”苏玉南眼睛突了出来,然后申手摸模梁益的额头说:“你不会是发烧或酒醉吧?”当时在旁边的人又开始你望我,我望你了。“拿纸笔来,”梁益说,“两年不得五十万我来赔的。”梁益这么一说,苏玉南有点下不来台,不知说什么好,然后,搞个风趣动作:用自已的手,打自己嘴巴来圆场,搞得大高都哄堂大笑了起来。然后,苏玉山也说:“梁师傅的到来就是我们的福气到来了。”“但话我也不能说得太绝,”梁益说,“我说得五十万是要建立在艰苦奋斗的基础上的。“”那是,那是”苏玉山接着梁益的话道,“你们都听了没有?你们做什么都懒懒散散,不想艰苦,哪来的钱?”“好了,”梁益说,“关于场地事就谈到这里,我要说的是,玉南兄,明天陪我
到州上去,帮我物色一辆车,后天我和你一起上昆明买制种工具,并到科学院去引种回来,今年,我们的時间不多了。”“好,好,好”苏玉南连连叫起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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