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20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中国农村,那是缺吃少穿的年代。地里不高产,但床上绝对高产。特别是像我老家那一类的山村,深隐内,耕地贫瘠而稀少,加上干旱等天灾,各个队每年的粮食收成都十分有限,分到每个家庭,其口粮之少更是现在的小孩无法想象的。那时候,一家子少的五六口人,多的有十多口人,没有几家人能够吃上一顿饱饭的。特别是到了每年青黄不接的时节,忍饥挨饿那是常有的事情。然而,那时候很少听说什么癌症,死于癌症的人就更少。
那么,那时的生活究竟是怎样的呢?难道癌症害怕饥饿?笔者不妨带你穿越一下时空,回到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雪峰山,去看看当时山民们的生活情景。
四月至五月
这时是割麦与挖土豆的季节。因为土不多,收的麦子也有限。如果年成好,土豆的收成还会过得去。
老家很少有人包饺子,也很少制包子、馒头的。麦子磨粉后,主要用于制面,另外便是制成粑,同土豆一锅煮熟后入食。
土豆可以煮食、还可蒸熟后,是这时节的主粮。土豆得好,是最激人胃口的。
高产的年份,还可将土豆制作成土豆片、贮存,以作为筹备粮。
“土豆加牛肉,共产主义生活。”只可惜,牛肉难得,所以我们一直没能过上共产主义生活,估计这一辈子是看不到了。

八月
中秋前后是收稻谷的季节。山村天气不同于平地,一年只能种一季,俗称中季稻,每年谷雨前后下种,端午节前后插秧,中秋节前后便是稻熟的日子。
风调雨顺的年分,凡是插了秧的田里都多多少少会贡献一些金黄色的谷子,但若碰上干旱的年分,有些田里便只有稀稀疏疏的一片矮小的黄苗。不管如何,这时节的梯田上,砰砰的声音会连续些日子。忙忙碌碌的身影,便分散在山村的各个角落。晒谷,入仓,分粮,都充满着希望与诱惑。为了博个好彩头,图个吉利,绝大多数人家在尝新的第一餐,都会是白花花的米饭,然后从第二餐起,白花花的米饭便会从绝大多数家庭的餐桌上消失。

九月至十月
中稻收割完后不久,便到了挖红薯的时节。
挖红薯是个好活儿,虽然辛苦,虽然同样还是公家的,但饿了时,能在地里吃现成的红薯。选一个大小适宜且个头长的,用锄头削去皮,便能吃了。刚出土的红薯,生吃起来很甘甜,在地里干活吃上一两个,谁也不会说。
挖好的红薯经队上过秤分发后,担回家,除一部分贮存在地窖里外,其它的便经过不同的加工流程制作成了口粮。
红薯饭:将红薯切成块,与大米下锅后一同煮食,米饭多了几分甜味,味道很不错,可以省些。
干红薯米粒:将红薯切粒后晒干贮存,用于与大米一同煮食。干红薯米饭是那时的主食,因为硬,吃得多了,便会掺了眼泪一块吃。
:红薯粉的加工过程比较复杂,选淀粉含量高的红薯,先用磨粉机磨成浆,再提炼出纯淀粉,将淀粉晒干,然后以淀粉制作红薯粉。手工制作的红薯粉虽然粗细不一致,但它是做合菜的主材之一。过年时节或办喜事时,将、萝卜丝、白菜干一起做成合菜,是一道很不错的菜肴。
干红薯:最让我记忆深刻的是干红薯。白天将红薯洗净、蒸熟。晚上睡觉前,调节好灶火的火门,把蒸熟的红薯置于自制的铁丝架上,将其挂在灶火上,第二天起来,六七成干的红薯香气四溢,保证让你口水直流。
冬月与腊月
红薯收完后,田地里并没有口粮可收了。麦种入地,要到来年春天才有麦子可收。在漫长的冬季里,大家会尽量在自留地里多种点萝卜。萝卜在八、九月下种,到十月底后便会陆续有收获了。萝卜高产,既可作菜,又可替代部分粮食。萝卜是小人参。俗话说:“冬吃萝卜夏吃姜,不要医生开。”萝卜生吃、熟吃均可,既利于体内调气,又能止咳化痰、除燥生津、清凉解毒、利大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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