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只蒹葭
谁在尾随（番外二）
【曹万哲日记】
遇见青哥之前，我过了一段怎么的日子呢？酗酒、嫖娼夜夜笙歌？差不多就是如此吧。
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是怎么来的呢？是因为月朗和冉冉的死。
仔细回想起来，我真是一个混蛋。月朗是个多么温柔又隐忍的女人啊，她也曾貌美如花，也曾有很多男人追求，也曾骄傲地如同公主……
可是我这个对月朗说了那么多山盟海誓的人，负了她。
从月朗怀上冉冉起，她的身材走样了，红色的如同蚯蚓一般的妊娠纹丑陋地爬在她的腹部。我从背后看她都觉得她像一头母牛。我完全提不起兴致了，甚至有些嫌弃和厌恶。
即使后来生完冉冉月朗又瘦下来了，但那些丑陋的记忆无时无刻提醒我，别碰她，又胖又丑……
我贪恋外面身姿妙曼的女人，我忘记了回家。即使回去看见月朗独坐在沙发上等我，我也会解释：“公司太忙……”
或者干脆假装喝醉了酒趴她身上，任由她拖着我回到卧室，感受着她解开我刚系好的领带，感受她擦拭我的身体。最初熄灯的时候我会听到她浅浅的叹息，后来这样的日子久了，连叹息都没有了。
月朗很安静，有时候安静地让我觉得可怕。她更多的时候做她自己的店铺老板，带孩子，养花溜猫，和小姐妹一起逛街喝茶……
她早就知道我背叛了她，可是她从不开口指责和质问，她也从不胡闹。月朗一如既往坐在沙发上等我回家，一如既往做一桌子菜然后默默吃着，一如既往洗干净我的衣服挂在衣柜里。
她越好，我越渣。她做得越多，我越发觉得理所应当。她把自己的情感隐藏得很好，以至于抑郁了拉着冉冉跳了楼我才发觉。
月朗死了之后，我怕了。我突然怕她来找我索命，这段婚姻里她没有错，是我错了。
我沉浸在风月场所转移注意力，我挥金如土，卖了她的店铺和更多女人纠缠不清。
直到遇见青哥，他问我：“你说，我老婆背叛了我，我能杀了她吗？”
我苦笑，我多想死去的人是我，那样至少冉冉能活着。我说：“你能啊！我们都是同病相怜的人。”
青哥误解了我的话，他以为我也被妻子戴了绿帽。他喝完酒大吵大闹，和酒保打架。我才知道他根本没钱。
我救了他的命，替他付了酒钱。于是青哥一直叫我：“老大……”听起来痞里痞气的，这样的称呼居然出自一个医生的口。
月朗啊，我对不起你，我的心一直在纠结，我爱你，我不想你死。可是我自己也不敢去死。
我只好去引诱那些女人，我希望她们能回头啊。可是我怎么能考量人性呢？多么脆弱、多么可悲……
月朗，我真得，爱过你……
其它女人，都是玩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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